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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闖沖霄樓,這是我做的第二件錯事……”譚知風聽到這兒,心里的猜測已經(jīng)得到了證實,他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明明都難受的很,卻還在僵持著,他正打算開口勸兩句,卻見展昭不小心踩空,腳下一顫。他靈機一動,趁展昭跌倒的功夫開口喊道:“哎呀吳大哥,你別說了,展大哥昏死過去了!”展昭正在回想往事,沒提防腳下的亂石,冷不丁的跌倒在了地上,一時還真的有些發(fā)蒙,“吳付生”回過頭來,一瞧展昭真的倒了,頓時慌了手腳,他抬手點住了展昭身上的xue道,對譚知風道:“快,你快去找我?guī)煾??!?/br>“你師父?”譚知風明知故問道:“你師父是誰?對了,吳大哥你怎么變了模樣,你……你還是吳大哥嗎?”“唉!”對方嘆了口氣:“我還是……吳付生,這些我日后再跟你解釋,你趕緊去找我?guī)煾福幕荽髱?,讓他來救你展大哥,若是展昭這混蛋有個三長兩短……”“吳大哥,”譚知風繼續(xù)問道:“你不是剛才還要跟展大哥一決高下嗎?方才你贏了,你怎么一點也不高興?!”“你快去!”“吳付生”這回真的著了急,他騰的站起來對譚知風道:“若是這混蛋死了,我馬上就用這把鋼刀自盡,你聽清了么?你的兩個哥哥都沒了,你高興了?!還不快去!”他剛一說完,卻發(fā)現(xiàn)他身后展昭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展昭那溫和而平靜的目光定定看著他,其中仿佛沉淀著無數(shù)種說不完的情意,譚知風心里一松,他知道自己的任務終于完成了,他眼看“吳付生”面色慍怒,一言不發(fā)起身就走,展昭卻起身沖他淡淡一笑,施展輕功跟在后頭,譚知風這才轉過身,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文惠的方向跑去。“做的不錯?!蔽幕菪χ谒珙^一拍:“走,想不想去瞧瞧情侶打完架是怎么和好的?”“不想,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譚知風拼命擺手,文惠卻用一陣溫暖的熱風托起了他,兩個人沿著竹林如流云般沿著那兩人的腳步追去。隨著那兩個身影越來越近,譚知風隱約聽見了他們的說話聲。“他……他就是白玉堂吧?”雖然譚知風確實有點好奇,忍不住問出了口,但最終他內(nèi)心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他抬手抓住身旁一根竹子,對文惠道:“大師,不管您是男是女,這樣偷聽墻角都是……都是不太道德的,咱們還是回去吧?”“噓?!蔽幕菪÷曉谒缴弦稽c,譚知風馬上發(fā)不出聲音了,他只能不斷沖著文惠擺手瞪眼,同時,不遠處兩人的談話聲清晰的飄進了他的耳朵。“……真沒想到,就連知風也站在你那邊!……”“……若是我連這點道理都還沒有想明白,這些罪都白受了,展熊飛,我從來沒有怨恨過你,我也不生你的氣,我氣的是我自己……”“……我聽說野利長榮潛入了東京,我忍不住把我?guī)煾附o我的有靈力的墨玉飛蝗石送了你幾?!?!我白玉堂既然做了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我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展昭低低的柔聲應著,譚知風卻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他眼看白玉堂一直擔憂的看著展昭胸前那片血漬,便對文惠比劃了兩下,文惠笑了笑,抬手一抹,展昭前襟上那一片血色漸漸褪去,又重新恢復了墨黑色,平整如初。白玉堂臉色馬上變了,卻不是慍怒,而是歡喜和釋然,他抬起手,仔細的摸了摸展昭的前襟,確認他確實沒有受傷,方才長長舒了口氣。而對面展昭把手一抬,攬在他的腰間,輕輕俯身下去,眼前是落在片片竹葉上銀色的清輝,在夜風中微微顫動,連譚知風也覺得自己如同身在星河之中。那兩個貼近在一起的身影讓他臉頰發(fā)熱,他用盡靈力突破了文惠法力的束縛,轉身的往竹林外走去。文惠衣袍一甩,呵呵笑著跟在他身后,譚知風忽然又覺得一陣熱風飄來,眼前景色變幻,他們眨眼間回到了剛才講經(jīng)的佛堂里。譚知風渾身發(fā)軟,疲憊的坐下:“天啊,大師,您真是好興致,我寧愿去跟野利長榮面對面的打一場,也不愿意再做這種幫人家破鏡重圓的事了?!?/br>“這是功德一件呀,譚施主你明明做得很好,何必謙虛?”文惠又笑了,他喚了一聲,門外僧人走進來為兩人端上了剛點好的茶,文惠抬手一讓,道:“知風,這可是皇家的貢茶‘北苑先春’,我特地拿出來招待你這貴客,你怎么還愁眉苦臉的,一點都不高興呢?”譚知風抬起頭來,定睛看著眼前的文惠,他盡力思考,想知道文惠到底是誰,那天在酒館里招待眾人,文惠離開時的話仍然在他耳邊回蕩:“別來滄海事,語罷暮天鐘……掌柜的,再會了!”譚知風心中有了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那真的是很久以前,他還沒化成人形的時候,確實也曾經(jīng)有人來他和應龍的棲息之處造訪過他們,那時數(shù)千年里他們唯一的客人,譚知風閉上眼睛,眼前只有一團縹緲的淡青色煙云,裙玦飄蕩,有人也是這么笑著問道:“應龍,你我都不能復歸天界了,你后悔么?遺憾么?”應龍怎么回答的?譚知風已經(jīng)記不清了。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文惠青色的僧袍在佛堂數(shù)百盞明燈中,也籠罩著一層同樣的淡淡的光暈。文惠站起身來,青袍隨風飄起:“‘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知風,你有沒有想過,這數(shù)千年之后,應龍的歸宿到底是什么呢?”“您……您知道應、應龍?”譚知風喃喃重復著,卻沒有問下去,他開始思考這個他從來沒有思考過的問題。他一直以為,應龍輪回十世,就能重歸天界,而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幫助應龍的生命回到這本來的軌跡上,可現(xiàn)在想來,從來沒有人對他們做過這樣的承諾。天界在何處?哪里有神明?在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中,無論他們經(jīng)歷了怎樣的絕望和痛苦,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事情還是一件件的發(fā)生了。第69章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通往天界的門已經(jīng)關閉了?!蔽幕菔殖忠槐K青光幽幽的佛燈朝他走來,他的聲音忽然變得非常柔美,青色的衣袍化為搖曳飄蕩的裙擺,佛堂中的燈一盞接一盞的熄滅,只剩下文惠手中的那盞燈散發(fā)著昏黃如豆的光芒:“我們留在世間,不僅是為了贖罪,也是為了對付強大的敵人卷土重來,而我已經(jīng)感覺到,他……就要來了?!?/br>“為什么?為什么是現(xiàn)在?”譚知風的心猛的一沉,他忽然體會到自己心中的那種不安和躁動,并不是因為應龍的遠去,正相反,或許從那晚以后,他已經(jīng)像從前一樣,開始能漸漸感覺到應龍的心意,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