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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歷經(jīng)苦難的神色。他朝相重鏡露出一個生澀又別扭的笑,道:“我爹說這個能壓制我身上的火毒,要我不要輕易給別人?!?/br>但若是重鏡要,他便會給。曲危弦在身負火毒時,這塊含有仙君神魂的龍骨自然能幫其壓制,不讓那能將人燒成灰燼的毒四處蔓延,也讓本該六十年前就被燒成灰的曲危弦硬生生活了這么多年。而現(xiàn)在曲危弦經(jīng)脈中的火毒被宿蠶聲祛除,壓制毒的龍骨自然便成了負擔。將它取出來反倒是好事,畢竟按照曲危弦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龍骨的魔息和仙君神魂無意識的壓制。相重鏡垂著眸,額前的發(fā)披散下?lián)踝∷哪?,讓人瞧不出他現(xiàn)在是什么神情。他想,也許上一世他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罪大惡極,否則這世也不會有人這般真心待他。這個念頭好像一把鑰匙,將相重鏡心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枷鎖輕輕打開,一直壓得他喘不過氣的的束縛終于徹底消失。與此同時,始終關注著相重鏡那縷神識的顧從絮突然察覺到識海那帶有曲紋的燈似乎更亮了些,自己的燈在一旁更加被襯托得黯淡無光。顧從絮:“……”顧從絮手指一用力,將好不容易彎曲成完美弧度的竹條狠狠劈斷,他面無表情地順著相重鏡那縷侵入曲危弦識海的神識也跟著鉆了進去。一進到那荒蕪的識海,顧從絮差點被眼前的場景氣得罵人。一片廢墟中,長大成人的曲危弦正輕柔抱著半大孩子模樣的相重鏡安撫著,一旁破破爛爛的油燈微微亮著。顧從絮將后槽牙咬得咯吱作響:“相重鏡!”相重鏡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原本怒火中燒的惡龍突然“嘰”了一聲,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直直掃了出去。顧從絮只出現(xiàn)一瞬,便被曲危弦的識海強行震了出去。相重鏡:“……”相重鏡嚇了一跳,這侵入修士識海被震出去,八成要像滿秋狹所說的那樣被震成傻子了。曲危弦對惡龍可不會手下留情,他看著相重鏡,認真道:“惡龍,不好,我?guī)湍憬逃査??!?/br>相重鏡被噎了一下,突然體會到了凡世間被長輩棒打鴛鴦是何種感覺了。相重鏡眼尾還有些濕潤,他胡亂擦了擦,將燈捧了起來。曲危弦也沒多說,輕柔將他那縷神識送出了識海。外世,相重鏡猛地張開了眼睛,手中正握著一塊龍骨。躺在榻上的曲危弦已經(jīng)徹底熟睡,臉上也沒了方才那受苦痛折磨的模樣,看樣子這龍骨果然是罪魁禍首。相重鏡從榻上站起來,檢查曲危弦安然無恙,連忙跑出了內(nèi)室去看顧從絮。還沒跑到外室,就隱約聽到滿秋狹崩潰地大喊。“我要的是蠢貨美人!不是蠢龍!”相重鏡:“……”相重鏡察覺到不妙,步伐更快地沖了出去。當他看清楚外室的場景時,臉立刻綠了。被曲危弦的神識橫掃出去的惡龍不知是不是真的震傻了,此時正化成小龍,狠狠叼著滿秋狹的手腕,死也不松口。滿秋狹哪里容得了其他人近身,瘋狂去甩惡龍。相重鏡:“……”瞧見相重鏡平安無事出來,滿秋狹宛如看到了救星,連人帶龍跑到他面前求救。相重鏡也顧不得面前場景多好笑了,焦急問道:“他真的被危弦識海的抵觸震傻了?!”“曲危弦手下留情了,可能只會傻個半天,你、你快把他帶走!”滿秋狹飛快說完,又甩了甩手,咬紅了眼的惡龍恨恨不肯松嘴,一邊咬喉嚨里還發(fā)出猛獸似的呼呼聲,可兇了。知曉顧從絮無事,相重鏡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揉了揉眉心,徹底安定了下來。見滿秋狹愁眉苦臉,相重鏡回想起滿秋狹那吃紙的賭約,皮笑rou不笑道:“你不是說他交……咳,交歡期只會咬我一人嗎?”徹底清醒后,有了這個認知,相重鏡更不爽了。滿秋狹很無辜。剛才顧從絮被曲危弦從識海里震出來后,懵了好一會突然一聲不吭地變成小龍,豎瞳無神無光地看了看,終于尋到了個活物,游過來將滿秋狹圈了起來。只是才剛?cè)ι?,顧從絮大概認出來了這里面的人并不是他要圈的東西,立刻勃然大怒。也不管是自己先過來圈人的了,惡龍只覺得是這個邪惡的螻蟻故意站在那讓他來圈,怒氣沖沖一口咬住了滿秋狹的手腕。滿秋狹無辜得六月飛雪。相重鏡無奈,抬手將顧從絮抱了過來。本來魔瞳都露出來只知道氣勢洶洶咬人的惡龍渾身一僵,呆呆將咬著滿秋狹手腕的牙松開,扭頭去看相重鏡。在瞧見相重鏡的那一剎那,顧從絮無神的眸子倏地一亮,接著歡天喜叼著尾巴形成一個圈,將相重鏡整個人纏住了。相重鏡寸步難行,只好抬手將顧從絮抱了起來,保持這樣詭異的姿勢回了自己在去意宗的住處。他沒注意到,身后的滿秋狹根本沒顧自己被咬得鮮血淋漓的手腕,正在雙眸發(fā)光奮筆疾書。相重鏡一回到院落里,還沒來得及進內(nèi)室,顧從絮就不滿意地原地化成了人形。惡龍化形一聲招呼都沒打,相重鏡哪里能突然承受住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身子猝不及防往旁邊的草叢一歪。一聲悶響后,相重鏡沒察覺到疼痛,疑惑地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坐在地上,惡龍在身后環(huán)抱著他,扣著他的雙手將他整個人完全納入懷里,強勢又繾綣。院落中的柳樹已經(jīng)抽出了柳絮,飄揚飛舞。相重鏡微微偏頭,茫然去看顧從絮。這副場景加上姿勢實在是讓人臉紅心跳,更何況顧從絮還在神色漠然地垂眸看他,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么。相重鏡莫名有些緊張,總覺得這樣的顧從絮比生氣時還要讓他害怕,他正要掙開顧從絮的手爬出他的懷抱,才一動就察覺到后腰不太對勁。相重鏡腰身一僵,臉上一片空白,整個人一動都不敢動。這時顧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