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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里用飯的那位周兄也說了,固然科舉壓力是大一些,但沒有他這么年紀輕輕就跳河的?!?/br>“這些都算不上證據(jù)?!扁⑩⒌溃骸叭羰菙R在……呃,這頂多算是你們的推斷。”“不錯,可還有第三條,是最讓我生疑的?!闭拐呀又f了下去:“第二日我等接到報案,便到附近盤查,在河邊,我們發(fā)現(xiàn)了張善初的腳印,由于頭一天晚上天氣潮濕,那河邊都是泥濘,而夜晚寒冷,踩過的腳印都凍住了,保留了原先的樣子。”“難道你們發(fā)現(xiàn)了第二個人的腳???”譚知風驚訝道:“是誰?”“有人一直跟著張善初,只不過張善初心情不好,沒有發(fā)覺罷了。”展昭道,“徐玕比張善初高很多,我觀察過他的腳,那腳印肯定不是他的?!?/br>譚知風松了口氣,他相信展昭不是會為了套話故意在他面前說謊的人。既然他有證據(jù)排除徐玕的嫌疑,那自己也不應該再對他隱瞞了。況且,他打心眼里懷疑這件事情和博有關系。這個卑劣的家伙曾經(jīng)想方設法騙取了譚知風的信任,如今又接二連三想要對徐玕下手,他不知道博的來歷,但展昭或許有辦法去查,但他要怎么才能向展昭透露博的存在呢?他靈機一動,對展昭道:“對了展兄,我偶遇張善初那晚,其實還發(fā)生了一件事,我一直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因此也沒有在你面前提過,不過如今聽你說這可能和西北的戰(zhàn)局有關,我想這件事還是告訴你的好?!?/br>隨后,譚知風添油加醋的把那天晚上博縱馬襲擊徐玕的事對展昭講了一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肯定,那馬就是一直伴在博身邊的幽靈般的黃蛇變幻而成的。而博肯定在暗中cao控著這一切,他想制造事故殺死徐玕,沒有成功之后,便又想把張善初的死誣陷在他的頭上。張善初剛一跳河,指認徐玕為兇手的條子就遞進了開封府,所以,張善初的死,肯定是博干的。但那腳印又是誰留下的?博為什么要費盡心機的安排一個殺人兇手?譚知風看著展昭,真心希望這位英明神武的展護衛(wèi)能早點把案情查個水落石出。展昭聽后,神色變得更加凝重:“我早覺得,此事與他有關?!?/br>“他?!”譚知風又是一驚,難道展昭早就知道博的存在?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展昭便道:“包大人早就懷疑,是西夏的jian細從中作梗,但細想來這真令人生寒,他們早早就看到了張善初寫的話本,說明他們年初還未開戰(zhàn)時,就已經(jīng)潛入了開封!”譚知風等三人的神色都變得沉重起來,聽展昭接著說道:“我們得到消息,西夏派出的jian細姓是他們黨項很有聲望的野利部的一員大將,名叫野利長榮。他自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手下,應該還有一批為他效命的死士。只是此人行蹤詭秘,還頗通妖術,變化多端,我們從來都未能查出他的下落,知風賢弟,你又為為兄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線索?!?/br>“我只是有些不解,為何他要加害徐玕?”譚知風剛松了口氣,卻又見展昭臉色一沉,自言自語道。“這、這……”譚知風又語塞了,想了半天方道:“或許……或許他不想讓徐玕按時赴約,以便栽贓于他……?”“賢弟言之有理,他應該是想要轉(zhuǎn)移我等的注意,掩護那真正行兇之人!”展昭雙眼閃亮,轉(zhuǎn)頭對王朝道:“今日果然不虛此行!”王朝對展昭言聽計從,當即問道:“徐玕不是兇手?我們可還要日夜監(jiān)視他?”展昭看了一眼譚知風,譚知風才知道,原來徐玕已經(jīng)離牢獄之災這么近了。展昭想了想,道:“不要把人手撤回來,要保護他的安全?!?/br>王朝點點頭,又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展昭道:“還是從那天的腳印入手,對比一下張善初的腳印和他的鞋相差多少,大體估計一下另一個人的鞋的大小,從他們齋房的人查起,但只能暗地里行事,不能驚動他們。還有,聽說落魄山人又寫了新的話本,你派人守著,看看能不能查出是誰在張善初死后,為他代筆的!”第17章重訪幾人在酒樓里說話的空檔,樓下的角抵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陳余萬氣的臉色發(fā)青,大罵道:“徐玕那混小子,讓我一次輸了幾萬貫……若是讓、若是讓她知道……不成!這損失,我定要在這個混小子身上找回來!”管事的伏在陳余萬耳邊道:“老爺,您可別輕舉妄動,聽說今晚開封府的展護衛(wèi)也來了,就在咱們隔壁呢。這、這事兒畢竟是咱們不對在先,可別傳到開封府去,那包黑子不是好惹的?!?/br>陳余萬嘆了口氣:“唉!我又何嘗不知。罷了!也算是我小看了那家伙。不管怎樣,今天這兩場,我桑家瓦子的名聲是上去了!這錢不愁日后賺不回來!對了,一開始打擂臺的那家伙跑哪兒去了?他雖然沒打過徐玕,但有點本事,段鐵塔現(xiàn)在沒什么看頭了,我打算往后讓他站擂臺,你看如何?”管事的忙道:“小的也有此意。徐玕雖然能打,但不聽使喚,況且他又讀過書,萬一以后掙了功名,再回過頭來尋咱們的事,那可如何是好?老爺您不如就多給他些錢財,把他打發(fā)了算了。至于另外那小子,可比徐玕聽話多了。只要給錢就肯賣命,我看只要稍加訓練,他肯定能為您把這些錢都掙回來!”陳余萬眼中冒出亮光,站起身來,道:“走,那咱們?nèi)タ纯此 ?/br>……眼看到了半夜,人們紛紛離開了桑家瓦子,輸錢的垂頭喪氣,贏錢的則興高采烈,而不管是輸錢還是贏錢的,都在回味這方才那兩場激烈而難忘的角抵。“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告辭了吧?!弊T知風看著被灼灼和裳裳一掃而光的食物和一個個閃著亮光的空盤子,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對展昭道:“今日多謝展兄盛情招待了?!?/br>“展護衛(wèi),以后常來我們家酒館找知風玩兒呀!你吃飯,不要錢!”灼灼顯然還喝了兩杯小酒,臉都紅了,搖搖晃晃的唱著歌,掂著腳,把胳膊肘搭在了展昭肩上:“哦路西法,哪怕只有一次……”饒是展昭見多識廣,他仍然被灼灼古怪的唱腔和唱詞搞得不知所措,譚知風一把把灼灼從展昭身上扒了下來:“求你了灼灼,給我這老臉留一分面子吧,好嗎?!”“改天讓知風給你唱,他可是個名角!”灼灼絲毫不理會譚知風,又對著展昭拋了個媚眼。“哦?想不到賢弟你不僅會下廚,還通曉音律?”展昭卻好奇起來,開口追問。“不不不?!弊T知風連連擺手:“那都是以前,呃,不,以前我也不怎么通曉。展兄,灼灼說的話,你可別信,她有一半時間都是在胡謅?!?/br>“誰說的?”灼灼來了精神:“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