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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陳生這人還真不錯。他來時沒有帶錢,此刻若是臭氣熏天的上路,別說旁人就是自己都忍不得。因此他不在矜持,謝了陳生一句,選擇跟陳生去陳府。走下臺階時,陳生抬首望著天空,回過頭朝著郭齊佑羞澀一笑,靦腆地說:“怕仙長走了見不到仙長,故而來得有些匆忙,到這才發(fā)現(xiàn)忘了多帶一把傘……若是仙長不介意,可與我共撐一把傘,不過……傘是夠大,只是不知仙長是否嫌棄陳某?”這個時候再說嫌棄那就很不是人了。郭齊佑輕咳一聲,他本是淋雨也可,可聽陳生如此說,他也不好駁了陳生的面子,因此別別扭扭地靠了過去,與陳生走回陳府。而到了陳府之后郭齊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陳生半邊身子濕了,再看自己的衣裳并未淋到雨,知道怕是陳生將傘偏向他這邊,頓時心中情緒復(fù)雜,只想著——陳生真是個好人。等到天晴,郭齊佑笨手笨腳地修補(bǔ)自己撞壞的門,陳生坐在一旁看書,陳四瞇著眼睛看著郭齊佑。郭齊佑修門花的時間很多,等到午后,陳生開始跟在他身后,等他把門修好,臉上全是汗水的陳生遞給他一杯茶,拿給他兩塊點(diǎn)心,說是特意給他買的。郭齊佑捧著點(diǎn)心,并不知這是陳家小狗專吃的他一臉感動,心想——陳生真是個好人。當(dāng)晚,郭齊佑趴在桌子上,給師兄寫了三頁書信,說他找到了對他不錯的朋友。在第二日,在陳生面前,郭齊佑把小圣峰的底交了個干凈。彼時陳生笑瞇瞇地想著,郭齊佑真是個好人。第106章長情身體仍有缺失的曲清池拎著滿臉是血的畫中曲清池,兩人雖是狀態(tài)不同,卻都用著相同的眼神朝陳生這邊看過來。陳生避開了曲清池的眼睛,并不想曲清池與謝歸碰上的他多少有些頭疼。他知道畫中的曲清池身體虛弱,也曾想過畫作曲清池的實(shí)力可能沒有日后的曲清池強(qiáng),但他沒想到,在曲清池半殘的情況下,畫作曲清池仍是未能討到什么好處,落敗的速度快到打了陳生一個措手不及。“阿兄!”孟邗在看到曲清池之后收起那副暴躁易怒的嘴臉,他有些心虛又有些竊喜的喊了曲清池一聲:“阿兄救我!”而一向在人前彬彬有禮,處事圓滑的曲清池這次卻沒有理會孟邗,他抓著畫中的自己,冷若冰霜的樣子明顯與好心情無緣。孟邗見曲清池不理他,心慌意亂地喊著:“阿兄!幫幫我!”他急切的聲音似乎吵到了此刻的曲清池,那原本正盯著謝歸的男人眼球移動,瞥向一旁,張開嘴第一句就是:“閉嘴!”孟邗一愣。又聽曲清池說:“吵死了!”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的孟邗一臉震驚,十分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曲清池說完這句,將手中被打斷手腳的畫中曲清池一扔,從房上躍身而下,人雖是落在了陳生的面前,但眼睛卻并未看向陳生,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謝歸。陳生觀察他的表情,若是平日見他心氣不順陳生定會好生安撫他,避開讓他生氣的選項(xiàng)。而今日情況不同,陳生得知的事情太多,眼下心中紛亂如麻,自是無心理他。而陳生不開口,曲清池不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自然是會走向冷漠消極。畫中的曲清池摔得不輕,趴在地上咳了一口血,狼狽的樣子與之前的囂張成為慘烈的對比。一旁謝歸自是認(rèn)識小圣峰首座,此刻他見曲清池出現(xiàn)在這里多少有些困惑,似乎并不明白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曲清池在陳生的身旁停留片刻,見陳生不語,之后來到孟邗的身邊,抬手想也不想就朝謝歸揮了過去。謝歸詫異的躲開曲清池的攻勢,因此不得不從孟邗身邊退開。他跌跌蹌蹌地往后退了兩步,大手反射性的按在劍上,正想著要不要反擊,便看到曲清池俯首抓住孟邗的頭發(fā),看都不看他一眼,來這之后只是態(tài)度傲慢,動作粗暴地拉起孟邗。孟邗毫無防備的被曲清池抓住,一時忍不住慘叫一聲。不管一臉慌亂的孟邗,曲清池的眼睛在此刻變了個顏色。那雙淺灰色的眼眸里好似存著清晨的霧氣,迷離而神秘,雖不清透,可別有一番惑人的吸引力。察覺到曲清池在改寫孟邗的記憶,陳生叫不準(zhǔn)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只知道他大概不想孟邗知道他在赤鴻尊的心海。而他既然動手,肯定不會只改寫孟邗一人的記憶,同時在場的謝歸怕是也要保不住這段記憶。只不過與丟了命相比,謝歸丟了記憶一事尚在陳生的容忍范圍,因此他并未出言制止。眼看孟邗的表情從驚愕變得失神,謝歸察覺到不對的地方,隱隱起了防備的心思。他有意往陳生身邊靠去,可腳步輕抬還未挪動,卻忽地看到身側(cè)一暗,緊接著一只大手按上他的后腦,用力地將他壓向一旁的墻壁。柔軟的臉頰貼上粗糙的墻壁留下幾道細(xì)小的傷口。被壓制的謝歸面色凝重,正準(zhǔn)備動手反抗,沒料到身后掐著他的大手比他動作要快,先是抓住他的頭發(fā),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將他的臉狠狠地砸向墻壁,發(fā)出砰的一聲。眼前一黑,沒來得及反抗的謝歸只能被動的挨打。溫?zé)岬难獜念^上流了下來,順著眼瞼流入眼中,以鮮紅暈染純白。劇烈的疼痛這一刻襲來,迅速包圍住謝歸。墻上的石磚碎裂,細(xì)小的石塊和尖銳的裂磚劃過謝歸的臉,帶給他陣陣難忍的疼痛。鼻尖全是血腥味,危險與鮮血的刺激令體內(nèi)異獸的血統(tǒng)隱隱不受控制。謝歸張開嘴,眼中怒火壓制不住,平整的牙齒在這一刻開始往尖利發(fā)展,露出了屬于兇獸的一面。不過……謝歸的眼睛斜向左側(cè),瞟了一眼陳生,壓住了獸化的沖動。謝歸雖是不知曲清池想要干什么,但看曲清池如今的態(tài)度,謝歸只能往壞處想。這樣一來,他自是要做出反抗。陳生在曲清池抓住謝歸頭發(fā)的那一刻叫了一聲:“清池!”他厲聲想要阻止曲清池,只恨如今行動不便,不能分開這兩人。曲清池聽到他的聲音側(cè)過頭,對著他微微張開嘴,一雙眼睛裝作無辜,只做了一個怎么的口型,一邊與陳生演著啞劇,一邊再次抬手,動作兇狠地拉起謝歸的頭再次砸向墻壁。“砰”的一聲響起。“曲清池!”“叫什么?”看陳生面露急色,曲清池冷睨了一眼陳生,毫不在乎地說:“我不想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自是要為此動手,而這人是異獸,異獸兇殘,怎會受我掌控,為此我只能先按住他再說。你跟我急什么?”他這人最是無恥,嘴上說著謝歸是異獸危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