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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度,正主都回來了,偷來的東西也該還了吧!”“唱的什么玩意,給哥哥提鞋都不配?!?/br>這些難聽的謾罵,足足跟隨了陸白一年。而更讓公眾憤怒的,還是陸白在創(chuàng)作人的那次舞臺。舞臺下漆黑一片。分明每一個觀眾手里都有熒光棒,分明他們樂忠于給任何明星點亮一片星海,可他們對待陸白,卻苛刻到了殘忍。當天開賽前幾個粉絲群的聊天記錄暴露,原來他們就是故意的,提前聯(lián)系好的,目的是羞辱陸白。“臥槽!粉圈弄成這樣已經(jīng)不是瘋魔,是他媽邪丨教了吧!”“我就好奇陸白怎么日了他們親爹了,讓這幫小學雞抓著陸白死命不放?”“肯定還有徐銳在背后cao控。你看陸白之前連話都不敢說?!?/br>“是有關系,可這么無腦黑,可能出生的時候爹媽沒生腦子給他們!”一場轟動全網(wǎng)的聯(lián)名抗議,給陸白道歉的詞條也一起上了熱搜。可惜的是,人就是這樣,罵街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身披鐵甲的英雄,認錯的時候,卻像是蝸牛,藏在網(wǎng)線后面,換個網(wǎng)名就當無事發(fā)生。簡直就是一個令人不忍直視的冷笑話。岑溪儼正好在傅昭公司和傅昭談事兒。事情說完,他想提前跟傅昭報備一聲,下個月他有個劇要開拍,雙男主。其中一個定了他,另外一個還沒有定下來。導演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岑溪儼打算舉薦陸白去試試。不過那個角色對外形有要求,如果陸白打算接這個本子,那么就得從現(xiàn)在開始給他安排了。“他應該會接,你直接去找他經(jīng)紀人說不好嗎?”岑溪儼忍不住笑了,“他經(jīng)紀人要給他接工作,不也得先過了你的眼,才能往下放嗎?”“誰不知道你護他護得緊,亂七八糟的資源根本不敢往他面前湊?!?/br>傅昭搖搖頭,“我不會阻礙他的想法。只要他愿意就行?!?/br>岑溪儼不予評價,兩人說完,就順勢打開手機刷了微博。在看到微博上的詞條的時候,岑溪儼愣了一下,接著冷笑道,“這些人還是一樣。傷害過了以后,就一直當縮頭烏龜?!?/br>傅昭卻并不驚訝,“很正常,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愿意為自己的‘正義’買單,即便是錯的,但處于善良,就不需要道歉?!?/br>岑溪嘆了口氣,“幸好陸白也不需要這個。”傅昭看了看時間,準備送岑溪儼出門。“你一會有事兒?”“嗯。陸白叫我去接他。”想到陸白之前發(fā)的信息,傅昭的眼里也多了許多笑意。陸白比以前更加信任他,這是一件好事。更何況,他愿意讓自己去那個地方接他,本身就代表著陸白已經(jīng)能夠拋棄過去,努力向前。這是他最近聽到的最好的事情。于是,送走岑溪儼后,傅昭開車出發(fā)。路上,他在旁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白色的百合,放在副駕駛上繼續(xù)行駛。兩個小時后,傅昭的車停在了一個私人陵園門口。他拿著花順著小路走上去,在小路的盡頭,陸白正在專心的擦著一個墓碑。從傅昭的角度看去,十九座墓碑整整齊齊,而那些活著時只有編號的無辜少年們,也終于在死后找回了自己的名字。陸白聽見聲音,站起身轉頭看向傅昭。“來了?”“嗯?!备嫡炎叩疥懓咨磉?,把花放在了正中央的墓前,“我來接你回去。”陸白點點頭,將手里擦拭墓碑的東西收拾好,然后跟傅昭一起下山了。在下山的路上,傅昭和陸白說起他之前安排的五個藝人現(xiàn)在的訓練情況,然后又說起岑溪儼想要邀請他參加的試鏡戲約。陸白聽得仔細,回答的也認真。兩人就這樣一路聊著下山,至于網(wǎng)上那些紛爭,還有被判死刑的徐銳,從頭至尾都沒有在兩人對話里出現(xiàn)一次。系統(tǒng):“你們這算是回避嗎?”陸白笑了,“不,是因為真的不在乎了?!?/br>人這一輩子,總會經(jīng)歷些大風大浪,陸白年少坎坷,經(jīng)歷這么一次已經(jīng)傷筋動骨。如今能夠向陽,就大可不必在反復回憶過去。只要抬頭挺胸,驕傲的往前走就好。至于徐銳也好,易文琢也罷,包括曾經(jīng)那些傷害過他的人,也已經(jīng)隨著徐銳的死,徐銳公司的覆滅而徹底埋葬了。從今往后,陸白的星路注定一路平坦。他注定是娛樂圈一顆閃閃發(fā)亮的星辰,即便升起的晚了幾年,也依然璀璨且光華漫天。一年后,岑溪儼和陸白合作的電影上映,第一周票房就漲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一躍成為中國電影史上的最高票房。同年年末,陸白影帝提名,且第一次提名就拿獎,再次證明了他的才華。而同樣是這一年,陸白工作室簽下的五個藝人也終于重新開始。的確,他們還背負著過去,時不時要接受路人異樣的眼光??蛇@樣的經(jīng)歷卻意外在他們身上沉淀出更加沉穩(wěn)的特性。也讓他們的作品變得更加細膩,層次豐富。當年徐銳案件的受害者,還活著的,終于漸漸站了起來。兩年后,陸白三金影帝到手,和傅昭的三億對賭更是超額完成。站在頒獎臺上,他第一次主動說出對傅昭的感謝,“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尤其是傅先生,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握住了我的手,讓我沒有一直在痛苦中沉淪?!?/br>鏡頭清楚的將陸白每一個細節(jié)都放大在了大屏幕上,有人發(fā)現(xiàn),陸白無名指上的戒指,三年來,始終沒有摘下。有人猜測,陸白和傅昭或好事將近。可傅昭卻嗅到了不祥的味道。果不其然,頒獎典禮結束后的晚上,陸白在慶功宴上陡然昏倒。送去醫(yī)院的時候,心力衰竭嚴重,已經(jīng)無藥可醫(yī)。傅昭守在陸白身邊,強忍著沒有痛哭出聲。陸白卻撐著一口氣安慰傅昭,“我的身體……早在見你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行了,支撐這么久,不過是賭一口氣,要把自己失去的東西拿回來而已。”“不難過,以后……”陸白想讓傅昭找個省心的過日子,別總跟在他身邊提心吊膽。然而話到了嘴邊,他卻說不出來。可傅昭的舉動卻更令他震驚,傅昭在短暫的怔住之后,竟然低下頭在陸白的額頭落下一吻。“你……”傅昭握住陸白的手,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等我?!?/br>陸白心里一突,突然覺得這兩個字意味深長。難道傅昭要和他一起死?陸白急忙去看傅昭的神色,卻對他上滿眼的溫柔。“下個世界等我?!备嫡延每谛蜔o聲的說出這句話。陸白分不清楚他是想和自己許愿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