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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渣了那個萬人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3

分卷閱讀203

    手絞著衣角,如此坐了片刻,聽周圍傳來一陣叫好,她眼前忽地一亮,連忙問:“說完了?”

陳生說:“沒有?!?/br>
聞言越河縣主輕咳一聲,隨后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本想以此掩飾尷尬,可在茶水入口后,移開茶杯的她又叫了一聲。

陳生聽她驚呼扭頭去看,發(fā)現(xiàn)茶杯上有著墨痕,他順著縣主蔥白的指尖看了片刻,在縣主檢查自己手心的時候他刻意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縣主的手心中寫著,第一步是什么,第二步應(yīng)該去哪兒,第三步又要說什么……

而回憶一下越河縣主從入陳府到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陳生發(fā)現(xiàn)她做的每一步都能與那上面模糊的小字對上……

仔細想想,這完全就是一套完整的約會流程。

只是走流程的人比較嬌憨,完全沒有走出談情該有的甜蜜。

想到這里陳生扶住額頭,而此刻越河縣主皺著臉,捧著掌心看了許久,實在不知之前掌心里還寫了什么。

她有些為難,加上被茶樓吵雜的環(huán)境弄得心煩,干脆說:“算了!今日就這樣吧,你接下來也有事要忙,我就不鬧你了?!?/br>
不想再玩了的越河縣主直接與陳生說:“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何要查水禍之事?”

陳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于是他放下銀子帶著他們離開了茶樓。

他在下樓時小聲說:“我有我的緣由,縣主不會又不想說了吧?”

越河縣主拉著陳生他們走了許久,目的達成卻又不說只會令人生厭。

懂得這點,她自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我不是不想說,只是我在想你查這事做什么?”她在走出茶樓之后站在街口拍了一下手,說:“當年水禍之事鬧得不小,若問書寫此事的卷宗……確實是沒有了,不過你應(yīng)該也知道,當年的東州刺史(詳情在41章)下獄離世,刺史之職自然是空了下來?!?/br>
越河縣主說到這里,見一輛掛著金玉鈴鐺的馬車走來,整理了一下衣物:“你也知道,刺史之位不可能有空缺,特別是東洲地處復(fù)雜,部族諸多,刺史與地方都督與互相掣肘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因此東州刺史的罪書一呈上,朝中就定下來新的刺史?!?/br>
陳生見馬車停在幾人的面前,知道越河縣主多半是累了想回府,也不磨蹭,直接切入問題所在:“新任刺史是誰?”

“就是東洲刺史身旁治水有功的原佐官。”說這話時越河縣主登上馬車,等入了馬車,她撩開布簾,露出那張明艷的臉:“你知道那佐官是誰嗎?”

其實這事陳生心中隱隱有了底,但他還是問了:“是誰?”

“當朝中書令的祖父——李尹。”

第113章氣死

越河縣主的意思明了。

其實李尹是誰對陳生而言并不重要。陳生清楚,越河縣主此刻想要告訴他的不是一個屬于過去的名字,而是在暗指某些事情,并且特意提及對方如今的權(quán)勢,以此來警醒陳生。

而百年前水禍一事另有內(nèi)情這點陳生早就有所察覺,畢竟之前那位婆婆說過,百年前水災(zāi)嚴重,當時的東洲刺史治水不力,不止沒能控制災(zāi)情,甚至還借著水禍的由頭與相好的青樓女子聯(lián)手害人。最后這件事被憤怒的百姓得知,害人的青樓被一把火燒了,作惡的刺史也死在了牢中。

而后冤魂成了地縛,牽扯出赤鴻尊等人。

此事表面上看是百年前的刺史能力不足,心思陰毒。青樓女子害人性命,以命償命似乎并無不妥??膳俪暨@些聽來的傳聞,潛藏的實情卻是死者有怨。

而有怨就是有冤,想來原東州刺史伙同青樓女子害人的事情必然不像外人所傳那般,百年前的這群人八成是含冤而死。

那么是誰害了她們?

害他們的人是否從中得到了什么?

如此一想,自然會想到此案中唯一的受利人。

也是把原東州刺史推下馬的人——李尹。

如今朝中中書令的祖父,百年前原東州刺史的佐官,后任東州刺史,升任為左相的那位貴人。

而李尹最起初的資歷就是治水有功。想來百年前的那場水禍,完全成了這人上位的踏腳石。

這樣一想,越河縣主此刻提起李尹是什么意思便很明顯了。

畢竟朝中為官者,或多或少都有自己上位的手段……

想通這點,陳生眼瞼上抬,“謝縣主告知?!?/br>
越河縣主還是那個嬌憨的模樣。也是聽不出陳生是什么意思,她想了想,眼神純真,話語犀利,用一種極為矛盾的神情說:“你先別急著謝我,有些事你可能不清楚,”她說到這里難得的收起笑意:“朝中人多數(shù)都是利益相關(guān),而東洲不好管,能被放到東洲的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像是這樣的人怎會看不出水位流勢?就算想害人又怎需與青樓中人合謀?”

這點陳生心如明鏡:“縣主說的有理?!?/br>
“少來!這點事情你不會想不明白,你應(yīng)該也知道有時候人們并不在意真相,他們只看重結(jié)果。而當朝者更是懂得這個道理,所以當年之事早已有了定論?!痹胶涌h主聽他如此說哼了一聲:“也因有了定論,李尹才能借著東洲尋了一個出路。如今李家的子孫在朝為官,官任中書令,位高權(quán)重非常人可提,因此我在這里給你提個醒,過去的事就是過去的事。百年前的圣人都不在意,你又何必要去提一提看一看?!?/br>
不知他們在說什么,郭齊佑聽到這里一頭霧水,只覺得這女子與之前多少有點不一樣。

京彥和莫嚴倒是多少聽明白了,只是想著這事是陳生的事,他們不好插嘴。

聽縣主把話挑明,陳生說:“縣主放心,陳某只是有些在意,并未想要舊事重提?!?/br>
“不重提就好?!焙ε伦约嚎春玫姆蛐鰣?zhí)意在朝中樹敵,越河縣主說:“你應(yīng)該也知道,現(xiàn)今修士皇權(quán)兩不相干,有些事你知道不知道都沒有意義。”她點著陳生,告訴陳生就算他認識修士,只要皇上太后不松口,一樣是沒有辦法。不過見陳生態(tài)度很好十分識趣,她點到為止:“行了,不說了,明日再來尋你,省的說多了你又厭煩?!?/br>
她說完這句直接吩咐車夫離去。

目送那輛華貴的馬車遠走,陳生背過手沉吟片刻,而后他與郭齊佑等人買了一些結(jié)拜用的東西,很快回到陳府。

回到陳府時陳生見薛離不在院中,好奇地問了一句薛離去了哪里。陳五悶聲回答,而得到了薛離回到房間的答案,因放不下自己的身體,陳生轉(zhuǎn)身往房中走去。

逛街的四人在入府之后全部分開。

京彥回到客房,因無法用薛離的臉去乾淵尊面前報平安,所以想寫封信送出,以表自己無事。

陳生回到房中時還不知自己的身上都發(fā)生了什么,因方才縣主的一番話他心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