分卷閱讀10
佑不服氣還在嚷嚷:“我只是想打他,誰管他服不服,我若被打,我也不服氣!不過……這佛珠哪來的?”佛珠?他的房間里什么時候有了佛珠?陳生一頓,目光犀利地抬起頭看向郭齊佑。而一旁的地面確實散了一地佛珠,玉珠落地聲從他抬頭的一瞬間開始響起,驚得緊閉的眼突然睜開。從睡夢中驚醒,心跳如鼓驚魂未定的陳生坐起身,然而就算此刻夢醒,佛珠落地的聲響還是沒停。聲音先是從床頭出現(xiàn),然后一點點離去來到門前,又去了門外過道中。而這里是寺院,佛珠代表的是什么不言而喻。陳生在這一刻懂得了這是什么意思,他平靜下來跟隨佛珠的聲響一路走到了千衫寺外,瞧見了背對著他站在階梯上的云馜。夜晚靜謐,漆黑的夜色、潔白的佛鈴花、身姿優(yōu)雅的白衣僧人繪成了一幅賞心悅目的畫。“云馜師座。”聽見陳生的問候云馜并未轉(zhuǎn)身,他望著遠(yuǎn)處表情柔和:“我聽聞陳施主想要入我佛門?”陳生點了點頭。云馜說:“那……”他抬手輕拉手中佛珠手串,纖細(xì)的絲線在他拉動的一瞬間斷開,表面覆著一層柔光的佛珠在空中飛行,很快散開落在了石階上發(fā)出清脆的玉石之聲。拉壞手珠的云馜不欲多說,只道:“有勞陳施主幫我拾起?!?/br>陳生一言不發(fā),他順從地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佛珠。今夜是下弦月,月光暗淡珠子并不好找,陳生撿珠的時間很長,云馜看他的時間也不短,許久之后,陳生將手中的佛珠交給云馜,云馜伸手接過佛珠,可原本簡單的木珠在落入云馜手中的瞬間竟是變成了紅色玉珠。見此變化陳生一愣,云馜摸了摸珠子,隨即收起佛珠心平氣和道:“二十七顆,還少了一顆,看來是夜色太黑丟了一顆未能發(fā)現(xiàn),估計也只有我能尋到,所以不去勞煩陳施主了,”他不解釋佛珠為何出現(xiàn)變化,只說:“夜深了,陳施主趕緊回去歇息吧?!?/br>話說完他往前走了兩步,邊走邊說:“至于出家這事還是算了吧,施主無心入我佛門何必勉強自己?若施主真有難處可在寺中留住,不用多心?!?/br>云馜說完這番話便自顧自地離去,留陳生一人對著夜色下的佛鈴。陳生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呆愣地站了一會兒,忽聞身旁有人說:“云馜大師的意思是不是不留你?”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陳生瞪大了眼睛,他慌張地向左側(cè)看去,只見一位穿著藍(lán)衣的長發(fā)公子歪著頭,同他一樣正看著云馜消失的方向,有些為難地說:“這可不好辦了,我還想說你要出家我就不殺你了,可如今云馜不容你,我也不能容你了?!?/br>他說得客氣,聲音溫柔,可說出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栗。面前出現(xiàn)的這人長相俊美,披散著一頭如海藻般柔亮的微卷黑發(fā),有著一雙淡金色的眼眸,五官比起一般女子還要精致秀美,手拿一把短刀,耳戴鏤空的琉璃球耳鐺,畫著淡粉色的眼妝,若非身材高大估計旁人很難一眼看出他是男子。陳生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倒退兩步,頭皮發(fā)麻地念著來人的名字。——蕭疏。他怎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xiàn)?蕭疏初次現(xiàn)身應(yīng)該是在五日后而非現(xiàn)在!不知其中緣由,陳生在心里罵了一句該死,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本不想這么快跟蕭疏對上,偏偏蕭疏提前找了過來。面前的蕭疏可以說是女主后宮中最難纏的角色,如果拿皇帝的后宮來比喻,若說陳生是皇后,蕭疏便是貴妃,還是手段高超,能從第一集活到大結(jié)局的寵妃。陳生上輩子曾與女主的后宮斗了幾次,但凡蕭疏在他都占不了上風(fēng)。若是要算,陳生與女主離心蕭疏能占大部分功勞,他也是陳生唯一沒能查出背景底細(xì)的人。李博學(xué)曾經(jīng)說過,蕭疏就像是一團(tuán)迷霧,讓人看不清楚霧中到底藏著什么。陳生上一世未能看透他,只知道他是個想到什么便做什么的人。蕭疏很隨性,不講理,心中也沒有理。他這人固執(zhí),說什么就做什么從不猶豫,此刻他說要殺陳生那他肯定會動手,不會管別人說什么做什么。可上一輩子蕭疏前期并未將他放在眼中,那時蕭疏來望京只是像看猴子一樣的看看他,然后一句話沒說就走了,為何這次變得如此過激?第7章綠光女主是個萬人迷,身旁舔狗無數(shù),后宮經(jīng)常起火。她身邊為了爭寵不擇手段的人有很多,不爭寵的人只有三個。陳生和蕭疏就在其中。不過陳生不爭是懶得爭,他不喜歡女主。蕭疏爭不爭則是看心情。不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蕭疏心情不在線的天數(shù)能有三百六十天。女主后院里的怪人不少,其中陳生最看不懂的就是蕭疏。蕭疏看似是最喜歡女主的人,也看似是最不喜歡女主的人。他脾氣古怪,會從今日心情好壞的程度來決定喜歡女主的分量有多少。女主對他的態(tài)度也怪,兩人之間似乎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生性謹(jǐn)慎,陳生上輩子觀察蕭疏很久,蕭疏可以說是中最少惹事的人,但他是那種不動則已,一動致命的類型。陳生與他斗過幾次自認(rèn)輸?shù)秒y看,因此對他格外上心,將他當(dāng)成女主二號來防備。而女主在陳生的眼中向來=禍害。如今事情麻煩了。禍害上門了。可上輩子蕭疏來時并未想殺他,蕭疏真的就像是看猴一樣看了他許久,然后嗤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走時,甚至還好心幫陳生把正門修好。陳生對他的初印象要多好有多好,當(dāng)時也沒想到看起來佛系的蕭疏會格外難纏,也沒想到就因他如今想出家,郭齊佑與蕭疏都開始不按套路出牌了。劇情逐漸向奇怪的地方走去。是因為他改變過去導(dǎo)致劇情出現(xiàn)了變化,還是另有原因?兩人對視一眼,陳生忍不住又退一步。蕭疏慢吞吞地說:“我要殺你,你退也無用?!?/br>陳生穩(wěn)了穩(wěn)神,“這是千衫寺。”蕭疏背起手,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可你站在千衫寺外,我只需要把你擄走,換個地方殺你便沒有問題?!?/br>話音落下,陳生只感覺身體一輕,接著人便出現(xiàn)在五里外。“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蕭疏拉著陳生的頭發(fā),態(tài)度傲慢的叫了一聲:“首座的心上人?!?/br>這個心上人可把陳生惡心壞了。陳生明知故問:“你為何要殺我?”似乎跑得急了,蕭疏脫下鞋,翻了翻鞋里的沙子,語速緩慢地說:“我殺人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想。我這人喜歡遵從自己心意行事,想的事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