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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砍不動九頭蛟的鱗片便是怪事了。不過關(guān)于這把劍陳生知道的不多,女主沒說過這把劍是他從哪里弄來的,對劍的事他向來都是閉口不談,起初也沒告訴陳生他的佩劍是盞目,那時的陳生也不知道這把瞧著很普通的劍就是傳說中的盞目。而女主也比較隨意,不止隨手亂扔盞目這等神器,挑東西搭衣服,只要是你能想到的,他都拿這個劍做過。瞧他這樣的態(tài)度,誰又能想得到這被人輕看的劍會是盞目。還有,眼前這盞目確實沒有神兵利器該有的樣子,普通的讓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出彩之處。簡單的外形加上曲清池輕視的態(tài)度,總會讓陳生忘了盞目的厲害。說來羞愧,陳生經(jīng)常不自知的被曲清池同化,總覺得這不過就是一把破劍……瞧見陳生復(fù)雜的表情,曲清池沒有說話。他收起盞目慢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薛離的頭將他拉了起來。那雙黑亮的眼眸在對上薛離的眼睛時變成了淺灰色,上面像是覆了一層水霧,看上去有幾分朦朧神秘的美感。——曲清池在改寫薛離的記憶。這招陳生熟悉的要命。他默不作聲地看著曲清池將薛離的記憶改掉,接著將昏過去的薛離扔在一邊,平靜地擦了擦手。“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別人知道你手里有什么東西?!?/br>“我確實不在意?!?/br>曲清池轉(zhuǎn)過身,“可我也知世人貪念不可控。我若還是原來的我,我可以由著他猜想不計后果。但現(xiàn)在可不行。我要留在望京,自然是不能給你找麻煩,不能讓你越來越厭煩我。”曲清池說完這句抬起劍,問陳生:“知道這是什么?”陳生說:“盞目?!标惿恍枰鹘o他解釋盞目,他也懶得去裝與女主不熟。他觀察女主此刻的表情,反問女主:“打輸了?”曲清池知道他問的是他今夜出去與人打斗一事,他也不驚訝陳生這副了然的樣子,他收起劍向陳生走去,爽快的承認:“嗯,雖是將它劈開,但殺的不是本體,不算贏?!?/br>陳生問他:“是什么東西?”女主是本文最大的反派,平日里很少有人能夠打傷他,因此陳生見他受傷難免好奇。曲清池坐在他對面的石頭上,將劍放在左腿上,想了想,慢條斯理地說:“蟲子吧,它多目。”“嗯?”蟲子?聽到這里陳生皺起眉頭。他的記憶中就沒有什么蟲子之類的妖魔強到能傷了女主。而且上輩子望京也沒出過什么特別厲害的妖魔。所以他對不上女主說的是誰。“那是什么?”他忍不住追問。“不好說,”曲清池脫下鞋子,倒出鞋子里的土,漫不經(jīng)心地說:“在你房中,頭上全是眼睛?!?/br>陳生一怔,聽他如此說立刻抓住他話中的重點,大聲道:“你夜里不休息去我房間干什么?”他指著曲清池,像是防賊一樣的防著曲清池,不自覺的偏了重點。聞言曲清池彎起眼睛,說出的話有幾分薄涼:“我是跟著他過去的,若我不去,你早死了?!?/br>陳生聽到這臉色不變,話鋒一轉(zhuǎn):“那這蟲子便很過分了,竟然打擾首座你安歇!”曲清池不與他計較,反問他:“說笑的話說說就可,你聽出我話中的意思了嗎?”陳生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問:“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千衫寺不能住了?”“沒錯,”知他聽懂這一點,曲清池往后一靠,懶洋洋地說:“寺內(nèi)有古怪。”這點陳生也察覺到了。水鬼一事明顯是在針對千衫寺,若只是想要僧人惡殺水鬼,沒有必要費這么大的力氣,這樣也影響不到千衫寺什么。陳生當(dāng)時就覺得,有人要找千衫寺麻煩,水鬼怕是這人的第一步。而曲清池好似也察覺到了這點,所以到了千衫寺之后他一直都在觀察寺內(nèi)情況。要是今夜真的有東西進到他的房間,這說明異物能夠經(jīng)過佛門入內(nèi)。而寺內(nèi)蟒鈴其實就是千衫佛留下的一只眼睛。朱莽留下元神,一直在幫千衫佛看顧寺院,若真的有異物不請自來,蟒鈴必然有反應(yīng)。可現(xiàn)今水鬼入寺被惡殺,之后又有異物入內(nèi),朱莽又沒察覺到異物入侵,甚至給了異物在寺內(nèi)傷人的時間,所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指向千衫寺將變得不安全。曲清池提醒他不讓他留住是件好事,不過……“異物為什么來我的房中?”曲清池抬起眼簾,不咸不淡地說:“我也很想知道,”說著,曲清池擦了一把劍,垂著眼眸:“先搬出去,看看寺內(nèi)之后還會發(fā)生什么再作打算?!?/br>搬出千衫寺也好。陳生點了點頭,也想看看那東西是會跟著他走,還是留在寺中。若是跟了過來,說明今夜的異物是沖著他來的。若是留在寺中,則說明是沖著千衫寺來的。走了一來安全,二來好斷定對方的來意。想到這點陳生點了點頭,覺得還是女主想得遠。結(jié)果這個念頭剛出現(xiàn)沒多久,又聽曲清池說:“就算寺內(nèi)要死人,也要死旁人,不能死我們。”陳生:“…………”第37章縣主女主不愧是女主。一開口無恥薄情全都有。陳生沉默片刻,不死心的掙扎一下:“總要去跟寺里的人說一聲,讓他們警惕一些,別出了亂子。”曲清池:“說過了?!?/br>……女主不愧是女主。道貌岸然的偽善本事真不??!一邊說死道友不死貧道,一邊還要告訴對方消息去賣一個好!還真是好人是他,壞人也是他,怎么做都是他!我若有他一分不要臉的功力,都不至于落到今日這般田地……自嘆不如,陳生難免好奇:“你什么時候說的?”“入寺第一日我便與寺內(nèi)僧人說過此事?!?/br>陳生看他表情,覺得事情并不簡單,他接著問:“然后呢?”曲清池笑道:“他們說了,福禍相依,一切皆是命數(shù)。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只需順著天意便可。”陳生:“……”不知該說什么,陳生一時語塞。以前的他覺得寺內(nèi)高僧沉穩(wěn)可靠,如今卻覺得做人不應(yīng)該光看表面。“搬走吧。”他說。寺內(nèi)危機四伏,隊友又太佛,還不如回家安全。曲清池卻說:“我有件事要問你?!?/br>陳生挑了挑眉,“這算是你今日的發(fā)問?”曲清池“嗯”了一聲,彎著胳膊抬起手,食指指向陳生放泥人的地方,語氣不變的問:“你懷里的泥人若是受傷了,你會跟著出事嗎?”“……會。”陳生遲疑片刻,撒了個謊。其實只要不嚴重,一些小的磕碰是不會有事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