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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前一秒還是緊緊掌控,下一秒又改了主意,突然的推開了手中的孩子。松開小少年,曲清池向后靠去,一只腿平放,一只腿支起,他將手放在腿上,點了幾下,慵懶中帶著幾分霸氣,只與山河鏡說:“去洛南的修士中——”山河鏡仰起臉,聽到了他的下一句。“有一個好似恢復了人身?”確實是有。山河鏡點頭:“他叫魏仁?!比欢@句話一出,細品了一下曲清池話中的意思,山河鏡猛然意識到不對的地方。“他為何能保持人身?”山河鏡低下頭,回想那人伏在地上的一幕,眼中的困惑覆蓋了平靜。曲清池幽幽地說:“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br>在曲清池的造物之中,陳生是唯一一個成功逃出并恢復成人身的存在。而一個小小的魏仁如何能逃離天尊的造物?曲清池像是對此事很感興趣,他問:“你知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知道。”山河鏡說。曲清池道:“把他的臉給我做出來?!?/br>聽從了曲清池的命令,山河鏡抬起手,腳下的晶石像是水流一樣匯聚在一起,晶石旋轉(zhuǎn)上升,等來到她的面前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張男人的臉。淡藍色的晶石無法刻畫細致的五官,但是五官輪廓卻與魏仁一模一樣。等做好了這張臉,山河鏡恭敬地將這張晶石臉送了過去。曲清池向傳來腳步聲的方向伸出手,接過山河鏡手中冰冷的晶石,指尖探索著手中的那張臉。他摸得很認真,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用細長好看的手,反復的摸著鼻子和眼睛嘴巴的位置。山河鏡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的動作,見他經(jīng)常停頓,不知他停頓那時在想什么。等他移動的手來到鼻子上,他將手蓋在那張臉上許久沒有動。在場的三人雖是心急,可也不敢催他,就這樣等了許久,那按在晶石臉上的手再次動起,從線條柔和的鼻子移動到眼睛上。之后,拿著晶石臉的人忽然抬手將臉按在自己鎖骨的下方,顫抖著身體,在其他三人復雜的眼神中笑了出來。曲清池笑得很開心。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露出的笑臉乍看像得到糖果的純真孩童,其實細看才知這是藏起利齒的野獸。“我改主意了?!?/br>將晶石臉放在懷中,曲清池拍了拍手,對著山河鏡說:“你若把這個叫做魏仁的人送給我,我許是會告訴你們天主滅世的原因?!?/br>山河鏡聽到這里與赤鴻尊對視一眼。“還有?!鼻宄卦谏胶隅R即將動身離去之前喊了山河鏡一聲:“把了解他的人給我叫過來?!?/br>“是?!?/br>山河鏡應下,并不質(zhì)問曲清池為何要這個魏仁。為了從曲清池口中得到有用的線索,現(xiàn)在沒人會反駁他惹他不快,也沒有人敢去問他是怎么想的。陳生對此一無所知,他躺在地牢中,因傷情得不到處理,這兩日身體越發(fā)虛弱,出現(xiàn)了發(fā)熱的情況。今天就是曲清池說過的第三天,陳生瞇著眼睛望著鐵欄外的燭火,在第三日果真等來了為他治病的大夫。他知道,這是曲清池出來了。等一副丹藥服下,陳生身體發(fā)熱的情況立刻好了起來。把他的腿包扎好,大夫靠到一旁,魏樂走了進來,帶來了一個雙人竹抬轎,吩咐侍從把他從牢里帶出來。身強體壯的下人走進地牢,將陳生攙扶帶走,抬著他去了魏都君主的府邸。而魏都實在太窮了,女君的住處不像皇城,不像仙境,只是很普通的宅院,從青瓦到黃墻,處處透露著主人家的窘迫情況。陳生被抬入女君的府邸,侍從把他送到了東邊的房間,等房門推開,有股淡淡的清香闖入鼻尖。侍從放下他離去,水聲在一旁響起,陳生順著聲音看去,瞧見了坐在浴桶中,臉上蓋著乳白色臉帕的曲清池。曲清池仰著頭,以一種愜意的姿勢坐在木桶中。周圍水汽繚繞,黑色的發(fā)絲貼在白皙的肌膚上,宛如青釉上恬靜的云痕,清靈惑人。“……”陳生沒有興趣看曲清池沐浴,他匆匆瞥了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心中猜測曲清池把他弄來的原因,不知為何有些不妙的預感。看他不言語,浴桶中的人動了一下,嘩啦嘩啦的水聲隨之響起,放在水中的手臂高抬,懶洋洋地搭在浴桶邊緣,溫熱的水珠順著瓷白的肌膚滾落,砸在了紅色的地板上,留下啪嗒的聲響,像是點在了誰的心上。“你叫魏仁?”許久之后,曲清池問了一句。“……嗯?!?/br>“多大了?”陳生頓了頓:“年紀于修士而言沒有意義?!?/br>“也是?!鼻宄芈牭竭@里抬手拿掉臉上的臉帕,露出那雙平和的金眸,長長的睫毛被水打濕,合并在一起的樣子看上去更加漂亮。他的頭靠在浴桶上,喉結(jié)一上一下,專注地瞧著陳生的側(cè)臉:“看不清啊……”片刻之后,他直接起身,拿起一旁的外袍隨意披在身上,光著腳在地上留下大片的水痕,慢步來到陳生的身前,彎下腰,雙手按在陳生抬轎的兩側(cè),低下了頭。“嘖!”他瞇起眼睛皺起眉頭:“我之前覺得看不看得見都不要緊,”他蹲在陳生的面前,再次伸出手碰上陳生的臉,“可現(xiàn)在又覺得看不見不好了?!?/br>陳生心思一動:“為何?”曲清池露出一個笑臉,很不討喜的說:“因為我想知道你長得到底有多像那人?!?/br>陳生聽到這句話又不想說話了。這時魏樂在門外敲了敲門,讓人送進來一桌子酒菜。曲清池聽到碗筷落下的聲響,忽然抬起手臂,輕飄飄的把陳生從竹椅上抱起來,帶到桌子旁。陳生身體一震,本想推開他,但又覺得此舉扭捏,最后忍了下來,隨著他一起來到桌子旁。這時婢女將最后一道菜放下,曲清池額首示意,讓對方離去。婢女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帶上房門,等婢女走后,曲清池摸索的拿起筷子,對著眼前霧茫茫的幾道菜,慢聲問道:“看不清,都是什么?”陳生不想回話,曲清池見狀放下了筷子,并不在意地說:“罷了,不吃了?!?/br>陳生見此又想起另一件事,思來想去拿起了筷子,給他夾了一塊rou,說:“不過是些尋常菜。你應該也知,魏都貧苦,沒有什么好東西,自然不值得去說。”曲清池聞言抬起筷子,似笑非笑地問:“怎么又愿意說話了?”他用筷子碰了碰碗里的rou,言辭犀利:“是不是別有所謀?”他太尖銳了。陳生確實是想要求他,他想讓曲清池把郭齊佑他們變回來,因此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