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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小孩兒這段時間的相處確實溫暖又令人愉快,但也許,這只是一段虛度過去無用的時間,這些其實并不屬于他們,并不屬于兩個同樣寒冷卻走在不同道路上的人,共用柴火,共同在溫暖的火堆邊上取暖,只會讓他們在接下來需要單獨面對的風雪里走得更艱難。他們都是有缺陷的人,而且......誰也填補不了誰的缺陷,相遇相處不僅不用,還容易消磨人最開始的決心。程彥怔然立了半天,直到楊翰遠拿完零食飲料過來喊了他兩聲,才回過神來。“......哥哥你看著我干什么?”“沒事,只是在發(fā)呆?!?/br>楊翰遠顴骨上的面皮微微泛紅,掩飾什么似的眨了幾下眼睛,然后擰開手里的果凍飲料塞進嘴里使勁吸著,眼中透露出一些不易察覺的羞窘和惱怒。“有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是男人?!?/br>他強調重讀了最后兩個字。程彥腦袋里還亂糟糟的,并沒在意,只注意到他手中那袋果凍是放在冰箱最底下的,于是貼心提醒,“這個是冷凍過的,現在應該吸不出來,你可以放置一刻鐘再喝?!?/br>“......噢?!?/br>程彥拎過椅子上搭著的毛巾去了陽臺扔進了洗衣機,隨后又忙碌著收衣服疊衣服簡單打掃衛(wèi)生,等一通打掃整理結束,程彥回到客廳,發(fā)現沙發(fā)上早沒了人,自己手機上則多了一條楊翰遠發(fā)來的信息。——哥哥,看到你在忙就先不打擾你了,我今天沒有英語作業(yè),暫時用不著輔導。程彥隨意看了眼,將手機又扔回了沙發(fā)上。————之后的半個多月,快到交稿日,程彥又開始了忙碌,這半個多月楊翰遠沒找過他,和他聊天的對話框也被擠到了最后,要不是回家后打開冰箱看到里面的零食和飲料,程彥都快忘了這個人。不是刻意的遺忘,只是人忙起來太夸張,腦袋全天被工作和交際充斥,回家之后也只想一頭扎進枕頭里睡個天昏地暗,程彥本也不必選擇這樣的生活,但他需要靠一些東西來麻痹住另外一些他更討厭的東西。第二天是休息日,程彥跟人有約,對方是他部門里剛成為正式員工的實習生,有幾次加班也都是他送自己回家。頂多算是一次下屬對上司表示感謝的聚餐,但因為程彥自覺自己本身對他的照拂還沒有實習生對自己的幫助多,再加上實習生在回家路上幾次向他表露一些好感,程彥去之前便也心知肚明這次約餐意味了什么。事實上,他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一切也朝他預料的方向發(fā)展。實習生英俊帥氣,對程彥十分體貼溫和,用餐時恰到好處的詢問也都讓程彥感到一些不過分殷勤的舒適。出錯的那一步在他,氣氛明明恰到好處,結果在男人靠過來要偷一個吻時,程彥內心產生了一種排斥感,不太劇烈,卻足以讓他的動作快過大腦,及時躲避掉那個吻。偏過頭去的程彥沒發(fā)現平時一直表現得溫和大方的實習生,眼里迅速晃過了一絲不悅。他尷尬又感到抱歉,縮回了被他牽著的手,誠懇地向人道了歉。“安瑞對不起,發(fā)展有點快,我可能還適應不了,你再給我點時間,我再考慮考慮好不好?”叫安瑞的男人朝他體貼地笑了笑,“是我該說抱歉才對,是我太心急了,急著想要擁有你?!?/br>程彥回他以一笑,卻怎么也驅逐不走內心的不適感。——“遠哥!下節(jié)體育課,下去打球去?”“不去。”“哇你都好幾天沒陪我們去打球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松高球霸的地位就要讓給高二三班那群小兔崽子了!”“滾遠點,誰稀罕那個地位?!?/br>抱著籃球的高個兒黑皮男生也不惱,站在楊翰遠桌子邊上,笑嘿嘿問他。“我算是發(fā)現了,遠哥你最近心情不好啊?”睡眼惺忪的男孩兒趴在桌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我心情好得很。”“哦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問,遠哥你上次叫來救場的那個男的是你親表哥嗎?”楊翰遠眼睛微微睜開了些。“不是,怎么了?”“嘿嘿,那就行,我就猜你是花錢找的人,我跟你說,那男的是個同性戀,沒準兒還是個喜歡被人cao屁股的鴨子?!?/br>楊翰遠一下站起來,雙眼瞪大,眼珠子像要從眼眶里彈出來,還能清晰瞧見他眼白周圍的紅血絲。“你他媽的瞎說什么!”“cao,你兇什么兇,上周末我爸帶我媽和我出去吃飯,路過一個小包廂的時候我親眼看見一個男的靠過去親他!難不成我還能騙你?”【作家想說的話:】os:遠哥,你老婆初吻還在,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攻前期自戀且婊,直男渣,沒有病入膏肓,還能搶救。第七章、“哥哥你躲我干什么?”第七章、在某人心里掀起的軒然大波短期內還沒影響到程彥,他這兩天回家早,沒別的事情做,買了幾盆花和一水缸的金魚回家伺候著。他其實最想養(yǎng)貓,但考慮到那種柔軟又可愛的動物少不了陪伴和照顧。程彥孤家寡人一個,自己堪堪能夠照顧好自己,若再養(yǎng)一只貓,平時忙起來會放孤零零的貓在家里一整天,這讓他想起來都覺得太過殘忍,于是只認認真真考慮過兩三回,便作罷了。但偶爾,他也會很天真地想到,那個家里是不是會有人認真地想過一回他,想過放他一個人在外面,是不是有點太過殘忍了。想的次數也不太多,只是最近兩天可能過得太清閑,大腦又逮著空思考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他實在也不怎么順心。更不順的是他感情生活。程彥后來又跟安瑞單獨相處過幾回,或是出去吃飯或是看電影,算上后來安瑞硬要開車送他回家的一兩次,接觸更多了,程彥心里卻越來越抵觸。他甚至自己也搞不懂究竟是對方哪方面不符合他心意,或者純粹是因為自己不喜歡他。這次下班同樣,送程彥回家的路上,安瑞一如平常的和程彥搭話,聊些他認為有意思的事情,程彥每句都回,偏偏自己聽起來都敷衍。安瑞大概也聽出來他狀態(tài)不對,開車時還頻頻抽空瞥來,投來的眼神飽含關心和疑惑,這使得程彥內心溢滿了負罪感和愧疚。混雜著焦慮和煩躁,復雜的情緒觸底,程彥下定決心,想著干脆拒絕掉他算了,結果剛想開口,就被安瑞打斷了話。“怎么了,是不是累了?”程彥一句話哽在喉間。“可能。”“馬上就到家了,看你樣子有點疲憊,要不我待會兒送你上樓?”程彥心中愧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