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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京彥相處的情況。一日下來,他收拾房屋的次數(shù)要比京彥頻繁許多,人勤快到惹得京彥多看了他兩眼。似乎是摸準(zhǔn)了京彥的喜好,自打看到他如此“上進”的一面,京彥對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好了一些,慢慢會將自己的事交給他去做,覺得陳生和山寨里那群混吃等死的人不同。這日墓里的東西搬得差不多了。京彥讓陳生下墓檢查一下墓中還有沒有什么遺漏。陳生與幾個山匪下了墓,察看收尾的人去了主墓室,陳生來到從未去過的西墓室,這邊的墓室基本上沒怎么動過,里面也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墓室門前擺了十八個陶罐,對面是一口黑棺,里面沒有多余的器物可拿。陳生并不上心的瞥了一眼,接著往下走去,心說這群發(fā)現(xiàn)了古墓的山匪是賺到了,只嘆這墓室的主人未能好好安歇,家中來了許多不速之客,又無法驅(qū)趕。山匪也是膽大,為了錢沒有什么顧忌。陳生與他們不同,墓室陰冷,他每次來到此處都會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墓室陰暗,氣味難聞,火光觸及不到的地方總像是藏著什么不明之物,有幾分陰冷詭異之感。移動的步子拐了幾次,地上黑鞋往前走去,等到下一個拐角,喘息聲忽然響起,只見那雙黑色的鞋子后跟著一雙紅色的鞋子。草草看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遺漏的陳生原路返回,等路過之前的那個墓室,不知是不是眼花,從門口經(jīng)過的陳生腳步放慢,總覺得剛剛那匆匆一瞥,似乎看到了棺木并沒有蓋好。棺材的位置好似與之前擺放的角度不太相同。留出的縫隙似乎放出了什么。說不清的感覺襲上心頭,陳生停下腳步,回頭再去看時發(fā)現(xiàn)一切如常,剛剛那一眼似乎只是他眼花了。之后他跟著其他幾人出了墓室,等來到墓門口時,陳生腳步一頓,不知為何心里總是有奇怪的預(yù)感,這預(yù)感就像是有人在他耳邊一下一下的敲著鼓,也像是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摸上他的后背,帶著他各種不適的感覺。此刻他總覺得……身后有人在看他。心里發(fā)緊,在莫名情緒的推動下,緊抿著唇的陳生突然轉(zhuǎn)過頭,平靜的褐色眼眸毫無準(zhǔn)備的對上了紅色的裙擺。一個穿著紅衣披散著黑發(fā)的女子靜靜地站在通道的盡頭,正往這邊看過來。而山寨里哪來的女人!汗毛豎起,心慌的陳生連忙去叫一旁的人,然而就在眨眼之間,女子的身影便從墓室中消失了。陳生想了一下,后怕的跑到京彥面前,把這件事說給了京彥聽。京彥聽后并無反應(yīng),只是叫他不要多想,但在那次之后京彥再也沒有叫他下墓。雖是一直叫不準(zhǔn)緣由,但京彥的腦中一直都有離去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在看到陳生時出現(xiàn)的格外頻繁,因此,在一日京彥問陳生:“你有沒有一種……”正在洗碗的陳生扭過頭。“很想離去的沖動?!?/br>剛剛拿到了路線圖準(zhǔn)備偷跑的陳生:“……”見他不語,靠在門柱旁的京彥微微皺眉,自覺無趣的扭過頭轉(zhuǎn)身就走。陳生在他走后立刻拿出了身上藏著的路線圖,一度認為這是京彥在敲打自己,頓時坐立不安的不知該怎么辦是好。思來想去,陳生決定穩(wěn)住京彥投其所好,以此來試探京彥的心思。他在晚間親手做了一把木刷,在第二天一早,將京彥的門支開了一條縫,將木刷送了進去,磕磕巴巴地說這木刷是他親手做的,而且還在話尾特意提了一嘴,說出這是他第一次去贈人禮物,心中隱下雖然木刷的材料基本上都是京彥山寨所出……其實這個禮物很不像話,若是給旁人送木刷,多半是會被人打出去??墒盏侥舅⑦@人是京彥,京彥最愛打掃,所以這個禮物并不出錯。從小到大都沒收到過贈禮,京彥對著木刷難得愣神片刻,一時間心情很是微妙。清了清嗓子,他看了看木刷,又瞧了瞧陳生,最后面上表情不變的“嗯”了一聲,雖是收下了陳生的木刷,但臉上的情緒讓旁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不知到底是喜歡還是嫌棄。陳生訕訕一笑,沒有想到次日一早京彥出現(xiàn)在他的門前。京彥背對門口,左轉(zhuǎn)一下,又看一眼,手中拿著一幅畫,在門口臺階上上下下幾次,不知到底是想要進來,還是想要離去。他在門口反復(fù)不定,陳生抱著被子趴在門前偷偷看他,不知他在搞什么。但出去之后,他發(fā)現(xiàn)京彥拿著那把木刷,猶豫許久,最后把木刷放在了他門前一排木刷的最前方。中午,陳生與賬房對賬,京彥又來到門前,坐在兩人面前,京彥在賬房無措的表現(xiàn)中淡然地指著對方,輕聲說了一句繼續(xù),看樣子似乎是為了核對這月的賬目才會來到此處。接著陳生走神,賬房魂不附體,京彥若有所思,三人坐在一起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幾句,等聽到墓中整理出多少貴重之物時,京彥微微抬起頭,雖是對古玩并不感興趣,但還是給了一個眼神。見狀,賬房立刻拉過整理好的一批真玉,本意是想告訴寨主這批玉的質(zhì)地極佳,卻見寨主低下頭挑挑揀揀,挑剔的目光忽然放在了一塊成色極好的玉蟬之上,接著聽著賬房說了兩句,突然問陳生:“這玉蟬喜歡嗎?”陳生立刻聽出了京彥是什么意思,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忽然想到了之前京彥在門前走來走去的一幕,心說怕不是京彥收下了他的贈禮,也想轉(zhuǎn)送他什么??梢蛐愿駝e扭,又沒有送人禮物的經(jīng)驗,因此京彥扭捏許久,明明是有意故意來此,可又要做出一副順便送禮的樣子。雖是懂得了京彥的心思,但為了避免京彥說出送他玉蟬的話,陳生艱難道:“寨主,”他猶豫許久,磕磕巴巴地說:“寨主聽沒聽說過九竅玉?”(玉蟬是尸體中的玉塞)京彥一愣,再看那個玉蟬這才懂得這些碎玉是尸體身上的玉件,那這個不大的玉蟬是當(dāng)做什么使用,他立刻便想到了,當(dāng)時臉色一沉,有點下不來臺。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賬房何等聰慧,猜到寨主心思的他立刻打了個圓場,說:“對了,聽說陳生你喜歡書畫?”陳生點了點頭:“我確實比較偏愛字畫。”京彥聽他們閑談幾句,好像找到了前行的方向,他問:“當(dāng)代大家,你最喜歡誰的著作?”他說到這里頓了頓,雖是冷著一張臉,但眼神多少帶著幾分羞澀,似乎有意要送陳生書籍字畫。陳生想了想,將當(dāng)代最出名的幾人說了一遍。京彥聽了許久,又問:“怎么,秋水君的著作你不喜歡?”陳生將所有人都提到了,唯獨沒有提到秋水君。其實作為文人代表,秋水君的文章算是極為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