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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派畫法和寫實(shí)派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流派,可陸白卻出乎意料的精通。只是上面的感情,太沉重,重到讓他光是看著,就覺得窒息。和別人只能看到光暗不同,知道陸家所有真相的賀錦天比別人多看出一重感受,是寂寞。那些眼睛,他們成群結(jié)隊(duì),都是有伙伴的。只有中間的陸白沒有。那不是眾人膚淺理解的抗?fàn)?,而是陸白畫給自己的自畫像。也是他現(xiàn)階段能夠給與自己的,最深刻的剖析。比起對親情的期待,陸白最終還是選擇了不讓自己難過的寂寞。哪怕這種寂寞,并不能帶來希望,可終究可以讓他得到一隅之地的喘息。一瞬間,賀錦天的眼圈發(fā)紅。但他很快掩飾住了所有的心情,他把畫接過來,對老師說道,“作者我認(rèn)識,但是不能說,抱歉老師,我要幫他把畫帶走。”“行,你可千萬慢點(diǎn)?。 睅讉€教授反復(fù)叮囑賀錦天,生怕他碰壞了陸白的畫。可賀錦天卻遠(yuǎn)比他們更加小心,甚至還找了熟悉的朋友詢問應(yīng)該怎么保存。都弄好之后,賀錦天把陸白的畫仔細(xì)的收在自己寢室。他原本很少上論壇,可一想到論壇上那些人還試圖讓陸瓊成為這幅畫的作者,他的心情就格外壓抑。于是,賀錦天上了論壇,正身回復(fù)帖子道,“不是陸瓊,畫的作者是我一個很好的小朋友?!?/br>這下,之前看不慣藝術(shù)系無腦吹陸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哈,我就說不是吧!陸瓊連畫風(fēng)都不一樣,什么時候就畫的這么好了?”“腦殘粉無腦吹,可惜學(xué)校不是娛樂圈!”一時間,因?yàn)楫嫷氖聝海懎偝粤藗€不大不小的虧。只是他人還在醫(yī)院,沒有立刻察覺到這個變故。而畫這件事本來也只在藝術(shù)系之間流傳,并沒有大范圍傳播??山酉聛韮商?,賀錦天一直請假在醫(yī)院照顧陸白的事情卻再次發(fā)酵。賀錦天在經(jīng)管系實(shí)在是太出名了,連帶著蕭隋他們幾個也總是時不時的請假,就更加引人注目。論壇里不少人都在八卦這件事。“我和你們說,我都看見了,賀學(xué)長可溫柔了?!?/br>“真的!我也看見了。昨天賀學(xué)長去陸白寢室拿東西,應(yīng)該是覺得陸白的不好,轉(zhuǎn)頭不動聲色的去給吩咐人給買了新的?!?/br>“我說昨天看見有人開車給他送東西。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兩人挺配?!?/br>也不知道誰放出一張教室里陸白和賀錦天一起的照片。陸白坐在椅子上,賀錦天低頭和他說著什么。兩人看起來極其般配。“別說,這個陸白還真的長得挺好看的?!?/br>顏值即正義。不管之前陸白有多少罵名,可只要一個團(tuán)體接受他,那么這個團(tuán)體周圍的人也會漸漸地接受他。最起碼大三這頭和賀錦天一幫人走得近的,現(xiàn)在對陸白的厭惡感其實(shí)就沒有那么深。醫(yī)院里,精神頭終于好了許多的陸瓊看著校園論壇里的帖子,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尤其是他最近還在醫(yī)院里聽到了別的消息。他沒想到,自己病了沒幾天,陸白竟然也病了。而且就住在這家醫(yī)院,住在他的樓下。早晨查房的時候,陸瓊聽護(hù)士隱約說了一句。說陸白長得好,說陸白吃了許多苦,說賀錦天這個做哥哥的對陸白很是寵愛。“哥哥,錦天哥是不是特別喜歡陸白?”陸瓊的眼圈漸漸紅了,“他每次見到我,都很生疏,可我聽他們說,錦天哥對陸白就很溫柔。”“他們是不是……”陸瓊心里難受得要命,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zhuǎn)。陸玕看見弟弟這幅模樣就知道他是因?yàn)殛懓椎氖聝菏苡绊?,忍不住摟住他小聲哄他,“沒有的事兒。賀錦天就是可憐要飯的呢!”“別,哥你別這么說他?!标懎倱u搖頭,“錦天哥也是和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不是因?yàn)樗麑﹃懓缀貌烹y受。我是因?yàn)殛懓壮钥嚯y受。”“哥哥,之前陸白在咱們家的時候,咱們是不是對他不好?”“別瞎想。”“嗯。我相信哥哥?!标懎倽M眼信任的看著陸玕,漸漸就不在多問。而陸玕也因?yàn)殛懎偟墓郧身槒?,反而對陸白的厭惡越發(fā)加深。他打聽過陸白的病,不過是普通感冒,卻愣是住了兩天院。至于什么驚懼過度,他全都當(dāng)是陸白裝出來的。還是他太放縱陸白,才讓他有時間出去勾三搭四。那會陸瑜下手,陸玕還覺得太狠,現(xiàn)在卻尤嫌不夠。他絕不會讓陸白傷害小瓊。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不管陸白是什么身份。心里有事兒,陸玕便走神了。等他在回神過來。陸瓊卻已經(jīng)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像是要畫畫。他走過去一看,是在臨摹。“怎么畫起這個了?”陸瓊是浪漫主義的畫法,這種偏向?qū)憣?shí)的油畫他畫起來十分吃力。就算是陸瓊?cè)龤q剛拿畫筆的時候,老師也是做過傾向訓(xùn)練,發(fā)現(xiàn)陸瓊不擅長如此,很少逼迫他。這會陸瓊生著病,竟然還爬起來畫這么費(fèi)神的畫,陸玕覺得不太合適。陸瓊抿起嘴笑了,“是我自己想畫?!?/br>“是嗎?”陸玕忍不住逗他,“我怎么記得這事賀錦天的期中大作業(yè)?”“哥!”陸瓊臉都紅了,抬手捂住陸玕的嘴不讓他說出來。陸玕笑著哄了弟弟一會,然后才離開病房讓他專心作畫。他知道陸瓊對賀錦天的幾分心思,卻也因此越發(fā)替自己的弟弟不值,畢竟一味親近陸白的賀錦天在陸玕看來,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些。而此時陸白的病房里,賀錦天正和陸白坐在一起改賀錦天的畫。“底稿要這樣改,這里的線條要拉高?!?/br>陸白畫畫的樣子和平時截然不同,仿佛把渾身上下的刺和棱角都收了起來,只有純粹的溫柔和專注。賀錦天看著看著就愣住了,陸白用筆桿敲他,“學(xué)長!期中考試要掛零嗎?”“對不起。”“沒關(guān)系,”陸白笑了,語氣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如出一轍,“誰讓我看你順眼呢!”“嗯,承蒙不棄?!辟R錦天也低聲笑了,兩人繼續(xù)投入到畫畫中去。從背后看去,姿勢十分親密,仿佛賀錦天把陸白抱在懷里。另外一邊,陸玕在離開病房后也趕回了陸家。剛進(jìn)客廳,他就覺得氣氛不太對。“今天怎么這么早?”陸玕意外發(fā)現(xiàn)陸瑜在家,而且家里還有客人。正是賀家的老宅的管家。和陸家不同,賀家現(xiàn)在對外的確是賀錦天父輩掌權(quán),可賀老爺子卻依然是賀家的定海神針。只看往年賀老爺子壽宴,眾人搶破了頭爭一張請?zhí)涂梢娨话恪?/br>而這位管家對外是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