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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了?”“嗯?!?/br>我眼睛沒看他,但感覺到他笑了。咧著嘴的傻笑的那種笑。我喝完牛奶就去洗澡,然后夏河進去洗,他在里面很大聲地唱歌。吵死了,他是不是不知道衛(wèi)生間隔音很差?————————————————廣播cao結(jié)束沒像往常一樣退場,頭發(fā)稀少的教導(dǎo)主任拿著話筒,語氣嚴(yán)肅。“昨天下午發(fā)生了一件非常惡劣的事。學(xué)校出于人性化考慮,從來不會把早戀學(xué)生的姓名公之于眾,但這兩名學(xué)生!在教室里做出有傷風(fēng)化之事!別怪我不客氣地通報你們的名字,高二八班的陳嘉怡和李曉超!你們簡直沒把老師放在眼里!”話音剛落,隔壁班的周嵐嵐豪放地笑出了聲。我以為她只會在網(wǎng)上哈哈哈哈,沒想到現(xiàn)實里也是如此。徐主任憤怒道,“誰在笑?有什么好笑的?”周嵐嵐立馬憋了回去。我知道她為什么笑。她跟我說過,陳嘉怡是鄭煜的女朋友,而且很多人都知道。這種公開處刑過于殘忍,周嵐嵐還這樣在同學(xué)的傷口上撒鹽,太不厚道了。我把目光投向鄭煜,還好,他的情緒看上去很穩(wěn)定。周嵐嵐下課來找我,遞給我一本課本。我問她干嘛。周嵐嵐說,“這里面夾著一封信,你能不能幫我給鄭煜?”我有點吃驚,原來她喜歡鄭煜?怪不得一聽到那個消息就笑得那么開懷。“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想跟他道個歉?!?/br>我說,“用不著吧,他可能都不認識你。”周嵐嵐無語地看了我一眼,“我們兩家住一個小區(qū),雖然不熟,認識我是肯定的。”我:“那你自己去給?!?/br>“我不好意思么這不是?!敝軑箥癸@得很苦惱,“我當(dāng)時一想到‘鄭煜女朋友的男朋友不是鄭煜’,忍不住就笑了。后來一想,我特別后悔。我怎么能這樣嘲笑一個受傷的男同學(xué)呢?段段你幫我吧,求你了。”她都求我了,我就幫她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夾書里干什么……”我把信封從書里拿出來就知道為什么了,她用了粉紅色的小信封。我趕緊把信封塞進校服口袋,懷疑地看著周嵐嵐。“干嘛這么看著我,”周嵐嵐警覺地左右看看,還用手推我,“這不是找不到別的了嗎?你快去吧,等會兒上課了?!?/br>周嵐嵐腦子有坑。這要怎么給?被人看見會傳成什么樣我都能想象到,我不想再擁有一座男男cp樓了。我揣著粉紅色信封往我們班走,路過男廁所的時候正好見鄭煜從里面走出來。這是個好機會。我叫住他,把他帶到一個人少而且沒有監(jiān)控的拐角。“段星言,”鄭煜說,“怎么了?你也要安慰我嗎?不過我沒事,謝謝你了?!?/br>我:“……”上來就是一套拒絕,看來他已經(jīng)受到了不少的關(guān)愛。我剛從口袋里掏出信封,突然有個人喊鄭煜的名字。我很無奈。怎么又是夏河?他嗓門真大,就像喉嚨里裝了個擴音器似的。本來是個無人的拐角,被他這一嗓子喊的,好幾個男生探頭探腦,將他們的鐳射眼射過來。我挪動腳步,用身體擋住手上那枚粉紅炸彈。這場面,真的有點基。那幾個男生走開了,夏河卻向我們走了過來。他看看我,看看鄭煜,又看看我手上粉紅色的信封,面露震驚。夏河說,“老鄭,你不能要?!?/br>我:“……”鄭煜說:“為什么?我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呢?!?/br>夏河一臉“這一看不就知道是什么”的表情,“這、這不合適吧?你收了也不能怎么樣……”他想到哪去了?我把信封遞給鄭煜,“周嵐嵐給你的。”夏河:“嗯?我還以為……”我倒要聽聽他以為什么,但是他不往下說了。他說,“那得要,有一個新的開始才能忘掉過去?!?/br>我:“……”鄭煜沒接,估計是在想怎么拒絕,我說,“是道歉信?!?/br>鄭煜笑著接了過去,“你幫我跟她說一聲,沒關(guān)系的。”鄭煜人真的不錯,起碼跟夏河和許多比起來,顯得特別正常。夏河就不行了,怎么看都是一副智商不太高的樣子。他似乎還懷疑我的取向。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對我有這樣的誤會。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星期四晚上紀(jì)銘澤給我發(fā)微信,說他周末來h市比賽,問我周五晚上能不能見一面。我是不想見的,但紀(jì)銘澤說他想為之前莽撞的行為道歉。畢竟曾經(jīng)是關(guān)系挺好的朋友,我動搖了,讓他到校門口等我。周五沒有晚自習(xí),下課后我走出校門,看到紀(jì)銘澤已經(jīng)在等著了。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向我走過來,“你們這么早就放學(xué)了?!?/br>“嗯?!毕氲街暗氖虑椋疫€是感覺很不自在。紀(jì)銘澤說,“這附近有吃飯的地方嗎,咱們一起吃個飯吧?!?/br>“好?!?/br>我不想跟他一起吃飯,可是他大老遠來了,說兩句話就把人攆走也不太好。“段星言?你在這干嘛呢?”我一聽這聲音,心說完蛋,怎么又來了個陰魂不散的。紀(jì)銘澤用目光鎖定了夏河,“他是?”我說,“我同學(xué)?!?/br>第8章8夏河突然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我莫名其貌地看了他一眼。紀(jì)銘澤定定地看著我,“段星言你真行,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br>他還把“朋友”兩個字加重了讀音。我還沒想好該說些什么,夏河開口了。“我是他室友,怎么了?”夏河語氣不善,“段星言和誰交朋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滿腦子問號,他瞎添什么亂???一看紀(jì)銘澤的表情我就覺得不好,他有點炸毛,好像又要控制不住情緒,真讓人頭大。這飯還怎么吃。我說,“紀(jì)銘澤,其實也沒什么好聊的,你回去吧。”紀(jì)銘澤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他看著我,“段星言,我就知道你是,你是不是跟他……”我知道他又要懷疑我不直了,所以直接打斷,“我不是。他只是我同學(xué)?!?/br>“那你為什么讓他摟你肩膀?你以前從來都不讓別人這樣。”我震驚了,他是瞎嗎?沒看見我在掰開夏河的手嗎,只不過他力氣太大了暫時搬不動而已。他特么該不會以為我在欲拒還迎。紀(jì)銘澤眼睛都紅了,對夏河命令道,“把你的手拿開?!?/br>夏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