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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了他的愿,八成是氣急了,想來接下來遇上什么事年魚都不會管。而之前執(zhí)鳳之所以能在他身上感受到龍氣,大概就是因為陳生帶著年魚。得罪了自己最大的助力,接下來似乎只能指望身后的那人好起來,否則在畫中遇上了樞陽尊可就壞了。陳生拿著年魚血回到曲清池的身邊,瞧著那緊閉雙目的曲清池,忽然有幾分初遇曲清池時的錯覺。當時曲清池也是緊閉著眼睛,躺在山間宛如死了一樣。可即使是面白如紙奄奄一息,這人的面上掛的也不是柔弱而是冷意。陳生緊皺著眉,“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曲清池一言不發(fā),就算陳生問了,也不回答他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陳生雖是氣惱,可也不能因此扔下曲清池不管。他將年魚的血遞了過去,這時才想起去問:“有沒有用?”曲清池遲緩地睜開眼睛:“有。”陳生雙眼一亮,剛把魚血送到他的嘴邊,就聽他慢悠悠地說道。“喝了會死的用處有?!?/br>陳生“啊”了一聲:“那我剛才對年魚動手的時候你怎么不告訴我?”曲清池歪著頭睜開了眼睛,十分無害的瞧著陳生:“我想看你會不會動手?!彼f這話時嘴角帶笑:“還有我想?!?/br>——但笑非好笑。陳生瞇起眼睛,又聽他說。“要是你跟年魚鬧僵了,我或許就可以取代年魚的用處。”陳生:“……”他在這里憂心曲清池的傷勢,曲清池倒好,傷得如此重,還不忘跟魚搶飯碗!陳生看著手中的年魚血,若不是顧忌曲清池傷得太重,他一定會把魚血按在曲清池的臉上,現(xiàn)在即使壓了壓火氣,也還是沒好氣地說:“怎么,你也想住水缸?”曲清池委婉地說:“我的追求可能不止如此?!?/br>陳生本意還想說他什么,可抬頭看他如今的樣子,知道他說話吃力,為了讓他安心休息,陳生退到了一旁去。曲清池在他走后閉目養(yǎng)神,等過了半天,陳生見他流血的情況停止,有白色的線開始一點點在修復(fù)傷口,心中緊張稍減,知道他恢復(fù)只是時間的問題。等的累了,陳生干脆靠在一旁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曲清池睜開了眼睛,目光清明的似乎并未受到重傷的影響,只不過那雙眼里的情緒絕對算不得好。第87章爭寵“我受傷了?!?/br>郭齊佑跟在陳生身后,像是想討糖吃的孩子,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陳生翻開賬本,心不在焉地問:“傷哪了?”郭齊佑舉起手,然后朝著陳生豎起了中指。“好好說話,”陳生拿起書打了一下他的頭:“怎還罵人!”郭齊佑也委屈:“我沒罵人啊!你看,”他將中指送到陳生的眼前,矯情地說:“看到了嗎?”他指著一點傷口都看不到的中指:“這次去威海,毒魚刺傷了我的手指,刺戳中了指腹,我整個手都化作了血水,后來還是白燁幫我治好的?!?/br>陳生辨不出這話的真假,但他們?nèi)ネ5男量嚓惿_實能夠想得到。前些日子曲清池要去威海尋找神木,用來制造能夠入天的小舟。而曲清池胡鬧這群人也跟著他一起胡鬧,尋天尊的事情鬧得大,根本無法收場,辛苦事只多不少。此事是因曲清池而起,陳生也是覺得有愧與他們,因此聽郭齊佑如此說陳生不好質(zhì)問,想著郭齊佑不易,為了嘉獎他,陳生偷偷帶著郭齊佑開了女主的藏寶庫。郭齊佑是個心眼實的人,進了寶庫不看貴重之物,只看自己喜歡的。他挑來挑去,拿了一件女主寶庫里的金羽玉衣,之后喜不自勝的跑了出去,然后惹了禍。去威海的人不少,得了衣服的只有他一個。郭齊佑倒也不是傻子,他拿到了玉衣,也知道要低調(diào)行事,于是抱著衣服像是做賊一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這一幕卻被坐在房上的白燁看到了。白燁看到郭齊佑抱著一件玉衣走出來,還以為是陳生單獨給郭齊佑做的,見此他心中不是滋味,冷哼一聲,眼睛一轉(zhuǎn),在晚間準備了一場鴻門宴。女主回來后一直待在房中休息,陳生在門外看雨,晚間白燁來叫,陳生收拾了一下,跟著他去了中堂。人到中堂,陳生看到了京彥、郭齊佑、端肖雪。蕭疏不合群,素來不喜歡與他們聚在一起,于是沒有過來。莫嚴在寫字,此刻字帖還差幾筆,因此會晚來一些。陳生到了,起初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雖然白燁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笑面虎,但長年下來陳生也習慣了他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因此坐在飯桌上時心態(tài)并沒有變化,直到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青菜,白燁拿著酒杯笑瞇瞇地說:“此去威海見識了不少奇觀,路上雖是危機四伏,但收獲不小?!?/br>端肖雪最不喜歡他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當時便冷笑一聲,譏諷他此刻的做派。這些人雖是坐在一張桌子上,但瞧著卻沒有一份和氣融洽。他們之間仿佛隔著墻壁,一人占領(lǐng)一方景,營造出幾種不同的氣場,撐出的各自的世界。不過他們明明看對方不順眼,為什么還要坐到一起?陳生一直想不明白這一點,要不是考慮到他們剛從威?;貋恚胫@次他們難得團結(jié),他肯定不會來吃這頓飯。此刻熟悉的開場出現(xiàn),陳生頭疼的知道他們八成又要鬧起來。果不其然,白燁說一句客套話,端肖雪便要說一句難聽的話,兩人你來我往幾次,周圍的火藥味逐漸重了起來。端肖雪不喜歡吃白燁準備的東西,坐在桌子上沒個正行,他兩條長腿岔開,彎著腰將胳膊放在桌子上,用指尖掐著筷子的頂端,傲慢地說:“你說的危機四伏是指你實力不足?”京彥掀起眼皮,瞧樣子像是在聽他們說話,其實是伸手將菜護住,以此來表示他很嫌棄他們在席間說話。郭齊佑端著一碗飯,剛想去夾菜,誰知一筷子碰上京彥設(shè)下的結(jié)界,知道今天這頓飯吃不成的他氣到拿起一旁的茶壺,將茶水倒入碗中,喝了一口。陳生挑了挑眉,有意起身告辭。其實這么多年來,他們這群人就沒能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而今天這頓飯多半也是要完。白燁聽見端肖雪的說法,拿著酒杯,陰陽怪氣地說:“我這實力自是比不得一如威海就被天石困住的你?!?/br>端肖雪聞言立刻變了臉色,恨聲道:“我被天石困住這事不是你出的力嗎?”陳生聽到這一愣,問道:“什么意思?”郭齊佑哦了一聲,并不在意地說:“入威海之后,白燁在石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