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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我們先出手。”右相也是這般想,只不過該如何做卻是個問題,畢竟真要等圣上出手,那他就一個下場,便是在群臣面前凌遲,他寧愿一頭撞死,都不愿意死得這般沒有顏面。滿臉皺褶的臉帶著沉色,右相不需要人給他出建議,便知道他現(xiàn)在能選擇的路不多,要么硬著頭皮走下去,要么——另選明主。先帝的皇子不少,多多少少算起來有十幾個,可最后想要爭奪皇位又還在世的就只有一人。蕭王。蕭王在先帝死之前被驅(qū)趕到貧瘠地帶為王,躲開了圣上登基那段最黑暗的日子,也幸好躲過才能留下一名。或許,他能與蕭王私下聯(lián)系一下。屋內(nèi)幾人連著商量了許久,最后由右相親手寫了一封較為家常的書信,令人秘密送到蕭王手中。只是,右相怎么都沒想到,在信送出去的當(dāng)日,北淳之就收到了消息。將密信丟到案桌上,北淳之嗤笑一聲,“右相眼光真不行,選誰不好,偏偏選了個最為膽小的蕭王?!?/br>“陛下,是否要將信攔下?”北淳之搖頭,絲毫不在意,“讓他送去,安排人護在送信之人身邊,定要將信送到,朕倒是想看看,蕭王是何反應(yīng)?!?/br>第18章北淳之怎么都沒想到,前腳剛?cè)⌒κ捦跄懶?,后腳報應(yīng)就來了。案桌上的硯臺上又被人丟了垃圾,北淳之仰頭一看,苦笑道:“你怎么又來了?”黎白倒掛在樹枝上,他雙手抱胸,冷哼哼:“你還沒說,到底要不要試試呀。”北淳之不想回答,試什么?試嘴對嘴?他還真沒這個癖好。單手扶額,他道:“你可知道,宮中并非隨人都能進?”黎白搖頭,他只知道宮中特別好進,從翻墻到進來,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簡直太棒了。用了個巧勁,安慰落在宮殿內(nèi),落地絲毫沒聲響。黎白雙手反在身后,他得意道:“我想進就進,誰也抓不到我。”北淳之順著這個話題往下,“那不如來看看,看看宮中到底有沒有人能抓到你?!?/br>黎白轉(zhuǎn)身,快步走到他身前,“那我們先試試?”北淳之啼笑皆非,看著這個比他矮上半個頭的少年,“你可知你想試的,意味著什么?”黎白搖頭。北淳之不知道為何有些無力,面前這人,他徒然升起一種不知道該如何的情緒。“算了算了,你今天不愿意,那我明日再來問問你吧?!崩璋滓呀?jīng)做好了長期的準(zhǔn)備,反正宮中這么好進,一天過來問一次唄。北淳之張了張嘴,還沒問出來,就見人飛身離開。等他搖了搖頭,正想處理奏折,窗前又冒出了一個腦袋,“你剛不是說要讓我與人對比一下,現(xiàn)在試試?”北淳之氣笑了,此人真當(dāng)皇宮如同自己家中,來去自如。只是呵斥的聲沒說出來,拐了個彎說道:“行,朕來安排。”宮中有多少好人?除了圣上怕是沒多少人知道大概的數(shù)目,黎白只知道,半個時辰之后,宮殿外就站了十?dāng)?shù)人,其中就有那日化為小狐遇到的于將領(lǐng)。“從此處到高墻之外,黎白公子先出為勝,被人抓到為敗。”元裘說著。北淳之接著補充一句,“你要是勝,宮中膳食隨你吃。”本來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黎白立馬來勁,宮中的膳食比外面好吃多了,他就吃過一次,惦記到現(xiàn)在呢。摩拳擦掌,黎白望著遠處的高墻,充滿了力量。元裘一聲開始,黎白的身影變動了,幾乎是一個閃身就在幾步之外,直接跳躍過拱門,朝著高墻而去。十?dāng)?shù)人中有一些連反應(yīng)都沒反應(yīng)過來,動作最快的就是于將領(lǐng),只是比起黎白來說,還是太慢了。黎白翻過高墻,于將領(lǐng)才來到高墻之下,一路追過來連衣裳都沒抓到。于將領(lǐng)望著高墻上已經(jīng)消失的身影,他不由驚嘆一聲。等回到宮殿外,于將領(lǐng)單膝而跪,“臣該死?!?/br>對于這個結(jié)果,北淳之并不意外,他問道:“如何?”“深不可測?!庇趯㈩I(lǐng)說著,除了輕功了得之外,他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眼睜睜的看到面前有個身影,他光憑耳力根本感覺不到前方有人,要知道能躲過他耳力的在世上連三人都沒有。“深不可測?!北贝局貜?fù)一句,何嘗不是深不可測,不是武力輕功,而是黎白這個人。……出了高墻的黎白特別高興,決定明天大清早就去宮內(nèi)吃飯,看看能不能將黎小叔和小四喜給帶上,人多吃得也才熱鬧。等回了黎府,黎白剛剛進了屋,還沒坐下,就聽到外面?zhèn)鱽碇赡鄣囊宦暎肮?,奴才能進來嗎?”“進?!崩璋椎沽吮?,轉(zhuǎn)頭一看就愣了。只見三四歲的小童雙手抱著個木盆進屋,走一步晃一步,不過手拿得穩(wěn),沒滴一點水出來。等走到黎白面前,小四喜將木盆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脆生生的道:“公子,奴才伺候您洗腳?!?/br>黎白啼笑皆非,“你干嘛呢?”小四喜有些緊張,他弱弱的道:“公子您別看奴才小,奴才可能干活了,您別趕奴才走?!?/br>小四喜心里特別慌,出宮之前照顧他的老太監(jiān)說,他有福,家里人找來了,等出了宮,必定能過上好日子。他也以為是這樣,待在宮里的日子真的太苦,苦到每天晚上都會哭著入睡。等他被祖周將軍帶去與家人相聚,他才發(fā)現(xiàn)錯了。確實記不起家人到底長得什么模樣,可他肯定不會是這個像仙人一般的哥哥,所以他沒了家,又害怕被趕出去,小小的人兒不知道該如何做,只記得老太監(jiān)說,想要主子看中,就得勤快些。所以才有了此時的打洗腳水。小四喜蹲下,雙手搭在木盆兩邊,他昂著腦袋道:“奴才替您洗腳。”黎白摸了摸小四喜的腦袋,這娃娃是大騙子送給他的兒子,可他有兒子,不能再找一個替代,那會傷了兒子的心,對小四喜也不公平。不過嘛,當(dāng)不成兒子也能當(dāng)其他,更別說小四喜挺入他的眼緣。將人扶起來,黎白半蹲的問道,“你要不要當(dāng)我徒弟?”“徒弟?”小四喜不是太懂徒弟的意思。黎白胡亂的解釋:“就是咱們兩一起玩,我再教教你功夫、術(shù)法之內(nèi)的吧?!?/br>他當(dāng)年特想當(dāng)仙人的徒弟,可仙人沒收他,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可惜呢。“真的嗎?”小四喜瞪大眼睛,特別亮。“當(dāng)然!”“好,奴才給公子當(dāng)徒弟!”小四喜還是不太明白徒弟的意思,不過只要能待在公子身邊他就特別的高興。“你得叫我?guī)煾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