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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盯著不遠處的蕭疏,有些記不得自己都怎么了,只知道他被向滕夫人的冤魂按住,奄奄一息的躺在萬來香后門的街道。此刻聽到曲清池的怨語,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只說:“彼此彼此。你不是聽話的人,我自然是有樣學樣?!?/br>聽見他的抱怨,曲清池表情不變,一字一頓道:“這時惹怒我不是一個很好的決定?!?/br>陳生了解他,頓時啞然,不去激起他好不容易降下來的怒火。曲清池緩了許久,才又說:“你知不知道,你謀算的不是萬無一失的布局,而是一場賭局。路不是沒有危險,你若贏了還好說,你要是賭輸了,便再也沒有回來的可能,只會永遠的迷失在道路里?!?/br>“那你會去救我嗎?”陳生沒想問他說的是什么。他現(xiàn)在的頭腦很混亂,像是明白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為了岔開話題,只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別說廢話?!?/br>“若是為了救我不能與虛澤開戰(zhàn)呢?”曲清池聽到這里瞇起眼睛:“又是廢話。”陳生反手拉著他的衣領,語氣森冷:“不是廢話。我且問你,你是不是不想我胡來?”曲清池很聰慧,也很了解他。立刻懂得了他要說什么。在這一刻,曲清池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tài),變成了那個讓人找不到弱點的圣峰首座。陳生則是不慌不忙,只與他說:“你若是不想我胡來,那你自己也不能亂來。若你不受控制,喜歡以命賭命,那我也會如此。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曲清池必然能懂得他的要求,只是曲清池會怎么做他就不清楚了。畢竟曲清池向來不受人控制。話說到這里,陳生移開了眼睛,曲清池面無表情地看著陳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蕭疏則是沉默的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幕。三人心思各異,誰也不去揣測對方的想法。許是知道他們此刻再次開口也是爭鋒相對,蕭疏在曲清池身后叫了他一聲:“我有話要與你說?!?/br>曲清池并未應他,只是沉默的盯著陳生。陳生被他看得不自在,眼神飄忽,不經(jīng)意地瞥見了曲清池的掌心。“你入魔了?!”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陳生突然靠近,拉住了曲清池的手。他見曲清池掌心中的火焰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全紅的顏色,頓時心驚rou跳,愕然地盯著曲清池的臉,先是害怕了一下,隨后瞧見曲清池依舊清明的眼睛,疑惑道:“你真入魔了?”“入了如何,不入又如何。”曲清池反問他。而陳生想,修士若是心有雜念入了魔,以后便只能走魔修的路子。修士初入魔道,會將對人的執(zhí)念或是恨意轉為食欲,滿心皆是暴虐怨氣。之后等發(fā)泄完畢,他們會找回理智恢復正常。但從此之后,性格會變得偏激陰狠,喜怒不定,成為偏激又殘忍的人。陳生害怕曲清池會入魔,怕他變得更加瘋狂偏激。因此陳生緊張地問他:“你既入了魔,可有其他的感覺?”曲清池沒說話。陳生緊張地說:“你就不覺得餓嗎?”餓是入魔后的第一感覺,然后是逼人到瘋的憤怒憎恨。曲清池說:“覺得了?!?/br>陳生心中一緊。曲清池又說:“可我不重口欲?!?/br>陳生:“……”這倒也是,曲清池和蕭疏一般,都是那種……喝露水就可以的人。陳生咽了口口水,又問:“那你有沒有覺得氣惱異常?”“我覺得,”曲清池瞥了陳生一眼,許是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值得回答的必要,他露出無趣的表情,“我方才的行為便是氣惱的一種?!?/br>啊這……也是。陳生頓了頓,“那你就沒有覺得恨意強烈,強烈到即將吞噬自我嗎?”曲清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對虛澤的恨意從未少過。自我在這仇恨面前并不重要。我要的是我贏他。”陳生表情奇怪,說:“可你入魔了?”“然后呢?”“按照道理來說,魔修喜怒無常,性子古怪,乖張危險,動不動就殺人打人。他們視人命如草芥,滿心詭計,總是怨天恨地,心中怨恨執(zhí)念強于一切,沒有是非觀念,只有……”陳生說到這里,忽然沒有了聲音。他咽了口口水,凝視著表情平靜的蕭疏和曲清池,忽然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這魔修說得不就是曲清池嗎!這狗賊沒入魔前也是這個樣?。。?!曲清池入不入魔區(qū)別大嗎?!他本身就是反派大魔王的人設!他都這樣了!他還能變態(tài)到哪里去啊?。?!第130章死亡陳生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曲清池入不入魔差別不大。蕭疏則對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不感興趣,他又一次喊曲清池:“出來,我有話要說。”了解蕭疏性子的曲清池明白,要不是發(fā)現(xiàn)了重要的事,蕭疏不會一再開口。陳生見曲清池與蕭疏有意離去,搶先抬手拉住曲清池的衣擺,說:“你就不能把你這一身治一治?”往日陳生關心曲清池,曲清池必然會調戲陳生。如今許是考慮到這個身體不是陳生的,怕陳生事后心里不舒服,曲清池并未作出過于親密的動作,只說:“放著沒事。倒是你?!?/br>陳生仰起臉,不知他要說什么。曲清池說:“你想知道的過往就在乾淵尊手中,乾淵尊此刻還在陳府,你去叫他過來吧?!?/br>陳生心思一動,點頭應了一下。隨后蕭疏與曲清池來到千衫寺后山,曲清池靠坐在一棵樹下,氣定神閑的聽著一旁的流水聲響,問他:“怎么了?”蕭疏坐在他對面的那棵樹下,用跟他相同的表情說:“你了解云馜嗎?”曲清池在心里忖量他的意思,回了一句:“并不了解?!?/br>蕭疏頓了一下,將在四百年前所看到的過往都告訴了曲清池,其中他提到:“云馜身上披著的狐裘……”曲清池抬眸看來。蕭疏篤定地說:“是天狐皮。”聽到這里,曲清池眉眼微動,像是有所觸動。“而天狐是虛澤五子,地位雖是不及龍族,可到底是喚虛澤一聲父神。而龍族是虛澤的子民,以龍族對虛澤的敬重,如果云馜只是個有些地位的龍族,他絕不敢披著天狐皮招搖過市。畢竟此舉算是踐踏了虛澤的威嚴。因此我想,能蔑視天狐的血脈,對天狐出手的龍族必然心中對虛澤并無太多畏懼,甚至身份高于現(xiàn)今的龍族與天狐?!?/br>“你的意思是……”曲清池經(jīng)他這么一說,想起一個人。“雖然外表不同,”蕭疏沉聲道:“但我懷疑他是虛澤的長子?!?/br>曲清池聽到這里并不意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