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6
掙脫。此刻他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京彥讓他先開路,只是想用他來放松對方的警惕,好方便他們之后突襲??煽粗鴦偛攀捠枘樕陷p蔑的笑,陳生知道蕭疏怕是早就知道了陳生的身后還有尾巴。而變成動物的他們對上蕭疏顯然是毫無優(yōu)勢,陳生心知,如果不能好好處理,他們怕是會死在這里。畢竟蕭疏可不是個好說話的善類。不知為何,那坐在石壁旁傷的很重的人聽到陳生的名字動了一下手指,接著抬起頭望向他們所在的方向。蕭疏踹開京彥,踩住鱷魚的頭,在鱷魚的頭上側(cè)過身子,對著狐貍抬起他抓著陳生的手,大拇指按住了陳生的頭。這套動作一氣呵成,完成的速度很快,姿態(tài)瀟灑從容,顯然是要當著郭齊佑的面按下手指,捏爆陳生的頭。郭齊佑瞪大了眼睛,立刻弓起身體準備撲上去。就在情勢危急之時,那一直坐在蕭疏身后的男人喊了一句——“住手?!?/br>手上的動作一頓,蕭疏斜著眼睛,扭過頭看向身后,似乎很意外對方會突然開口。身后那人伸出手臂向前摸了一下,似乎在找蕭疏,他說:“不可傷人?!?/br>蕭疏聽到這里挑了挑眉,低下頭看了看掌心一直很安靜的小黃雞,修長的食指微微一動,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按住陳生的頭,左右上下移動,陰晴不定的摸了幾下。“你這話說得真晚?!逼毯?,蕭疏松開了手,他抬起腳,動作自然地坐在了倒地不起的京彥身上,一只腳踩著鱷魚,一只腳放平,用囂張霸氣的姿態(tài)與那人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想救這個——”他拿起陳生,用指甲掐著陳生晃了晃,露出了一個薄涼的笑臉:“叫陳生的人?!?/br>這話說完,蕭疏不去糾纏,他甩手一扔,將陳生扔給了坐在對面的那人。那人歪著頭聽著風聲,在陳生摔在地上之前接住了陳生。蕭疏瞧見他這動作,敲著盞目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說:“你的性子還真是變了許多,跟原來好像不太一樣。”那人不理他,只是在接住陳生之后用雙手摸了摸陳生的身體,等確定了陳生無事,他頓了頓,動作輕柔地捧著陳生,并沒有放他下來。陳生瞥了他一眼,完全看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不知為何這身受重傷的人會幫他護他。蕭疏好似并不喜歡這種溫情的戲碼,眼前這一幕讓他多少覺得無趣。他再次敲了敲盞目,說:“行了,你要是休息夠了我們這就出發(fā),我們現(xiàn)在動身,還能去魏都看一場戲?!?/br>陳生聽到這話注意到,一旁的蕭疏雖是危險狂傲,但他好似很在意這個捧著他的人,這人說不讓他傷人,他還真的停下了動作,也不知兩人是什么關系。對于離去并無意見,拿著陳生的那人聞言點了點頭,保持著拿著小雞的動作,接著行動不便的他被蕭疏抱起,眨眼間便從山洞之中消失了。陳生作為被他們綁架的雞,在臨走前看了一眼京彥,最后選擇了不去掙扎與他們離去。蕭疏帶著那人與陳生趕路,路上的蕭疏話并不多,那人也是沉悶的性子,一路上兩人都沒怎么交談,直到快到魏都,蕭疏才開始有了新的動作。第91章安詳這幾日那個黑袍人一直捧著陳生,不敢讓陳生去蕭疏身邊,似乎擔憂只要稍有大意,陳生就會死在蕭疏手里。陳生自是看得出這個人的意思,所以他很安靜的跟著這個人,并沒有選擇去惹蕭疏,只是偶爾猜猜黑袍人的身份。事情就如蕭疏所講的一樣。之前蕭疏對陳生等人動手,這人沒管,直到郭齊佑叫出陳生的名字,這人才有了反應,陳生從這點可以看出,這個滿身繃帶的人認識自己。而這里是赤鴻尊心魔的心海,心海中的幻影自然不可能認識陳生,所以陳生猜測,面前的這人怕是跟他一樣,都是從畫外來到這里的修士。陳生與他之間的差距是這個人取代了心海中此刻跟著蕭疏的存在,而陳生則是代入了一個普通的修士。他們兩人拿著不同的劇本,替代了兩個身份不同的人。一個變成了蕭疏身邊行動不便的黑袍人,一個變成了意外變成小雞的普通修士。此刻一個是半廢,一個是全廢,不知是誰的處境好于誰。不過因為入畫前的過往,認識陳生的修士不少,陳生一時也叫不準這人是誰。他本有意跟對方談談,可惜蕭疏一直跟在身邊,讓他完全找不到交談的機會。而心海中的蕭疏危險,這人不敢有什么動作想來也是忌憚蕭疏。陳生知道這點,自然也知道這事急不得。他耐著性子等待,與那人保持著相同的默契,對自身的處境皆是閉口不言。翌日清晨,蕭疏躺在地上閉著眼睛,黑袍人坐在地上費力地挪了一下身子,暫時放下了手中的陳生。陳生貼在黑袍人的身旁,看著他吃力的動作歪起了頭,不多時,小雞從剛睡醒的迷糊,轉(zhuǎn)成了因為冷而清醒的無奈。現(xiàn)下正是寒冬,從溫暖如春的洛南離去,越靠近魏都陳生便覺得越冷。魏都本就在邊緣之地,寒風夾帶著幾分綿柔的陰冷,每逢風過,都像是有人拿刀劃過陳生的身體。蕭疏和黑袍人倒是不覺得冷,就算眼下身體不好,黑袍人也沒有受到寒月的影響,他只披了一件單薄的袍子便足以抵過魏都的冬日。蕭疏也是如此,他們都沒有被魏都的寒冷所擾。修士就是這點好。陳生雖是不說,可也有些羨慕他們不懼寒暑的模樣,而他越覺得冷,便靠黑袍人越近,完全把對方當做擋風的工具。似乎察覺到陳生的不適。那人低下頭,望著身后瑟瑟發(fā)抖的小雞,伸出手碰了一下陳生毛茸茸的臉,抬手弄壞了身上的袍子,拿起一塊黑布對折幾次,向陳生招了招手。陳生見狀連忙低著頭向袍子那里沖去,他的腳步活潑,翅尖微微外分,從內(nèi)到外都散發(fā)著得救了的喜悅之情。因為怕冷,他緊忙向黑袍那里跑,然而還未走到黑袍之中,一只大手忽然出現(xiàn)將他抓起。“嘎!”陳生一驚,踹了一下腿,接著視線移動,毫無防備的對上了蕭疏那張漂亮的臉。蕭疏掐著陳生,用在山洞那時同樣的姿勢揉了揉陳生的頭。其實這個動作比起揉頭更像是探究。蕭疏抓著陳生坐在黑袍人的對面,姿態(tài)隨意而張狂,他與黑袍人說:“你難道不打算與我說點什么?”黑袍人慢慢握緊了拳頭。蕭疏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瞧了一眼手中的陳生:“我們被關在一起多年,這才剛剛出來沒多久,你哪來的空閑去認識什么陳生?”黑袍人聽到這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