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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的手一頓,接著彎腰靠過來,咬住陳生的下唇。陳生因為刺痛皺起眉毛,“別像狗一樣,我等一下還要出去?!?/br>一提到出去,陳生又想起隔壁的那幾人,頭疼地將他的意思說給了曲清池聽。曲清池對此并無看法。陳生不知該從哪里開始說,所以問他:“想是這么想,說又該怎么說?”曲清池一邊俯視陳生,一邊在陳生面前綁著腰帶。他盯著陳生輕輕開合的嘴唇,敷衍地說:“這有什么不好說的?!?/br>陳生見不得他如此散漫,立刻伸出手:“你覺得好說你來說。”“我要是說了,你會給我獎勵嗎?”曲清池倒是不要臉,順桿子往上爬:“我要的不會很過分。”陳生想了一下,聽著這個不過分,真的以為不過分,于是點了點頭。曲清池見此笑了,他穿好衣服拉開房門,朝著外邊喊了一聲。接著隔壁木門推開,睡眼朦朧的郭齊佑等人出現(xiàn)在門前,驚訝地望著曲清池的臉,顯然不知道曲清池是什么時候來的。郭齊佑見到曲清池一喜,來不及想其他先是上前兩步。然后等郭齊佑來到曲清池的面前,正欲喊師兄的郭齊佑聽到曲清池和顏悅色地與他說:“我和陳生要打虛澤,云馜是幫手,你們自己看著辦。”然后傳達結(jié)束的曲清池就把門關(guān)上了。“……”陳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地說:“你就這么說?”曲清池不解,反問他:“不然呢?”他來到陳生的面前,一邊不容拒絕地掐著陳生的下巴,一邊說:“除去那些不必要的,我們?nèi)缃褚龅牟痪瓦@么一件嗎?”他這不必的內(nèi)容除去的有些過多了。如今簡潔的過了頭,顯得格外敷衍。陳生心情復雜,猶豫地說:“莫嚴還在外邊。”你不妨委婉一些的告訴莫嚴,你要打他祖宗。曲清池詫異地問:“我打虛澤還要看他孫子是誰?”“……”他的這個說法讓陳生反駁不了。門外的人愣了許久,大腦一片空白,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陳生重重地嘆了口氣,在門外的人反應(yīng)過來瘋狂砸門時,抬頭看向靠過來的曲清池。面前的黑發(fā)男子低下頭,柔亮的發(fā)絲順著臉頰滑落,擋住了兩側(cè)的光,留下隱晦不清的影子。長睫上凝聚著眼中溢出的欲氣,不與陳生說笑的曲清池通常帶著讓人不適的冷傲之感。而此刻他身上冷意未退,又多了幾分野性的危險,好似那潛伏在草叢中的野獸蓄力結(jié)束,開始躍出草叢撲向獵物。身為獵物,陳生的耳朵逐漸升溫,他知道晨間容易躁動,卻不知對方扣住他肩膀的手原來還有這種力度。*************回到掛著沈字的老宅,一道黑影從云馜的身上離去。等著黑影消失,云馜落在地上的影子從兩個變成了一個。唇上血色全無的云馜盤膝而坐,緩了許久才睜開眼睛對著面前的主屋說:“您去見他了?”四周沒有傳來聲音,云馜等了片刻又說:“他不會幫您的。”此話一出,陰風瞬時貼著地面襲來,卷走了云馜身側(cè)的落葉,吹起了他的白袍。云馜見此不慌不忙,仍舊在說:“您曾斬斷了過去一切,早已不在過去之中。我不問您這次是不是為了殺他而去,只是比起追趕舊人,您還是想想如何重造天梯比較好?!?/br>話音落下,對面?zhèn)鱽硪宦曬?。聲音響亮,卻不是在生氣。云馜聽出對方的情緒,知道對方的茫然是暫時的,聰明的選擇點到為止。與此同時,京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雅閣迎來了幾位有些才華的文人,紀元也在其中。紀元來到宴上,臉色仍是帶著幾分青色,心中還記得之前被陳生牽連的事情,為此久久不能釋懷。正巧,宴會上有人提到了陳生的名字,感嘆陳生是個奇人,紀元見他們稱贊陳生,當時冷笑一聲,在眾人看過來時理直氣壯地說:“諸位怕是高看了那姓陳的。”一旁的人聞言不解,問他:“紀兄何出此言?”紀元不緊不慢,思維清晰地說“依我看伸冤是假,想借此舉在百姓之中獲得威望,重返京中才是真的。”“哦?紀兄此話有何證據(jù)?”“就是?!?/br>紀元見他們不信,拿著酒杯站起來,條理清晰地列出:“你們都被那姓陳的騙了,沒有看出那人心思深沉?!?/br>他朗聲道:“那姓陳的不簡單,他當初是考上了進士,可他寒門出身,京中并無人脈,若是要往上走,少不得費一些力氣?!?/br>一人連忙說:“那越河縣主看上了他,他若要往上爬,當時靠柏親王不就成了?”“你懂什么!”紀元譏諷一笑:“縣主是看上了他,可他那時是有婚約在身的,他的未婚妻還是個修士,若那時他應(yīng)了縣主,一來會被世人唾棄,說他為了權(quán)勢不擇手段,二來柏親王和長公主也未必看得上他?!?/br>“不信你們想想,當初他離京,若真的與縣主鬧得難看,柏親王和長公主可能放過他?要我說,這陳生一直掐著行事的分寸,既鬧了,卻鬧得有理有據(jù),以縣主不妥為主,事后又不提及此事,留了幾分回旋的余地。”“之后他回到了望京,丟了哪門與修士的親事,原因是因為他曾瘋傻??赡憧此蟮谋憩F(xiàn),他哪里像是傻了?”旁人聽到這里對視一眼,忽地覺得紀元說的有幾分道理。紀元一見更加得意,立刻道:“他被那修士退了親,表面上看是他顏面全無,實際上他與修士的親事好是好,可他到底是一個凡子,注定與修士之間多有難題,為此棄了修士選擇縣主才是一條富貴路。”“而他被主動退親,一來不得罪修士,讓未婚妻一家對他滿心虧欠,二來會讓人覺得他很可憐,讓柏親王一家覺得他有情有義。而他解決完未婚妻,又尋了一樁百年前的水鬼一案,此案事發(fā)已久,過往之事早已無法定論,他其他案子不找,非要拿這件案子說事,擺明知道證據(jù)難查。而此案一出,世人誰不稱贊他陳生高風亮節(jié)?”“而后重返京城的他已然名聲大噪,朝廷必然重看他,他借著此舉成為百姓心中的好官。如此行徑,可是那領(lǐng)了進士位,在原位苦熬等任期滿的官員能比得了的?”旁人聽到這里,忍不住問:“可……這水鬼案子牽扯的人是中書令,你說他作假,他若真的作假,怎會選中書令?他難道不怕狀告不成反而身死嗎?”紀元聽到這里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說:“這才是陳生最高明的地方,他若狀告的是小官,想來掀不起多大風浪,但他若告中書令,一來顯出他陳生不畏強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