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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漸離生死?!?/br>“第二覺:多欲為苦,生死疲勞,從貪欲起;少欲無為,身心自在……”待八句誦完,文惠接著道:“國家承平日久,卻內(nèi)不能化解紛爭,外不能抵御強敵。國如此,家亦如此,這些貴婦人雖在外人看來養(yǎng)尊處優(yōu),實際上,她們的內(nèi)心卻沒有幾個是真正能平靜和快樂的,不然,又何必到這佛寺里來尋求內(nèi)心的安寧呢?”書卷翻動的越來越快,短短的時間內(nèi),不知有多少黑氣沖破窗欞而去,卻少有幾絲純凈的善念融入了譚知風(fēng)的靈力之中。渾濁的空氣里,忽然響起了一個尖利而痛苦的聲音:“習(xí)習(xí)谷風(fēng),以陰以雨。黽勉同心,不宜有怒……”“這,這不是佛經(jīng)……”譚知風(fēng)伸出手去,純白的柔光沿著他的手指纏繞旋轉(zhuǎn),如花絲般朝高高的木架上涌去,卷住厚厚的一沓紙落了下來。譚知風(fēng)將那紙拿在手中,發(fā)現(xiàn)每一張都比平常的紙要重一些。他好奇問道:“大師,谷風(fēng)……這是什么意思?”“習(xí)習(xí)谷風(fēng),以陰以雨。……山谷來風(fēng)迅又猛,陰云密布大雨傾。夫妻共勉結(jié)同心,不該動怒不相容?!?/br>第70章并肩作戰(zhàn)“……采摘蘿卜和蔓青,留下葉子,為何卻把根莖拋棄?曾經(jīng)的良言猶在耳,到死我也不會和你分開……”文惠手指劃過的地方全是升騰的黑氣,它們從紙上升騰而起之后,便在房間里不斷的盤旋著,那女子的聲音越發(fā)怨毒:“……‘德音莫違,及爾同死!’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我辛辛勤勤cao持家業(yè),一生卻過得如此凄苦……?”那黑氣漸漸聚集,四周的書卷都像被女子的聲音震醒一般,在架上簌簌抖動起來。文惠目光一變,收攏袍袖,一連串口訣從他唇間如泉水般流瀉而出,溫暖的青光照亮了黑氣彌散的房間,那些書卷終于重新安靜下來。譚知風(fēng)把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張張紙撿起,他努力將自己的靈力注入紙中,“從他入贅你桑家的時候你不就發(fā)現(xiàn)了嗎?”譚知風(fēng)柔聲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愛他,但他并不愛你,或許他也曾經(jīng)嘗試著去愛你,但是……”“但是他不是你的良配,他遇到了他自己所愛的女人……你和他其實都有重新選擇的權(quán)利和機會,但你們最終還是綁在了一起,到底是為什么呢,或許只有你們自己才能回答這個問題……”“不管怎么樣,一切都結(jié)束了……”譚知風(fēng)喃喃道。他再次用力一按,黑色的霧氣被他的靈力沖散,在紙上飄動,翻滾,最終變成了一粒粒細小的微塵。“你瞧見了?”文惠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朝譚知風(fēng)走了過來,“這就是如今的人心。善與惡,總是此長彼消。我們又到哪里去尋找足夠的力量,和未知的敵人抗衡呢?”“等等……”譚知風(fēng)忽然驚呼一聲,“這是什么?”文惠和他一起俯下身來,兩人拿起一頁紙,將那紙對著光細細看去,紙頁和紙頁之間,他們隱約看到了一張畫像。文惠那仍然縈繞著青光的手指沿著紙張的邊緣滑動著,那紙漸漸飄起,一點點分離,最終分成了三頁,上下兩頁被風(fēng)吹開,只有中間那一頁落了下來。那是一副人像,譚知風(fēng)撿起一瞧,只見那畫作的十分清楚生動,畫中男子不過三十上下,卻長得十分英俊,長髯飄飄,眉目中自有一種莊嚴的氣派。旁邊則密密麻麻寫著數(shù)行小字,譚知風(fēng)努力辨認,卻見那些字都筆畫復(fù)雜,他一個都不認識。在他身邊,文惠繼續(xù)催動手中的青色火焰,方才那一張張紙紛紛飄向空中,上下兩張紙在火焰中盡數(shù)脫落,里面近百張畫像和奇怪的文字都顯露了出來!又是一張紙落在了譚知風(fēng)的身旁,那畫像中的人年紀稍長,兩道濃眉,雙目秀長,鼻若懸膽,一副仁厚忠正之相,他又撿起幾張一一看去,只見畫上眾人有的威嚴赫赫,有的雍容文雅,但他們看上去都絕非尋常百姓,想來不是當朝重臣,就是邊關(guān)的守將,眼前數(shù)百張寫滿佛經(jīng)的薄紙在他眼前如雪片般紛紛飛過,他心里卻有一種劫后余生般的惶恐,若是這些東西都落入西夏人手里,那么這些大宋的棟梁之才的處境豈不是都岌岌可危了嗎?譚知風(fēng)將那些畫著人像的紙都撿了起來,文惠指著剛開始他看到的那兩張對他說道:“這一位,便是韓琦韓相公,而這一位,正是范公范仲淹?!闭f罷,他又挑出另外幾張頭戴盔甲的武將,說道:“這些人是前一陣子被派往邊關(guān)的禁軍將領(lǐng)王珪、任福、武英,而這紙上,將他們性格、喜好、使什么兵器,家中有何人、住在何處都記的清清楚楚……”譚知風(fēng)指著那奇形怪狀的字問文惠道:“那這、這都是些什么文字?”“這是李元昊自創(chuàng)的西夏文,不但大宋少有人認識,就連一般的西夏人也不識得,這些,想來都是潛入城中的西夏jian細為李元昊和野利長榮收集的?!蔽幕輫@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卻不知,這些重要的東西,如何會落入寺中修行之人手里呢?”譚知風(fēng)正要開口對他解釋,卻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嚶÷〉哪_步聲,那聲音如同千萬馬匹一同奔來,震的地面晃個不停,文惠臉色一變,正要出門查看,卻聽展昭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按髱煟缓昧?,竹林里來了一只怪物!?/br>文惠聞言頓時將手中青光一收,他的身影在譚知風(fēng)眼前一閃,消失在了半掩的屋門處,譚知風(fēng)也急忙起身追了出去。他一開門,差點和展昭撞在一起,在他們頭頂,一只巨大的青色鳥兒揮動雙翅,朝竹林飛了過去。“怎么回事?吳大哥呢?你們撞見了什么怪物?!”譚知風(fēng)見展昭臉色慘白,心里一沉,連聲問道,展昭則一面施展輕功沿來路奔去,一面回答他道:“說來話長,那怪物被一團黑氣籠罩著,我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瞧見他長著一張人臉,卻不見他的身體,他的聲音如嬰兒啼哭,十分駭人……”“難道,難道吳大哥,不,白大哥,難道他被那怪物抓走了?”譚知風(fēng)著急的問道。“不,我和他身上都有這帶著文惠大師法力的墨玉飛蝗石,怪物不敢靠近,但它一路闖進林中,仿佛是要去佛堂方向,我們正想阻攔,又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一名書生來,那怪物便擒住他要吞下去,你白大哥正在和那怪物斗著,讓我來給文惠大師報信?!?/br>“書生……”譚知風(fēng)心里一慌:“壞了,肯定是陳青!”他加快腳步趕向竹林,還未靠近,只聽竹葉沙沙作響,響聲中卻夾雜著一聲又一聲孩童的哭叫,在夜色中聽來令譚知風(fēng)感到不寒而栗。他催動靈力和展昭一同撥開茂密的竹子飛身躍入林中,只見那巨大的青鳥口中吐出熊熊火焰,將周圍的竹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