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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先的光彩。“別怕、別怕,”那人欣賞著阿元,仿佛欣賞著一件杰作:“這樣,你永遠也不會老,永遠也不會死去,你會很強壯,無所畏懼,沒有人能威脅到你,沒有人能再搶走任何屬于你的東西……”當(dāng)那一小團黑氣徹底在阿元周身消失的時候,眾人臉上再次露出了驚奇的神色——那濃黑的顏色一點一點變淡了,阿元那年輕而充滿朝氣的,神氣活現(xiàn)的五官再次變得清晰,他眼中的身材甚至比以前更加靈動,他皮膚那種淡淡的褐色從里到外閃著光芒,甚至讓人有些不敢直視。阿元自己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感覺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比以前更靈敏,更有力量,可當(dāng)他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前,他卻沒有感覺到心臟的跳動。他驚異的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lǐng),看到的,卻是一根根黑色的骨骼,在他那強健流暢,卻不知為何變得透明的肌rou下若隱若現(xiàn),騰騰黑氣散開聚攏,最后忽然就那么消失了,他再次看到了自己淡褐色的皮膚,他眨了眨眼睛,仿佛剛才那一幕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公子,你、你沒事吧?”幾個人湊了過來,爭先恐后的詢問著。剩下更為高大強壯的幾個人騰的站起身,警惕的看著正在向他們逼近的那名剛剛在阿元身上施展了一番法術(shù)的男子。“遼國人?!蹦悄凶永湫χf道:“你們的三皇子呢?還有,你們中領(lǐng)頭的那位現(xiàn)在何處,為什么今天沒按約定的到這兒來?”其中一人站出來答道:“三皇子殿下……近日來出了些意外,我們大人吩咐靜觀其變,暫時不要驚擾殿下,他做事向來有他的主張,您不需為他們擔(dān)心,至于大人他今日赴宴去了,暫時不能來與您相見,還望您見諒。您若是有何吩咐,告訴我們幾人即可。”“那真是可惜,他們就無緣像你們一樣長生不老,見到我恢復(fù)真身的那一天了……”這男子話音剛落,屋里的每一個角落忽然都溢滿了黑騰騰的霧氣,這些霧氣正如一群螞蟻,迅速分成幾股,將屋里站著的坐著的人團團圍住,朝他們聚攏,一瞬間屋里的眾人全都被這些可怕的,冰冷黑沉的霧氣吞噬了…………“知風(fēng),今天可是要再次叨擾了!”周彥敬笑呵呵的走進了譚知風(fēng)的酒館,他身后緊跟著的就是陳青和呂揚,譚知風(fēng)和展昭、白玉堂正在屋里說話,一聽門口的動靜,紛紛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迎接他們。“哎呀,好香啊!知風(fēng),你先別說,讓我們猜上一猜!”后面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大家坐下之后,一個個都伸著脖子往后頭看去,原來,這酒館里頭干干凈凈只擺著小吃和茶點,可后院卻飄來了一陣陣濃郁的帶著些煙熏味兒的rou香。第79章松木烤羊rou“知風(fēng),讓我們到后院看看如何?”陳青聞著那香氣,忍不住好奇問道:“你今天到底準備了什么?”“好啊,雖然后院不算寬敞,不是我們平時招待客人的地方……但如果大家想看的話就過來瞧瞧吧。”譚知風(fēng)說完之后,眾人興沖沖跟著他穿過了后廚,往他們從未踏足過的院子走去。簾子掀開,只見院子里擺著一個巨大的炭盆,炭盆上架著鐵箅,炭火噼噼啪啪的響著,卻并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樣冒著熏人的煙,空氣中反而充滿了一種木材特有的清香。“咦,我怎么感覺這燒木頭的味道,讓我想起了這幾天吃的松黃餅呀!”站在周彥敬身后的一位書生脫口而出。大家看著譚知風(fēng),譚知風(fēng)便解釋道:“不同的rou,要用不同的炭來炙烤,雖然這炭盆是白大哥幫我從’燒豬院‘借來的,但咱們今天咱們先不烤豬,我打算先為大家烤點羊rou,烤羊rou最好的木炭應(yīng)是來自果木或松木,我這炭里還撒了些松木屑,就是為了用松木自然的香氣去掉羊rou的膻腥味,大家待會兒嘗嘗便知道了?!?/br>“哎呀,炙羊rou——那可是天下美味呀!知風(fēng),今日你這酒館里來的不光有我們,還有展大人和白大人二位,有文有武,就不必像以前那樣拘泥了吧,我看你這院子一點也不小,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不如我們今晚就圍著這火爐而坐,一邊炙rou一邊吃,一邊喝周大哥帶來的美酒,也不必掌柜的你們進進出出端rou端菜了,怎么樣?”另一人看著那熊熊爐火,興奮的對譚知風(fēng)提議道。如今天氣又比前幾日回暖了些,況且烤著火,誰也不會覺得冷。譚知風(fēng)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院,院子不大,但十幾個人圍著爐火而坐,似乎也不需要多少空間??粗娙似谂蔚哪抗?,他點頭道:“好呀,那請大家進屋稍候片刻,我們這就準備一下?!?/br>“還用準備什么?咱們就這么席地而坐吧!”呂揚笑呵呵的脫下外袍:“來來來,既然是炙rou,那肯定少不了多喝幾盅,譚掌柜你只要備好杯盞,我們試著自己烤,自己取用,灼灼姑娘只需要為我們添酒就成了!”一聽這話,白玉堂也起了興致:“想不到諸位士子也如此豪爽。好啊,咱們就在這兒露天席地,好好品嘗這炙rou美酒,不醉不歸!”士子們都認得展昭,雖然他們大部分并沒見過白玉堂,但白玉堂出眾的風(fēng)度和相貌一上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紛紛與他寒暄,白玉堂也坦然和眾人一同坐了下來,隔著爐火,大家有說有笑,甚至把方才期待的美味都拋之腦后了。譚知風(fēng)回到后廚里,徐玕已經(jīng)和裳裳一起,在那兒把他腌制好的羊rou裝盤擺好,準備端出去了。譚知風(fēng)像閱兵一樣檢查著:“肋排——嗯,肥瘦相間,也沒有多少筋,花椒、茴香、桂皮……還有胡椒,已經(jīng)腌透燉爛;好了,可以端出去了;小排——紋路清晰,切的塊也還算大小合適,這個比肋排的rou多一些,再加點清酒去去膻氣。灼灼記住,這個千萬不能烤的太過,七八分熟就好,這樣吃起來才鮮嫩多汁;羊腿——”“這么一大塊,能烤熟嗎?”裳裳納悶的問:“知風(fēng),用不用切一切呀?”“不用,我早上處理的時候你沒瞧見,這羊腿已經(jīng)是去了骨的,待會兒把它整個架在爐上,烤好了之后直接用刀切塊,肯定外皮焦脆,內(nèi)里軟嫩,若是你和凌兒想吃,待會兒我留一點單獨烤給你們?!?/br>徐玕安靜地看著,然后在得到譚知風(fēng)的應(yīng)允之后,把那幾個大盤先端了出去。灼灼跟在他的身后,準備出去給大家烤rou。外面已經(jīng)是喧嘩一片,徐玕將盤子放下,灼灼笑著先把那已經(jīng)燉過的幾大塊羊排往火爐上的鐵箅子上頭一放,火遇到油脂,燒的更旺盛了,不一會兒炭火中松木的香氣就撲鼻而來,火舌卷動著肋排滋滋作響,rou的表面很快變得焦黃油亮亮的,多余的油脂滴入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