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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興的留了下來。接下來的一路走得極為順暢,如果要說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黎白感知到種子越來越遠,好在停留在一個地方?jīng)]怎么動彈了。在落腳的客棧內(nèi)。“再有三日,我們就能進京。”黎成文搓手,這一趟他們冒險進京,福禍相依,如果能瞞住黎白身份的事,那大好的富貴日子將享之不盡,可要是沒能瞞住,怕是會遭罪,所以這次也是他們兩夫婦上京,孩子還都留在江南之地。“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喬夫人拿著根金釵在頭上比劃著,京城都是些富貴人,她可不能被比下去了。至于黎白的事,她還真不擔(dān)心。如果黎白裝得像那就算了,可要是會露餡,大不了將人殺了就是,反正人都到了京城,是主家的人自己沒招呼好,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喬夫人又拿著個玉鐲子,放在燭光下打量著,她早些年上過一次京,主家的女眷們個個雍容華貴,佩戴的珠釵、隨身帶著的首飾,光是一樣就讓她看花了眼。有時候她就恨啊,都是黎家的女人,憑什么她們能過得那么好?自己還得對她們諂媚的討好。心中更是發(fā)誓,有機會一定要住在黎家,享受著那些人能享受的一切。好在,現(xiàn)在有機會了。比起喬夫人的不在意,黎成文就有些慌,尤其是離京城越近,他越慌。當(dāng)入了京城的大門,當(dāng)來到了黎府的大門前,徒然升起nongnong的不安感,恨不得馬上帶著人離開。然而喬夫人卻迫不及待,她揮了揮手讓人上前敲門。守門的小廝聽到來人并沒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像是早有人吩咐似的,立馬叫來了人,將這行人迎進了府內(nèi)。喬夫人背挺得更直了,下巴更是高高抬起,對著主家小廝道:“老夫人可在?我們上門還是得先和老夫人打聲招呼。”“老夫人這會還在午睡,奴才先帶你們?nèi)バ獣?,再見主子們?!?/br>話說得特別的客氣,黎成文不知不覺也漸漸放下了心,尤其是見到府內(nèi)景色,更是頻頻咂舌,早將擔(dān)憂的心思忘卻。沒成想,這心剛剛放下,就被一群侍衛(wèi)關(guān)在了一處偏院。黎成文大驚:“你們干什么!快放我們出去!”“你們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喬夫人也是一臉驚慌失措,還將旁邊不在狀況的黎白扯了過來,尖聲的大喊:“他可是你們?nèi)贍?!等大老爺回來,定不會放過你們!”一聲接著一聲,然而房門還是緊緊關(guān)著,兩夫婦嚷嚷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認,他們做得事暴露了。……黎學(xué)博回到府中時,管家就上前將江南黎家入府的事說了遍,“人都關(guān)在偏院,鬧了好長時日,這會兒才安靜下來?!?/br>黎學(xué)博取下官帽,換上常服,他不喜不怒:“這群人膽子養(yǎng)肥了,以為隔得遠就管不上他們,直接送入官衙,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他卻不這般認為,因為不敢外揚令人嗤笑,反而憋在心中任由那群混賬逍遙自在,那才叫愚蠢。當(dāng)年他沒本事,只能讓黎宏將三兒送走,十年不問不顧,他這個當(dāng)?shù)睦飼恍奶邸?/br>好不容易快要扳倒黎宏,他便讓人送三兒回京,不想中途出了變故,得知黎宏會讓人半路劫走三兒要挾與他。他便派了人,截殺黎宏的手下,并將三兒帶走,此時正安置在京郊之外。雖然不想承認,可三兒與常人不同,待在府內(nèi)還不如在外面來得自在。只是他未想到,江南黎成文會如此歹毒,居然隨便尋了一人假扮三兒欺騙他,真當(dāng)他愚蠢至極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嗎?“假扮三少爺?shù)娜艘病?/br>黎學(xué)博揮手,“一塊送入官衙?!?/br>黎管家卻未應(yīng)聲。黎學(xué)博轉(zhuǎn)頭看著他,“怎么了?”黎管家微微弓腰,“奴才斗膽,請您見見這人?!?/br>黎學(xué)博帶著些疑惑,黎管家十來歲就跟著他,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能冒然提出這個要求,定是事出有因。他抬腳邁出房間,道:“行,你將人帶來見我?!?/br>黎學(xué)博坐在屋子正中央,手里拿著文書,上面是關(guān)于‘黎白’的所有事,一突然冒出來的小子,調(diào)查不到他從何而來,卻大概能摸清此人不通世俗之物,連銀錢都不知曉。這樣一個少年,太過好騙。不過,黎學(xué)博并不認為此人無罪,既然能一路跟著黎成文而來,何嘗不是與黎成文一起,打算以黎家三少爺?shù)纳矸菡E騙他。門外傳來腳步聲,黎學(xué)博將文書放在一旁,正抬起頭去望,看到進來少年時,先是一怔,隨后驚愕起身站起。“叔公?!”此少年與記憶中的那道身影無比相似,仿若就是同一個人,黎學(xué)博總算明白管家為何要讓他見此人。黎學(xué)博走在少年身前,喉嚨間像是被卡住一般,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像,真的太像。哪怕已經(jīng)有這多年未見到叔公,他仍舊還是認了出來。“老爺,您看看他的痣?!崩韫芗姨嵝阎?/br>其實不用提醒,黎學(xué)博就看到了,鼻翼邊上的一顆小痣,這個位置長痣并不稀奇,不少人就有,就連他家三兒也有一顆,當(dāng)初三兒出生,看到他臉上的痣,他還說這孩子跟叔公有緣。只是叔公不同,常人的痣多為黑色或灰色,而叔公稍微有些偏紅色,因為顏色有些淺,如果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黎學(xué)博內(nèi)心復(fù)雜,對于這個和叔公一模一樣的少年,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艱難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br>“黎白。”黎學(xué)博微微蹙眉。黎管家趕緊道:“騙人的話就別說,你們的把戲我們早就看穿,趕緊說出你的真實姓名?!?/br>黎白歪頭,“可我就叫黎白?!?/br>黎學(xué)博與黎管家兩人對視一眼,少年眼中清明,不像是說謊,難不成真有這么巧?會不會有可能少年和叔公真有些關(guān)系?黎學(xué)博開口:“你是哪里人?”黎白:“豐青山?!?/br>“山上的?”黎學(xué)博心中帶疑,會住在山上,除了獵戶便是山匪,這少年瞧著細皮嫩rou的,不像是會打獵的獵戶,再想想之前問過的話,少年一人能敵十幾號黑衣人,難不成真是武功高強的山匪?等等!黎學(xué)博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猛地轉(zhuǎn)向黎管家確認:“叔公失蹤的那塊地,是不是就在豐青山?”“對,就是那?!?/br>黎學(xué)博倒吸一口氣,怔怔的望著少年,難不成這是叔公的后代?黎白有些無聊,怎么老是有人問他不明白的話?他還想去找種子呢,嘟嘴道:“你們能不能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