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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面前,為他敲響了最后的警鐘。穿著胡人衣物,白燁像是一只慵懶的貓,抬手搶過吳王酒杯,笑嘻嘻地抓了一把吳王的胡子。陳生無語,正想著回家要如何收拾他們,不料身后脖子被人一把抓住。微涼的手磨蹭他的皮膚,再回頭時,長劍帶血的曲清池正站在他的身后,與他說:“凈做些沒有用的事情,先回去吧?!?/br>陳生無法,只得點了點頭。而在回去的路上陳生發(fā)現(xiàn)曲清池受了很重的傷,陳生問曲清池出了什么事,曲清池沉默片刻,說:“我遇上千目蛛了。”“我與他在外打了一場,若不是他腹部有傷我許是不好抽身?!?/br>“腹部有傷?”第144章心聲第一次見曲清池受傷時陳生曾問過他:“打傷你的東西有八條腿?”這是陳生的夸張說法,當時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在陳生的記憶中,曲清池的武力值和他的磨人性子并稱雙絕。陳生看他囂張多年,第一次見他受傷,心中竟是好奇多過心疼,所以蹲在他面前驚訝地問了一句。老實說,陳生當時的表現(xiàn)多少有些難言,好在曲清池不是常人,見陳生如此不止不氣不惱,還能笑瞇瞇地彎起眼睛與陳生說不是,面上完全沒有被冒犯的不適。而今時隔許久,今日曲清池受傷,這次傷他的還真是陳生曾經(jīng)笑談過的“八條腿”。想起這點,陳生躺在榻上,用手指摸過曲清池手臂上的傷口,說:“千目蛛?”曲清池一只手臂環(huán)抱著他,半闔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早前吸食怨氣的大蜘蛛?!?/br>陳生聽他說早前,問他:“有多早?”曲清池想了想,說:“每次天尊降世都會有大妖隨之出現(xiàn),待天尊睜眼,就會斬殺隨著自己而來的大妖。”陳生想了一下:“像是虛澤所殺的九頭蛟?”“沒錯?!鼻宄卣f:“現(xiàn)今其他大妖都死了,唯有千目蛛還活著?!?/br>“為何?”“他有些特殊,以吸食惡念為生,因此只要人心中有貪念和惡念,他總能活著,也會把那份怨毒化成自己的力量?!?/br>“聽著很難纏。”曲清池聽到這句睜開眼睛,面上情緒不顯,只盯著陳生看。他的眼神讓陳生渾身不自在,陳生因此不自覺地扭了一下,想要掙脫曲清池的環(huán)抱,問他:“你為何這樣看著我?”曲清池只挑高了一側的眉毛,說:“我在想是你難纏還是千目蛛難纏?!彼贿呎f一邊收緊手臂,將本欲掙扎的陳生帶了過來,“我算了算,還是你難纏?!?/br>陳生不滿:“是我難纏還是你難纏?”曲清池說:“看怎么個比法。”陳生不服氣,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怎么比我能比你難纏?”曲清池懶散,卻也隨著他支起身子,兩人聲音很小,湊在一起像是在說悄悄話。陳生說:“且不提初見,我問你,我們重逢時,你說送我歸家,最后怎么送著送著去了小圣峰?”陳生與曲清池算起舊賬:“到了小圣峰,我要離去,你又說送我,送著送著竟拉著我掉進深谷。入了深谷,你明明有脫身的法子,卻硬是帶著我在山谷里過了數(shù)月野人過的日子。出了山谷,你這人陰損,還特意尋了情藥來吃……事后還誤導我,讓我以為外界有很多人想尋我麻煩,害得我做了一個二選一,把你這禍害當做倚仗?!?/br>曲清池聽到這里,十分平靜地說:“所以冢度之時,你氣急害我,我只裝作不知。”陳生啞然,片刻后,他勉強地說:“我只是想要你吃點苦頭?!?/br>曲清池淡淡道:“我看出來了,所以我去了南境,為你尋了天石,將自己弄得十分狼狽只想令你開懷。結果你拿到天石,不問我取得難與不難,轉(zhuǎn)手就送給了謝歸保命。”陳生啞然,片刻后,他勉強地說:“不是我想送,而是那時我意外與他入了不日峰,只靠我自己我肯定走不出去,所以我保謝歸就是保我自己。后來那謝歸也確實救了我。”“是啊,”曲清池點了點頭,陰陽怪氣地說:“就因為這次的救命之恩,讓你一直都放不下他。”陳生無語片刻,沒有好氣地說:“我什么時候放不下他了?”曲清池靠過去,黑眸對上陳生的褐眸,慢聲道:“你要害我,只找了這么個沒用的東西,還不是因為你心中有情,這才高看他一眼?”陳生驚了:“我這叫高看他一眼?我明明是心中矛盾,怕真的害到了你,所以才尋了一個打不過你,又天天跟在你身后要打敗你的人?!?/br>曲清池聽到這里眉眼帶笑,止住了話頭。陳生見他不語心里一松,知道這事過去了。不過為了避免曲清池再次糾纏,陳生當機立斷,拉著他出了房間,徹底斷了再談的可能。而就在剛才他們對話的那一會兒,郭齊佑來了不止一次。郭齊佑來叫他們吃飯,可他們誰也沒有理會郭齊佑,讓郭齊佑誤以為他們正躲在房中親熱,故而沒再找來,也沒等他們就喝了起來。之后幾杯酒下肚,酒量差的郭齊佑醉倒了。一旁端肖雪目光清明,沒有一絲醉意,京彥呆呆地坐在原地,身側是紅著臉的白燁。此刻蕭疏不在,莫嚴見眾人都喝了酒,一時心癢也拿起酒杯偷偷喝上一口,所以等陳生拉著曲清池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舉著酒杯,像是配旁白一樣念叨個沒完的莫嚴。聽見莫嚴說起眾人心聲,陳生心中一緊,面上不顯地說:“這群混賬沒等我們先喝上了!”他一邊說一邊推著曲清池轉(zhuǎn)身,看似不滿道:“不等算了!這酒我們不喝了,我們回去!”沒有被騙,曲清池瞥了他一眼,敏銳地問:“怎么,你怕莫嚴?”陳生干笑兩聲:“怎么會。”話音落下,陳生還未說些旁的,卻聽莫嚴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一字一頓、字正腔圓的講出他心中所想——“陳生想?!?/br>“他不能在這里久留,他怕曲清池知道,他選謝歸不是因為謝歸太弱,而是因為他心中清楚,他方才如果不那樣講,曲清池必然不會留下謝歸的性命,畢竟曲清池這人心眼小,脾氣還不好?!?/br>陳生聽到這里,抿住嘴唇,對上面無表情的曲清池,硬是擠出一個笑臉:“我說笑的?!?/br>曲清池挑了挑眉,這時又聽——“陳生說是如此說,但心中其實正在氣惱。他很想將莫嚴吊起來打一頓,只是他不敢久留,怕留的時間長了,還會出其他的亂子。”“還會出什么亂子?”曲清池聽著莫嚴的話,面朝陳生,問了一句。陳生急忙搶在莫嚴之前說:“哪有什么亂子!”“陳生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