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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師兄回來了?”莫嚴委屈地點頭,“陳生本來是要帶我們出門置辦年貨,結(jié)果首座回來,他如今只顧著與首座生氣了?!?/br>其實年貨早就該置辦了。只是陳生想等曲清池回來同去,所以一直拖到現(xiàn)在。郭齊佑聽到這里嘆了口氣,不用刻意放出神識去聽,也能聽清房中兩人爭吵的話語——陳生罵道:“你還能記得回家的路還真是難得!”曲清池不緊不慢地說:“別生氣了。我給你帶了禮物。”接著房間中安靜了五秒,隨后郭齊佑聽見“啪”的一聲,明顯是房中的陳生把什么東西摔地上了。很快,郭齊佑就知道陳生為何摔扔曲清池給他的禮物。陳生壓低聲音吼道:“你送我的東西上為什么刻著淑芳的名字?淑芳是誰?”陳生的怒氣從八成轉(zhuǎn)到十成。曲清池不慌不忙地說:“別生氣,淑芳是這東西原來的主人?!?/br>陳生品了品他的意思,倒吸一口涼氣,噠噠噠的跑了過去,一把拉住曲清池的衣領(lǐng):“你又搶人東西了?”他表情復(fù)雜道:“家里是沒錢,還是我沒教好你?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隨便搶旁人的東西,也不要隨便亂撿東西!”“我沒搶,”曲清池搖了搖頭,很是無辜地說:“我是跟他換的。我想著你之前說過的話,換前還特意問他愿不愿意。我也與他說了,不愿就算了。”陳生聽到這里松了一口氣,可出自對曲清池的了解,他心中仍有疑慮:“你拿什么換的?”曲清池伸出手,在陳生的面前慢慢握拳:“拿拳頭換的?!彼崧曊f:“我給了他一下,踩在他臉上問他這東西給不給我。他很客氣,說了好幾個給還覺不夠,最后怕我不收,竟是哭了出來?!?/br>陳生:“……”那你問的真客氣。因為這一句話,放在曲清池衣領(lǐng)上的手逐漸失去力氣。陳生聽到這里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這也叫問?!你這叫明搶!就你這一拳頭下去,那人不給你能行嗎?!被曲清池氣到,陳生面色難看,口中醞釀著粗鄙之語。從跟了曲清池的那天起,他就覺得自己是跟了一個長得好看的強盜。而這個想法在今天變得格外強烈……不在意陳生無語的反應(yīng),因兩人此刻的距離過近,曲清池順勢伸長脖子親了一下陳生的眼睛,隨后貼著陳生的額頭,低聲哄著陳生:“別生氣,是那人先搶了我的東西。我看不順眼,這才反搶了他。”陳生問:“他搶了你什么東西?”曲清池笑瞇瞇地說:“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他非要搶在我前面走,硬是攔了我一步?!?/br>陳生:“……”曲清池接著說:“我急著回來,看到他在我面前亂晃難免心煩,所以才動了手?!?/br>“你急著回來?”陳生哼了一聲。事情又回到了原點。陳生不悅道:“那還真難得,我還以為你根本沒想著回來的事?!?/br>“你說這話就是在冤枉我了?!?/br>“我還冤枉你?!你來信時怎么與我說的?速歸、速歸、歸到年底才回?”“這次去的地方遠,回來的時候又想著給你帶些禮物,這才晚了?!?/br>陳生聽到這里無語的舉起曲清池給他的,那個寫著淑芳的綠色烏龜,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曲清池,問他:“這就是你給我?guī)У亩Y物?”曲清池眼帶笑意:“不是,”他說到這里站了起來,拉著陳生的手,帶著他入了小三千,指著面前擺放整齊的禮物說:“你之前來信說想要秋廉集,我尋了好久才給你收集齊全。”而想要古書的話不過陳生隨口一提,只是曲清池對他的話向來上心……曲清池見他不語,拉著他往前走。“你畏寒,這是我這次從翰峰上得到的火靈石,回頭讓京彥給你打磨一下,最好做成手玉。”“這是天辰果,幾百年才能長成。果子數(shù)量不多,你別給齊佑,自己留著吃?!?/br>“還有,這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給你尋到的石料,用它做成的畫料會有星海之感,你看了應(yīng)該會喜歡?!?/br>曲清池一邊說,一邊將一個淡黃色的果子送到陳生手里。陳生聞著果子香甜的味道,咬了一半,覺得好吃,便把剩下的塞到曲清池的嘴里。曲清池不重口腹之欲,但不管陳生給他什么,他都會接下來。“知你注重年節(jié),沒想著晚歸,只是出了意外?!钡妊氏鹿?,曲清池和顏悅色的說到。陳生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曲清池又說:“家中年貨都備好了嗎?”陳生說:“沒有,我想等你回來。”“好,”眼中帶著笑意,曲清池難得正色道:“等一下我們?nèi)ソ稚?,你買我拿就是了,”曲清池說到這里拉住陳生的手,將額頭再次貼在陳生的頭上,說:“這次回來晚了,可未歸的日子我一直都有念著你,所以別與我生氣了,下次不會了。”陳生臉色稍有緩和,他拉下曲清池的手,檢查了一下對方的身上可有帶傷,最后說:“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晚歸門都不給你留。”曲清池輕笑一聲:“知道了。”而后,門外豎起耳朵的幾人見曲清池和陳生走了出來,盯著他們看了半晌。郭齊佑問:“不氣了?”陳生說:“誰生氣了?”郭齊佑一噎,轉(zhuǎn)而問曲清池:“和好了?”曲清池說:“我們不過是互訴衷腸,又沒鬧起,哪來的合不合好之說?”被秀了一下的郭齊佑一噎。接著,院內(nèi)幾人看著本是說要帶他們?nèi)ベI年貨的陳生與首座走了……而這些年陳生與曲清池不管在吵什么,最后都會變了味道。他們也許不適合吵架。他們就算吵架也只會往奇怪的方向發(fā)展。曲清池說出去的話越來越難言。此刻蕭疏不想插話,端肖雪插不上話,薛離沒法插話。陳生與曲清池對視片刻,頭頂青筋暴起,顯然是又被曲清池氣到,如今是多看曲清池一眼都覺得頭疼。這場架吵著吵著,就偏了。偏著偏著,陳生就不想多說了。回首過往,他與曲清池在一起多年,吵架從沒吵出什么結(jié)果,基本上每次都是開高走低,到最后心中只剩無力。有時候陳生甚至?xí)岩勺约簽槭裁匆c他爭吵。此時實在不想與曲清池說話,也知道就算說也說不清楚。陳生黑著臉,暴躁地拉過躺在一旁的薛離,背著薛離撈起奶狗準備離去。臨走前他腳步一頓,在蕭疏的身旁停下,對著曲清池說:“我要他手里的泥人。”曲清池抬手一指,命令蕭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