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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福禍主看陳生。只要兄弟誓言立下,身為起誓人的陳生就會得到好處,日后陳生若是不幸,其他兩人身上的好運要是能替他擋掉,就會替他擋掉,若是擋不了,就會變成三人平分陳生的厄運,達(dá)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結(jié)果。但陳生并未想與這二人結(jié)拜,所以他并未在術(shù)起之后進(jìn)行三人飲酒的下一步。又因陳生身為起誓人,所以他不能在立誓之后主動拒絕與這兩人成為兄弟,畢竟這術(shù)本身就是因他而起,他若叫來了薛京二人又不與他們結(jié)拜,只會被開山卷視為戲耍之舉,到時陳生不死也要脫層皮。好在陳生是沒有資格拒絕結(jié)拜,但京彥和薛離卻是有權(quán)利推拒。只要陳生問他們愿意否,他們摔杯離去這事也就結(jié)束了。而此事的期限為十五日,在這十五日中,不管是答應(yīng)還是拒絕都需要定下。若是不定,在第十五天,同歸將反噬與此術(shù)有牽連的這三人。又因兄弟誓約基本上都是同生共死,榮辱與共,所以咒術(shù)反噬的時候會把要結(jié)拜的這三人扭在一起。今天是同歸啟動后的第十五天,在今日,三人會身體互換;在第十六日,三人的四肢會互換;在第十七日,三人的身體會攪在一起,到第十八日,他們?nèi)藃ou身合在一起,變成一具尸體,自己買棺成尸,會成為沒有腦子的走尸。隱下同歸和開山卷的細(xì)節(jié),陳生只提了結(jié)拜誓言和之后的麻煩。聽他說到這里,薛離嚇得張開了嘴。京彥皺著眉:“你會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邪術(shù)!”郭齊佑也急了:“你怎么不早說!”陳生也很后悔:“當(dāng)時情勢危急,沒有倒酒摔杯的空閑,事后瑣事又多,一時間忘了此事。”莫嚴(yán)說:“如今摔杯不行了嗎?”陳生說:“沒那么簡單,結(jié)拜的誓言立下,我是主杯人,是起誓人,因此要不要結(jié)拜的事只能由我來問,他們來回才可以??扇缃裎也辉谖业纳眢w里,rou身與魂魄不符,此刻去問也沒有結(jié)果。”薛離用著哭腔問:“那怎么辦?”陳生說:“不用急,今夜午時一過,在第二次異變之前,我們會暫時回到自己的身體。只要我們提前準(zhǔn)備好起誓的酒杯,抓住這個機(jī)會摔杯就可?!?/br>眾人聽到這里點了一下頭,變得不再緊張。見此陳生也點了點頭,不過他點完頭看向身側(cè)也在跟著點頭的越河縣主,不解道:“你跟著點什么頭?”越河縣主噘著嘴看了過來,一張嬌美的臉上寫滿了無辜可憐,似乎再問陳生為何要針對自己。陳生見此頗為頭疼,只能緩下語氣:“你怎么還沒走?”越河縣主聽到這里拿起手帕按住眼角,假意壓著哭聲:“我放不下你……”她說完這句見陳生瞇起眼睛,心知陳生定是不信,因此按在眼角的手一頓,不再裝模作樣,粗聲說:“行叭!我舍不得這一屋子的俏郎君?!彼f這話的時候終于露出了本性,一雙欣賞美男的眼睛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沒停下來。“……”陳生捂住眼睛,同歸加縣主的搭配令他頭疼連帶著牙疼,可他又不好對越河縣主說些重話,只道:“縣主若是無事不妨早早歸府……”“我有事?!?/br>越河縣主聽到這里露出驕傲的小表情,她把臉一抬,顯然是知道她一來陳生定然要趕她走,所以提前做好了功課,抱著絕不會背趕走的自信,她說:“我聽縣衙主薄說,你對百年前的水禍很是上心?”聽她如此說陳生的表情立刻變了。察覺出他的在意,越河縣主嬌笑一聲,拍了拍桌子:“我想著你掛念此事,得了信在府中連杯茶都沒喝就趕了過來,只可惜來了陳府連杯水都沒討到,你就要趕我走。”聽出怨語,陳生先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縣主,本是十分冷漠的表情在與縣主對視之后忽然一變。陳生擠出一個自然的笑臉,拿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對待縣主,他喊了陳五過來:“還愣著干什么!縣主可是皇親貴胄!怎么縣主入府之后你連杯熱茶都未給縣主敬上!這般沒有規(guī)矩我看你是不想好了!”陳五聰慧的接到:“都是小人的不是!只怪小人從未遇見過像是縣主一般仙姿玉貌的貴人,因此一時慌亂,不知該如何自處,只覺得自己低賤不配入縣主的眼,這才未敢給縣主奉茶?!?/br>京彥看到這里卻十分惱怒。他黑著臉,面容猙獰卻難掩俊秀之顏。其實薛離容貌本就出色,只是平時娘氣做作,因此看上去不得人喜歡,而此刻京彥入了薛離的身子,眉眼冷傲的他撐起了薛離的皮子,縱使生氣也是十分好看。京彥見陳生將手放在桌子上,立刻理智全無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木桌。木桌頃刻間四分五裂,將眾人下了一跳,而后他指著陳生說:“別用我的臉做出諂媚的模樣!”他說完這句又說:“從現(xiàn)在起手不要亂摸亂碰!”知道深度潔癖的麻煩程度,陳生頭疼的松開手,轉(zhuǎn)而卻看到薛離翹著蘭花指,嫌棄的捏著陳生身上的衣物。薛離皺著一張臉,甚是做作地說:“陳生,你這身衣裳好老氣,你就沒有點好看的衣裳嗎?對了!你用胭脂水粉嗎?房間里有沒有胭脂?你唇色太淡了,我看著別扭。”……他陳生看著像是會涂抹女子胭脂的人嗎?害怕薛離亂來,陳生黑著臉:“你給我把手指放下來好好說話?!?/br>這時陳五端來熱茶,郭齊佑和莫嚴(yán)端著茶杯往后靠去,兩人瞇著眼睛,瞧著很快吵到一起的三人——陳生:“就一天,給我忍著點?!?/br>薛離:“就這難看的衣裳——一天我都忍不了!”京彥:“陳生你把手放下來,別碰不該碰的東西!”陳生:“我碰什么了?”薛離:“你說誰是東西?你再說一次!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用陳生的身體抱住你的身體!”京彥:“你敢!”薛離:“你看我敢不敢!你舉手做什么?!你現(xiàn)在打我你就是在打陳生!”陳生:“薛離閉嘴!你只活一天是嗎?還有你說話就說話,別用我的手翹蘭花指行嗎?”薛離:“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只要好看的衣裳,”怕是他們這群大男人不懂好看的衣物是什么樣,薛離貼心地說:“我要小姑娘穿的襦裙!上面有花的那種?!?/br>越河縣主聽到這里,掐著衣角展示了一下好看且有花的衣物。薛離給她比劃了一個漂亮的手勢。而陳生卻眼前一黑,只想他的身體穿女裝可還能看!喘不過氣但陳生瞧著對面京彥身上那身又花又綠的衣裳,自覺眼睛受辱的他無法再忍。他生怕薛離用他的身體亂來,立刻叫來了陳六,吩咐陳六:“把他的嘴堵上,”陳生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