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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老管家親自來??伤麚?dān)心陸白,所以上來看看。果不其然,這位不速之客讓賀老爺子和賀錦天同時皺起眉。賀老爺子的視線落在了陸白身上,像是要說什么??少R錦天卻率先站起身,“太晚了,我去回絕他。”陸白至始至終,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攔的意思。老管家搖搖頭,陪著賀錦天出去。兩家是世交,陸琰越不是東西,賀錦天就越不能出紕漏。否則今天晚上不管傳出什么難聽的話,最終受傷害的背黑鍋的都將是陸白。哪怕陸白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賀錦天明白老管家的意思,“您放心,我有分寸?!?/br>而書房里,賀老爺子看賀錦天出了書房門,才轉(zhuǎn)頭問陸白:“那位是你二哥,你不想去見見?”陸白搖搖頭:“不想。”老爺子被他的直白逗笑:“不怕我覺得你沒良心嗎?”“您不會?!标懓椎恼Z氣很平靜:“爺爺,您不是和做禮服的人說,九月二十號之前送來?”“您也覺得我應(yīng)該出生在九月,想必也是早早同意我的想法?!?/br>賀老爺子嘆了口氣:“你其實可以等你父母回來,陸家夫妻的性格我也知道。你想回去,其實并不困難?!?/br>“和這個無關(guān)?!标懓讚u頭:“子女是父母的鏡子。能夠養(yǎng)出這樣的兄弟,可見那對夫妻,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我又何必為他們錦上添花?”“什么環(huán)球旅行能大半年不和圈子接觸還能讓人知道他們活躍的狀態(tài)。就算放權(quán)給陸瑜,這到底還是他們的陸家。家里多了個陌生人,住了大半年,還一直糾纏他們的兒子,這對夫妻就真的一點風(fēng)聲沒聽到?”陸白搖搖頭,“算了吧!”賀老爺子摸了摸他的頭,“賀錦天和你說的嗎?”“學(xué)長巴不得瞞著我??晌业降撞簧?。怎么都得不到消息,我就知道他們根本不想認(rèn)我?!?/br>“至于陸琰……的確他本性還不算太壞?!标懓装牙蠣斪舆@次的推心置腹當(dāng)成試探,他覺得自己總得給老爺子一個合理的解釋,于是挑著字眼說道,“我那天……差點死在山上?!?/br>陸白表情沒有半點變化,可拿著棋子的手,卻顫抖了。身體上的痛楚的確已經(jīng)消減,可回憶里的絕望卻是真真切切的。陸白垂在身側(cè)的手不受控制的捏緊。賀老爺子看著也覺得不忍心。這孩子,心思太細,還是誤會了他的意思。老爺子原本也沒有試探的想法,只是怕陸白以后后悔,才多問了一句。可看著陸白這樣小心翼翼,老爺子心里也跟著難受。他明白,陸白活到這么大,想必沒有什么人護過他。最終嘆了口氣,賀老爺子招手叫陸白過來。陸白站到老爺子身邊,卻被拉到了懷里。“爺爺?”“沒事了?!辟R老爺子摸了摸陸白的頭,帶著繭子的手蒼老卻也有力,“好孩子,你不想回陸家,誰也逼不了你。一切有我和你哥哥呢!”陸白半晌吐出一口氣,低聲說道,“謝謝爺爺。”而此時客廳里,賀錦天和陸琰正在對峙。陸琰少有沒有暴躁質(zhì)問,開口就要人。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賀錦天做決定。“我不會傷害他,我只想見見陸白。我有話想和他說。”陸琰把姿態(tài)擺的很低,一則是因為他愧疚,二則也是因為知道,陸白在離開陸家后,如果不是有賀錦天護著,恐怕日子會比在陸家的時候更加艱難。所以他在賀錦天面前,怎么也拿不起陸二少爺?shù)目顑簛怼?/br>可即便如此,賀錦天也并不給他留面子,干脆利落的拒絕了他。“這么晚了,我家小孩身體不好,白天也費神,已經(jīng)睡了。你有事,等他休息好了上學(xué)的時候再說吧。”“那得什么時候?我話不多,幾分鐘就走。”賀錦天用奇異的眼光打量了他幾眼,反問道,“那你需要我叫他起來嗎?”“即便你知道他在生病,好不容易睡著,你也要讓他出來聽你說話嗎?”“賀錦天你是不是在抬杠?現(xiàn)在不到十點!”“那你們家陸瓊睡了嗎?”“……”自然是睡了,陸瓊身體不好,全家都很注意,九點半就哄著他躺下。就因為陸瓊,陸家全家的作息都很穩(wěn)定。可陸白,陸白不是沒什么事兒嗎?“你手里查到的消息是幾年前的?要不要看看我這份?”賀錦天示意管家把之前陸白的報告單拿來。厚厚的一疊,重重的壓在陸琰的掌心上。陸瓊體弱多病,這些內(nèi)容陸琰早就駕輕就熟??捎|目驚心的字眼還是讓他顫抖了。這,這怎么可能?分明半年前陸白還能天天跟在他們兄弟身后跑,怎么就到了這種程度了?尤其是賀老爺子中醫(yī)最后總結(jié)的內(nèi)容,那句不好好調(diào)理,恐不過四十,對于陸琰來說,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靂。“其實我也挺驚訝的,陸家到底是個什么狼窩虎xue。不過大半年,就能把一個好人的身體虛耗一空?!?/br>“你們把陸瓊養(yǎng)的那么好。生怕他受到傷害??蓪﹃懓滓粋€親生弟弟,卻能視而不見,不,你們甚至恨不得送他去死!”“你知道嗎?陸白不是真的堅強?!辟R錦天的語氣難得激動,“他發(fā)燒昏迷的時候和我說過兩句話,我現(xiàn)在對你說?!?/br>“一句是,我不是死皮賴臉要追著陸玕,因為他是我哥哥。第二句是,我才是真正的陸家人?!?/br>“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就是他之前住院的時候。你知道為什么會驚懼過度嗎?陸玕是不是沒有對你說實話?”“陸白那天,差點被他活活掐死!”“?。 标戠涞膹囊巫由险酒饋?,連告別都沒有,匆匆從賀家離開,仿佛身后跟著厲鬼。然而他心里,對于陸白的慚愧卻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重,幾乎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一個急剎車,陸琰停下車,打開車窗,把頭伸出去大口的吐氣,可胸口的重量卻讓他怎么都喘不勻。他不受控制的想,陸白那天是這樣嗎?他是不是也是這么絕望?最終,等陸琰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車子就停在陸家大門口。他本來想直接離開去自己的住處,可又想起陸瑜對陸白的針對,還有陸玕坐下的荒唐事。陸琰擰著眉下車,想趁陸瑜不在,好好和陸玕聊聊。結(jié)果意外發(fā)現(xiàn)陸玕紅著眼睛坐在陸白曾經(jīng)的房間里發(fā)呆。“你在這坐著干什么?”工具間陰冷,陸琰進門就覺得難受,渾身上下都涼浸浸的??搓懌\傻坐著,他伸手拉了他一把。可陸玕卻低聲說道,“這是之前陸白的房間。”陸琰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