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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成為那多嘴多舌的蠢貨,故而沒有接話。但紀元收聲不代表曲清池不可以開口。曲清池不看向紀元,一邊盯著門前,一邊慢聲說話,將輕視紀元的意思擺的清楚:“瞧紀先生一表人才,又觀先生氣質(zhì)不凡,不知先生司任何職?”這個司在紀元聽來有些心堵。紀元既不是官署的人,也沒有什么正經(jīng)職務(wù),好在名氣尚可,不至于丟了面子。也因自己有些名氣,紀元倨傲的說出了自己的名號。曲清池等他說完,十分真誠地問:“可能是望京離京城太遠,我對京中之事不是很了解,那先生可有什么名作?”曲清池這話說得難聽,無非嘲諷指紀元的名聲出不了京中,沒有什么名作問世。紀元的臉當下青紅交錯,沉聲道:“那首寒暑忙就是在下的作品!”曲清池“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地說:“雖是沒聽過,不過以紀先生的學識來看,想來會是極好的詩詞。”紀元表情一僵,聽出來曲清池在罵他所作的詩詞與自身的才學相同,都是不入流、不出名、無實才的中庸作品,當下氣得臉都紅了。曲清池見此語氣不變道:“紀先生是熱了嗎?”曲清池轉(zhuǎn)頭與陳生用一種說悄悄話的姿態(tài),身子微微移動,并不控制音量,語氣冷酷又刻?。骸八樇t什么?我不過是說了些實話,如此不妥嗎?”此話結(jié)束,他又轉(zhuǎn)過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生性率直,因與紀先生一見如故,故而話有些多,若是說錯了什么還望紀先生海涵。”紀元被他明懟一通,此刻下不來臺,沒有好氣地說:“那閣下又是在哪兒任職?”曲清池心平氣和地伸出手點了一下紀元的頭發(fā),隨后手心向上,拿出一塊橘紅色、里面游動著紅色小魚的晶石,淡淡道:“不過是四處云游的閑散人士?!?/br>他話說得輕松,可拿出的那塊晶石卻是珍寶中難得一見的絕品。此寶一出,周圍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眾人皆看出這塊晶石中的游魚乃是靈氣滋養(yǎng)而成,而觀晶石的成色和游魚的完整程度,此石堪稱絕品!“這!”一旁有愛寶如命的人連忙上前兩步,雙眼放光,表情驚喜,不自覺地說:“這塊寶石可比太后愛不釋手的那塊碧水成魚石的成色要好!你看!看這晶石的大小和游魚的姿態(tài),堪稱絕品??!”說話這人見此心癢難耐,連忙問:“斗膽問閣下一句,這塊晶石閣下是如何尋到的?”話說著說著,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紀元自是被擠到了最外圈。曲清池見說話那人異常興奮,輕笑一聲,抬手將晶石放在這人手里,漫不經(jīng)心道:“不過是一塊頑石,若君喜歡拿去便是?!?/br>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眾人似乎不敢相信曲清池隨手便將這等珍寶送人。而得了寶物的人更是險些昏厥過去。好的晶石不止能延年益壽增進修為,還可以打造兵器,賣上一個好價錢。對曲清池揮金如土的行為不曾多言。陳生一直看著曲清池手上的動作,知道這塊晶石不過是唬人玩的東西,只是這些人的實力比不得曲清池,自看不出問題。而世間能看出曲清池問題的人一只手能數(shù)得過來,此舉問題不大。這時,曲清池又抬手叫著紀元,“不過賞一頑石的功夫,紀先生怎么就退到人群外了?”紀元訕訕一笑,自是不能說他是因曲清池手中的“頑石”被人擠了出來。如今他們兩人一來一往,就算是瞎子也能知道他們不和。曲清池刻意與紀元爭論,為的就是讓來此的人無法回避紀元與陳生不和一事。他在避免有些人裝作不懂,也逼著周圍的人在紀元和陳生之間做出選擇。陳生這次上京是來狀告中書令的??扇缃裰袝顟B(tài)度不明,又有柏親王為陳生作保,如此一來,即便是中書令一派的人物,也不好搶在中書令的前頭給陳生不快。加之曲清池出手大方,贈送晶石一舉一來展示出他的財力,二來也展示出他的地位不會太簡單。因此人們逐漸都聚在了陳生這邊,恐得罪陳生,無人過問紀元。紀元回到席間,見平日與他交好的人紛紛避開他,頓時尷尬到更加恨陳生和曲清池,于是等年近七十一頭白發(fā)的宴大家到場,他便開始一個人低頭喝悶酒。陳生與曲清池坐在一側(cè),見曲清池直來直去的給紀元找不快,陳生小聲說:“你在干嘛?”曲清池拿著一杯酒,盯著紀元,平靜地說:“那人心胸狹隘,必然是嫉妒你名聲在外,又看不慣你與權(quán)貴往來。像是這種目光短淺又自認不凡的人,多數(shù)都是嫉恨旁人的際遇,自嘆懷才不遇?!?/br>陳生認可,心知曲清池說的是對的。曲清池這時又道:“這樣的人簡單,最厭惡最羨慕的都是擁有權(quán)勢名氣的人,因自身不才,故而覺得世人不公。我拿晶石做引子,引得旁人輕視他,只會讓他更加懊惱世人庸俗,也會更加氣憤艷羨不能與你我相同……說來說去,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br>曲清池說到這里湊到陳生的身側(cè),眼帶笑意:“你看,他如今坐在席間又氣又惱,又不自在的樣子是不是比剛才那副樣子討喜?”陳生聽到這句若有所思地看向?qū)γ?,認可地點了點頭:“如今的樣子到比剛才胡言亂語的樣子乖巧不少?!?/br>他們湊在一起,有說有笑。那喝得面帶紅霞的紀元一直盯著他們,見曲清池與陳生耳語的樣子過于親近,一時醉意上頭,說道:“宴大家剛到兩位便等不及開始交頭接耳,怎么,莫不是也聽聞了京中近日的風言風語?”宴大家扭頭看向紀元,愣了一下,不知這后生為何在宴上失態(tài)。紀元厚著臉皮,知道宴大家性子和善,故而搖頭晃腦地起身,拎著酒壺搖搖晃晃地站在眾人面前,搶在宴大家開口之前說:“陳縣尉!你可曾聽聞一件事?”陳生泰然自若地舉杯,“陳某剛才到京中,不曾刻意留意京中動向。”這句刻意便在指紀元。可紀元到了此刻已經(jīng)不想再退,只說:“紀某也是意外聽到,只是覺得事關(guān)陳縣尉,為此想與陳縣尉說道兩句,正巧諸位都在,也一起聽聽,幫陳縣尉壓一壓這謬論?!?/br>曲清池聽到這里嗤笑一聲:“既是謬論紀先生還特意去聽特意去學,真是好有閑心。”紀元這時已經(jīng)不理曲清池說什么,只管達成心中所想。“陳縣尉,近日京中有人瘋傳,說縣尉手段著實不一般?!奔o元一邊說一邊笑:“陳縣尉是凡人對嗎?”陳生點頭:“對?!?/br>紀元也點頭:“可你身為凡人,卻在先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