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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水鬼本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伸長四肢像是rou蟲一樣在地上打轉(zhuǎn),可不管怎么努力都無法離開高僧為她定下的結(jié)界,最后她受不得了,緊閉的嘴巴終于張開,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她張嘴之后不是吐露怨語,而是吐出了血。水鬼嘴角開裂,漆黑的血水順著大張的嘴巴流下,就像是壞了的水龍頭。修士看了一眼立刻大叫一聲:“她沒有舌頭!她的舌頭被人割掉了!”僧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連忙說:“停!”可此刻停下已經(jīng)來不及了。與此同時寺內(nèi)蟒鈴瘋響,云馜不在寺中,小僧人躺在榻上一直未醒,沒能注意到門下蟒鈴。一陣陰風(fēng)吹過,小山殿中問明燈忽然熄滅,水鬼骨骼咔嚓作響,緊接著“砰”的一聲響起,水鬼的身體突然炸開,四分五裂飛得到處都是。然而奇怪的是水鬼炸開后并沒有出血,鬼身落地的瞬間全部化成了水消失在大殿中。“這是……”僧人往前一步查看水痕。此時轟隆一聲響起。晴日落下驚雷,聲響就在小山殿旁。靜書齋內(nèi)陳生與郭齊佑蹲在一起,他們一同盯著小小的幼苗頂開土壤,誰也沒說話。埋著頭發(fā)的地方長出半指長的白色小樹。陳生猶豫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將樹拔掉。在安慰了自己無數(shù)句無事之后,他慢吞吞地去挖剛才埋下頭發(fā)的位置,緊接著,顫抖的手指碰上了微涼的物品。第11章借物陳生是個凡人。是女主后宮中唯一的凡人。五日書是本修真,里面的設(shè)定如大多數(shù)修真一樣,凡人想要修行須有靈根,有慧法,需入宗門。可宗門各有講究,并非人人可入,有些人就算有靈根也無法修行,修行多年也未必能達(dá)到自己想要的高度,會同凡人一樣生老病死。而這樣的人被稱為舍人。那些修道順利,可破生死大劫的人則被稱為修士。而修士中功法地位高一些的會被稱為越人、上面是君、然后是尊。尊者又是各個領(lǐng)域的大能,人數(shù)不多,基本上鮮少出入凡世。能被稱呼為君的倒是不少。君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輩分身份高,一種是實力不俗。兩者之中,郭齊祐是前者,曲清池是后者。至于陳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陳生沒有靈根慧法,他從未接觸過文里的修真劇情,但他接觸了女主。女主又稱行走的人形掛,常年在女主身旁耳濡目染,他就算再笨拙也能學(xué)到一兩樣本事。而且女主大方,得到什么寶物都不瞞著陳生,看陳生好奇還會給陳生細(xì)講她的見解。時間長了,陳生懂得就多了,他心中有女主的經(jīng)歷見解,腦中有女主給他的那本書,想從其中找出點防身本事并不難。那日蕭疏提到的點土,就是他在書中學(xué)來的術(shù)法。不過他的那招不是點土,而是借物。土靈根的人能夠利用土變化百態(tài),再由土變出的東西去攻擊敵人,這招叫做點土。但陳生沒有靈根,點土一招他根本用不了。他只是個人,他之所以能點土成物是因為他在“借物”。而借物是將他的生辰八字所在何處寫在紅紙上,寫完紅紙再拿出一張白紙,上面寫上招安,畫上咒術(shù),接著再將白紙撕下一小塊,紅紙在上白紙在下的埋到家中西北角。壓紙之前還要放下五粒白米與一個雞頭,求的是與地借物,換取片刻安寧。萬物皆有靈,大地身為萬物根源自然是有著獨特的力量。他寫下借物紙,若是遇見危險可將白紙含入口中,喊出敵人名字與生辰八字,借的物會將來人困住,將兩人強(qiáng)弱地位顛倒,扭轉(zhuǎn)兩人之間的處境,也稱借力,換運。不過這招說起來不能算是正經(jīng)的修道本事,也有幾分邪道的意思。而借的物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借來的,陳生一直都沒能想明白,因此借物有一隱患,就是借物有借有還。陳生從土中借走了一物用來抵消他接下來的不幸,算是用外力扭改了本該發(fā)生的事情,但未來之事不該改不可說,他改了這處的煩事,前方也會有同等的煩事在等他。就像老屋破舊,主屋房頂有個漏洞,你因為夜間要住在主屋,所以將客房的青瓦取走一片蓋在主屋上,這樣主屋今夜可住,但客房卻有了缺口,次日一早,你還需去買新瓦蓋上客房,才能堵住客房的缺口,阻擋冷風(fēng)入室。所以他借完之后還需要還給土中一物。這物必須是該埋在土中卻未入土的存在。若陳生只借不還,那陳生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從借物那刻起,不是難事就是鬼物,麻煩必然會來找他。陳生一早就知道這些后宮中有人難纏,自然是要早做準(zhǔn)備,他來這千衫寺也是算準(zhǔn)了他在此借物邪祟進(jìn)不來,他有很多時間去想該拿什么物還上借出來的物,所以他壓根沒想到這次要他還的這么快,鬼物竟然能出現(xiàn)在寺院內(nèi)!然有借必須有還,纏在他手中的物就是土地跟他要的還禮,他若不還,這物的本體會一直纏著陳生,三月后,陳生會被土吃下成為還給土的新“物”。麻煩了。陳生瞧著插在土中的手,他本來借的物只是普通的擋災(zāi)物,是擋一下前來折磨他的端肖雪。這樣的物好還,所以他敢借,可如今出了意外,來的蕭疏是要殺他的,他困住蕭疏相當(dāng)于借的是生死物,這一下子份量就不一樣了,意思也不同了。而且鬼物能在千衫寺中出現(xiàn),也側(cè)面說明了這次的事件不好解決,陳生算是失算了。想到這里他嘆息一聲,埋在土中的手指冷到近乎麻木。事先有因,而后有果。這事怨不得旁人。他如此說了一句,鼓足勇氣在蟒鈴瘋響之時拿起了最后一捧土,看見了地下所埋之物,他該還的果。土中黑發(fā)還在,不過這次是長在了地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正在扭動。見此陳生惡心的瞇起眼睛,仔細(xì)一瞧發(fā)現(xiàn)頭發(fā)里還有半截從中間分左右、一半黑一半紅的舌頭。“你這是作甚?”郭齊祐跳了起來,指著陳生說:“你這凡人怎會這污穢手段!”話音落下,雷聲忽響,陳生與郭齊祐嚇了一跳,一同捂著胸口拍了兩下。土中的頭發(fā)則是在雷聲過后消失不見,惹得兩人瞪圓了眼睛。郭齊祐喃喃自語:“怎么晴日落雷?是寺中人犯了錯不成?”陳生瞇起眼睛:“你瞧左側(cè)小山殿是不是佛光暗淡了?”“好像是。”“過去瞧瞧?!?/br>“哎!”他們兩人一問一答,氣氛自然融洽。見郭齊祐冒冒失失直接就要跑出去,陳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