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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系搞砸了。當時我想瀟灑地轉(zhuǎn)身就走,然而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撒尿,只好一點都不酷地背過身,對著小便池脫褲子。我聽到一個人走出去的腳步聲,另一個人站著沒動,他的目光灼燒著我的后背。肯定是夏河。他尿也尿完了,煙也抽完了,專門留在這里看我尿尿?不會是現(xiàn)在就想動手吧?我如芒在背地解決完,看也不看他,徑自去洗手。夏河跟了上來,在我旁邊的洗手池洗手。“你不覺得忘了點什么?”看樣子他沒想打架。不過,忘了什么?我不吭聲,用眼神表示了疑問。夏河:“我沒欺負他。你說我欺負同學(xué),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不得道歉嗎?”人格的……侮辱?雖然他上綱上線,但如果我真的冤枉了別人,的確應(yīng)該道歉,剛才一尷尬就給忘了。于是我真誠道,“對不起?!?/br>夏河一愣。我說,“怎么了?不滿意?”他有些不自在,“咳,沒關(guān)系,原諒你了?!?/br>夏河跟在我后面回機房,隱約聽到他嘴里在嘟囔,“真沒欺負他,我不是那種人?!?/br>我怎么覺得他有點憨?一定是錯覺。————————————————晚上回到寢室,我剛想拿出練習(xí)冊來做,手機突然震動。紀銘澤的電話。我按掉。他堅持不懈地打,我一次一次地掛斷,最后我終于不耐煩了,只能把他拉黑。世界終于安靜了。期間夏河轉(zhuǎn)頭看了我好幾次。寢室就這點不好,兩張單人床分別靠著相對的兩面墻壁,兩張學(xué)習(xí)桌并排放在兩張床中間,跟教室里坐同桌似的,做什么對方都能看見。比如從回來開始,我就瞥見夏河一直在玩游戲,他也看見我在不斷地掛電話。我點開微信,這才看見紀銘澤幾個小時之前發(fā)來的消息。我沒拉黑,只把他屏蔽了,畢竟那件事以前,我覺得他人還挺好的。他問我為什么不去上學(xué)。是因為我沒回他微信所以不停地打電話嗎?我決定還是跟他說清楚。我:【轉(zhuǎn)學(xué)了】紀銘澤秒回,【因為我嗎?】他想得真多,我不至于因為覺得跟他關(guān)系尷尬就轉(zhuǎn)學(xué)。我:【不是】紀銘澤:【那為什么轉(zhuǎn)學(xué)】我:【關(guān)你什么事】對面沉默了一會。又發(fā)來消息,【為什么拉黑我?連朋友都不能做了嗎】朋友會這樣不接電話就狂轟濫炸?我不想要一個整天對我圖謀不軌的朋友。我:【沒必要】紀銘澤:【段星言,你太狠了】……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上綱上線嗎?他自己做事那么不地道,還要我當作沒發(fā)生過繼續(xù)跟他哥倆好?這是道德綁架。我稍微被紀銘澤影響了心情,不想做題了,放下筆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夏河對我說,“你的電話一直在響?!?/br>我問,“你沒接吧?”夏河說沒有。沒接就好。“抱歉,打擾到你了?!?/br>夏河笑了一聲,“有什么打擾的,我又不學(xué)習(xí)?!?/br>倒也是。未接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紀銘澤真夠執(zhí)著,換了個號碼繼續(xù)轟炸我。我把這個號碼也拉黑,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接他的電話反而讓他覺得有希望,這樣以后更麻煩。夏河突然說,“你不回個電話嗎?”我:“不回。”過了一會,夏河又問,“跟女朋友吵架了?”我:“不是?!?/br>夏河不吭聲了,大概覺得跟我交流特別無聊吧。他掏出一根煙,剛要點,突然轉(zhuǎn)頭看我一眼,站起身去了小陽臺。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我討厭煙味,但沒說什么。他很自覺地沒在房間里吸煙,我也不想太多事。作者有話要說: 夏河:忘了他,我拉貨養(yǎng)你。第3章3第二天早自習(xí)是英語早讀。“把書翻到第六頁。”夏河懶懶地靠在講桌邊,不耐煩地催促,“趕緊的,都別墨跡了。”他居然是英語課代表,站在前面準備領(lǐng)讀。我抬頭望過去,發(fā)現(xiàn)夏河也正在看著我。然后他不慌不忙地把視線移開了。……果然還是對我有意見。大家安靜下來,夏河開始讀課文,他的英文發(fā)音標準又好聽。我疑惑了,難道夏河其實成績很好?可他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狀態(tài)一點也不像愛學(xué)習(xí)的樣子。課間,我從廁所回來,看到許多在問夏河,“老夏,這句怎么翻譯?”夏河字正腔圓地把那句話讀了出來,“Somebodythatyouusedtoknow.”“意思是‘有些人你用過了才知道’?!?/br>我正在喝水,差點噴了,強忍著咽回去,嗆到了氣管里。前面的兩個人聽到我劇烈的咳嗽聲回過頭來,許多問,“段星言你怎么了,沒事吧?”我咳了幾下就好了,擺擺手道,“沒事。”夏河回過身之前,表情有點尷尬。許多說,“以后喝水小心點?!庇洲D(zhuǎn)頭問夏河,“現(xiàn)在的題怎么這么污啊。那這句呢,這句怎么翻譯?”夏河說,“我不會,自己百度去?!?/br>————————————————昨天開學(xué)第一天,大課間校長講了足足二十分鐘的話。今天開始要做廣播cao,跟我原來學(xué)校不一樣,我不會做。班主任丁老師走過來,讓夏河教我做。廣播體cao每班站成一列縱隊,我是新來的,所以站在最后一排,前面是夏河。他是班里第二高,鄭煜比他高,但鄭煜是體委,要站在隊頭領(lǐng)cao。夏河回頭看了我一眼,竟然跟丁老師說他做得不好,建議換個人教我。我覺得他是真的不待見我。也是,我對人態(tài)度冷淡,又多管閑事得罪了他,他會喜歡我才怪。丁老師說,“那你站到前面去,跟李曉峰換個位置。段星言你跟著李曉峰慢慢學(xué)?!?/br>我說好。課間cao結(jié)束,按班級順序退場,上樓梯的時候許多看見我,一驚一乍的,“你怎么戴眼鏡了?”我說,“看不清黑板。”我近視只有一百度,一般不戴眼鏡,數(shù)學(xué)老師板書寫得太小,看起來吃力才戴上。許多人如其名,是個話許多的人,“你就一直戴著唄,戴眼鏡挺適合你氣質(zhì)的,顯得特別的斯文敗類……不對,就是斯文沒有敗類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