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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立個牌每日上香供奉就好。”黎白笑瞇了眼,他還沒試過被人供奉的滋味呢,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賈七嘴角抽搐:“好,等在下回去,定將你供奉起來?!?/br>黎白特高興,覺得自己救人救對了,簡直大好人呀,他趕緊道:“對了,我叫黎白,是豐青山里的一只小妖?!?/br>賈七輕蹙眉頭:“小妖?”“不對不對?!崩璋子?jǐn)[了擺手。賈七眉頭松開,他就說嘛,怎么會有人蠢到編造妖怪的說法騙人?就算他暫時想不起其他,也不會信這種胡言亂語。哪知,黎白挺起胸脯,略顯自豪的道:“我不能算是小妖,仙人說我化形時出了些差錯,只能尋了具剛死去的rou身為軀殼,算是半人半妖,所以我是人妖黎白?!?/br>賈七:“……”黎白特興奮,他可是世上獨一份哦。人不稀奇,妖不稀奇,半人半妖那才叫稀奇呢!第2章連著幾日的相處,賈七算是明白少年是個什么人。一個以為有點蠢,卻極為機(jī)靈的少年,如同一張沒沾染上任何污點的白紙,能下床之前,賈七拐彎抹角的探少年的話,后來發(fā)現(xiàn)無需拐彎抹角,直白點問,就能問出來。從小就在深山中長大,很少接觸到外面人,爾虞我詐根本不存在少年的生活中,這讓賈七越來越放松警惕。當(dāng)然,除了了解少年之外。賈七也漸漸的摸清了自己的一些情況,有一點少年說得真沒錯,他身子弱到一推就能倒……“咳咳咳咳咳?!?/br>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賈七卻像是早就習(xí)慣,拿著張帕子捂住嘴,盡量讓聲音小聲些,省得吵醒小床上的人。只是竹屋就這么點大,又哪里吵不到。黎白從床上爬起來,他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發(fā)了一會兒呆后,才扯著哈欠去倒水。“你先喝口水潤潤喉嚨,等天明我去山里找些草藥給你。”賈七喝了口水,水中帶甜摻著蜜漿,立馬蓋住嘴中的苦澀味,他清了清喉嚨,道:“我同你一塊去,兩人相伴有個照應(yīng)?!?/br>找草藥是一方面,也想打探下周邊的情況,再來深山中他也不放心讓這個少年一個人去。“別擔(dān)憂,我是妖怪,不可能會傷了我?!崩璋淄χ馗WC著。賈七沒說話,仍舊喝了口蜜水。妖怪什么的話他哪里會信,只是少年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小妖,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事,讓他產(chǎn)生了錯覺。不過,連著說了幾次沒板正過來,賈七便放棄了說服少年是人的事。最后黎白還是帶著賈七一起去尋藥。賈七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就是身子骨真得很弱,走上幾步就喘一喘咳嗽幾聲,還得黎白扶著才能站穩(wěn)腳。黎白倒不覺得麻煩,反而還興致勃勃的一路說著。“瞧見那頭的小黃花嗎?是不是特別好看,它很想別人夸它喲。”“還有這只小松鼠,它挺喜歡吃rou,下回我們吃鹿rou給它留一點?!?/br>“對了,咱們家的老鹿還能活一兩天,等它死了咱們就能吃rou啦?!?/br>賈七聽著不做聲,可當(dāng)聽到‘咱們家’這三個字時,一股熱流暖著心,總覺得比平常跳得快了些。黎白沒發(fā)現(xiàn),而是接著道:“鹿茸給你做藥,鹿rou拿來紅燒清蒸,鹿鞭也可以給你補(bǔ)補(bǔ)?!?/br>賈七一頭黑線,表示并不想補(bǔ)補(bǔ)。不過他好奇的問道:“為什么要等它死了再吃?”黎白一臉驚恐,“當(dāng)然要等老花斑死了再吃,我可不能在好友活著的時候把它們吃掉。”“……好友?”黎白雙手一揮,特豪邁的道:“整座山都是我的好友?!?/br>賈七努力擠出幾分笑,不止是好友還是食物吧。能把食物當(dāng)好友,又把好友吃掉的人,這少年算是他見到的唯一一個了。兩人在山林中走了半個多時辰,賈七突然發(fā)現(xiàn)黎白身上真有蹊蹺。深山野林中,怎可能沒有野獸猛獸,來得一路上還真碰到不少,一開始的一群猴子,隨后的兩只豺狼,緊跟著的一條蟒蛇,到現(xiàn)在眼前的一頭雄獅。偏偏,這些野獸見到活人沒有立馬撲上前撕咬,而是漫不經(jīng)心的經(jīng)過,有的甚至還跟隨在他們身旁,與黎白打鬧一會兒才離開。這少年郎,真夠神秘的。“咦,下雨了?”黎白伸出手掌,一滴滴細(xì)雨飄落在掌心。賈七道:“下了雨山中不好走,我們先回去吧?!?/br>“不行,還有一個藥材沒摘到,就在前面不遠(yuǎn)?!崩璋讚u頭,“再說了,不好走的路我都能走,你要走不好我背你回去就是?!?/br>“……”賈七想拒絕,讓一個比他矮半個腦袋的少年背回去,他九五之尊不要面子的嗎?等等,九五之尊?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這個詞,讓賈七有些怔然。而就在他發(fā)怔之時,黎白一個彎身抓著賈七的手腕將人背在身后。賈七臉上立馬變了,壓低音量沉聲道:“放我下來!”反在背后的手拍了拍身上人的臀,黎白道:“你別動,你扭來扭去別摔下來了?!?/br>“……”賈七沒動了,只不過臉更黑了,望著眼前纖細(xì)的脖子,恨不得一口咬斷的好。背著人的黎白走起路來更迅速了些,無需顧及身邊嬌弱(?)的男子,他快速的奔在林子中,沒過多久就將草藥采摘到手。只不過,等回到竹屋后,他發(fā)愁了。賈七通紅著臉頰躺在床上喘息著粗氣,傷寒燒得整張臉都紅了。在下雨天將人背在背上,何嘗不是拿著背上的人擋雨,賈七的身子真的太弱了,弱到只是淋了些細(xì)雨,就高燒不止。連著燒了兩日,用了好些草藥的黎白有些束手無策。這日他抱著小灰坐在旁邊,見著睡著了都蹙眉的男子,他擔(dān)憂道:“小灰,你說他不會燒成下林村的二柱子吧?”那還是幾年前,豐青山山腳的村子里有個七八歲的孩童,一燒燒成了傻子,幾年過去,從小傻子變成了大傻子。記憶中的二柱子總是歪著嘴笑著,口水流個不止。黎白將手指落在賈七的眉間,他不懂人類怎樣算是好看,可他覺得除了仙人之外,他見過最好看的人就是賈七了,如果他要變成二柱子那樣,光想想就覺得可惜了。小灰動了動耳朵,從黎白懷里掙扎出來,跳著跑掉了。黎白待在原地,雙手撐著下巴,望了好久好久,瞧著賈七臉上越來越潮紅后,他只能嘆氣的從嘴里吐出一個發(fā)光的圓球。不是妖的內(nèi)丹,而是仙人離去之前給他的一粒種子。仙人離去之前他說害怕孤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