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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掙脫曲清池的控制。曲清池在他起身的前一刻說:“你讓著點樞陽尊。”身體一震,扶著邊沿的手瞬間失去了力量。陳生坐了下去,瞠目結(jié)舌地抬頭問曲清池:“你說什么?”音量提高。注意到陳生眼中有火光閃動,不怕死的曲清池重復(fù)了一遍:“你讓讓他。”冷哼一聲,陳生冷下臉,放在浴桶邊沿的手放下,開始去摸浴桶中的臉帕,正在考慮悶死曲清池的可能性。他生氣的事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來。曲清池不慌不忙,在陳生去拿臉帕的那一刻,他從容不迫地說:“長門到底仙首,你若只是與樞陽尊起了沖突到不要緊,晟府尊不會因此動怒,可要是你殺了樞陽尊,情況就不一樣了。晟府尊不會坐視不理,必然會因此找上你。而你還有家人,做事前不妨多考慮一些?!?/br>拿著臉帕的手一頓,比劃了半天濕帕悶?zāi)樀年惿荒樏H弧?/br>見他放下臉帕,曲清池又說:“這事就交給我,你別管了,畢竟害人的事我比你擅長,你只管把自己摘干凈看我動手就行。而我們可以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他,讓晟府尊即使知道人是我們殺的,也不能說我們一句不對?!?/br>而按照曲清池往常的手段,這事他真能做到。只不過……“你說就說,你靠過來做什么!”陳生往后靠去,恨不得擠破浴桶與曲清池分開。曲清池拿起陳生方才拿過的臉帕,身體靠了過去,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緊張什么,我靠過來是想給你講個故事。”他說話的聲音不同于往日,低沉性感的帶著幾分情意。講故事講故事!這人總有說不完的故事!陳生如今是一點也不想聽故事!陳生眉頭緊鎖,直白道:“我不想聽。”“你確定?”曲清池用鼻尖輕輕碰了碰陳生的頸窩,呼出的熱氣曖昧的撲在陳生的脖子上,“我要給你講的是囍親記。你聽說過這個名字沒有?這本書是我在小圣峰時無聊,沒事拿來打發(fā)時間的。”囍親記這個故事陳生熟,是當下最出名的歡情本,里面內(nèi)容過于勁爆,曾嚇退了陳生這個現(xiàn)代靈魂,可以說是上色極重的一本書。一本別人提名字都不好意思的書。陳生:“……你就不能在小圣峰里做點正經(jīng)的事?!?/br>第76章翻車“蜀中,入伏,春英身著……”低沉沙啞的聲音慢慢說起曾經(jīng)看過的書籍。黑發(fā)下的耳根微紅,隨后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屏風上人影移動,左邊的人猛然上前,按住右邊那人的嘴,制止對方不知羞恥的行為。潮濕大手貼上柔軟的嘴唇,濕漉漉的水氣在鼻尖升騰,催促齒旁的舌尖順著掌心的紋路移動。“陳生?”郭齊佑拎著燒雞和下酒菜站在門前,一臉茫然的注視陳生緊關(guān)的房門,說:“我怎么好像聽到了師兄的聲音?”話音落下,里面?zhèn)鱽砹艘魂囁暋?/br>郭齊佑歪著頭,因之前陳五說陳生在沐浴,所以他并未直接入內(nèi),只是問陳生:“你在干嘛?”聽著里面的聲音,他“嘖嘖”兩聲,嫌棄地說:“你都多大了還玩水?”里面因這句話靜了片刻。陳生連忙爬出浴桶,抓過一旁放著的衣服披上。曲清池歪靠在浴桶中一動不動,斜著眼睛像是在想什么。陳生穿好衣物,問他:“既然乾淵尊的畫卷能夠除去心魔,你不妨順勢除了自己的心魔。”看他執(zhí)意離去的曲清池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趴在一旁像是睡著了。不多時,陳生推開房門,門口的郭齊佑拎著酒菜,見他出來晃了晃手中的酒。今夜風清月明,陳生環(huán)顧四周,覺得園景不錯,就帶著郭齊佑坐在院中。院中槐花香,樹旁的石桌上放著陳六晚間摘下的花。兩壺酒放在一旁,郭齊佑將酒菜擺好,去喊陳生坐下。陳生倒了兩杯酒,剛舉起又放下,剛剛舉起便再放下,如此重復(fù)了三次,在郭齊佑吐出口中毛豆時,如坐針氈的陳生顫顫巍巍地回過頭,望著站在門后露出半張臉的莫嚴,猶豫道:“少府君……也來喝一杯?”明明想要過來,又不好意思說的莫嚴眼睛向左側(cè)移動,矜持了不到五秒便小步靠了過來。將酒壺挪遠了些,因莫嚴酒品不好,陳生不免擔憂,說什么也不打算讓他喝酒,為此故意說:“不知少府君酒量如何,想來這酒烈……”郭齊佑吃了一口糕點,在一旁抽空說了一句:“我不能喝烈酒,買的是果酒,果酒無事,讓他喝?!?/br>陳生拿著酒杯的手一抖,勉強保持住面上完美的表情,心罵郭齊佑不知輕重。其實修士不需要吃飯,像曲清池和蕭疏,他們基本與谷物絕緣,很少往嘴里放吃食。郭齊佑在沒遇見他之前也不看吃食,要不是上次他帶郭齊佑去市集,想來郭齊佑還是不知品嘗美食的快樂。也是從那次開始,郭齊佑沒事就喜歡買些吃的。而因他口味偏甜,所以鐘情度數(shù)不高的果酒。但不管是什么酒,只要有一點酒精成分,都能放倒莫嚴。而莫嚴這些天狐有一個世代傳承的能力,就是在不自控的情況下,他們可以窺探別人的內(nèi)心,聽到別人的心聲。聽人心聲的本事來自天尊,為的是方便天狐掌控時局,是生來便有的能力。只是天狐仁義,不喜歡聽人心聲,覺得如此行事不尊重旁人。他們?yōu)榱吮3稚褡R清醒,控制好自身封鎖聽心的能力,定下云城禁酒的規(guī)矩。也因禁酒,云城的狐貍世世代代都沒有嘗過酒水的滋味,如此一來,自然是抵擋不住酒精對身體的影響。因此上一次酒席,陳生給莫嚴的是果水非酒水。讓莫嚴喝酒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上一世莫嚴喝酒的情況歷歷在目,給陳生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當時陳生要去威海,后院眾人交談結(jié)束,難得因接下來要做的事團結(jié)了一次。陳生見此心生喜悅,晚間去叫大家坐在一起喝上一杯。那次人齊,連最難纏的女主和蕭疏都來了。宴席剛開,三杯酒下肚,陳生激情開麥,譜寫美好未來,想要在今夜讓他們握手言和。抬起酒杯,陳生說:“今后的事有勞諸君了。”其實這些年下來,陳生也摸清了眾人的心思,知道該怎么順毛才能達到自己想要,因此他用一句虛情假意的問候開場,準備好了無數(shù)糖衣炮彈。“陳生心想,只要他夸一夸他們,這些憨貨就能心滿意足,想來最近都不會生事?!?/br>沒錯!他確實是這樣想的!陳生點了一下頭,本在洋洋自得,可后來一品,覺得這心聲不是自己的聲音,笑臉一僵。難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