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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不知道,”凌兒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著:“有什么在召喚著我,他告訴我,我的魂魄不屬于我自己,只有他才能支配我的命運?!?/br>“去哪里?”徐玕接著問道:“他讓你去到何處找他?”“往西……再往西……”凌兒吐出這幾個字,再次暈了過去。那佛印的金光也漸漸變淡了??尚飓\手掌中的黑氣還在四處彌散著。徐玕站起身來,他眼角的紅色已經(jīng)越來越濃,看上去像一滴血淚,但他的神色還是像以往一樣平靜而淡然。他走到院中拔出昆吾,在月光下仔細的打量著。隨著他體內(nèi)的各種氣息越來越旺盛,昆吾好像也漸漸蘇醒了——這把巨劍,不再是黯淡而遲鈍的模樣,它表面那污濁的顏色正在慢慢褪去,從徐玕手中涌出一股如血的赤紅色的光芒,在這把上古神劍周遭縈繞著,而昆吾也錚錚作響,仿佛在和它的主人遙相呼應(yīng)一般。與此同時,西北方也漸漸升起一股黑色的煙塵,在晴朗的月夜中看上去格外醒目。昆吾劍發(fā)出的耀眼的紅光冉冉上升,這兩道光芒就如同兩條巨蛇,貪婪地撲向?qū)Ψ嚼p繞在一起互相撕咬著,那條黑色的巨蛇張開血盆大口,仿佛要把對手徹底吞噬。懷遠城外,譚知風和文惠擔心的望著西北方的天空?!八牧α窟€不夠強大?!蔽幕葺p聲說道:“瞧……”譚知風看得清清楚楚,這兩股光芒在空中僵持了一會兒,那紅光中忽然冒出了絲絲縷縷的黑氣,然后,兩股光芒都開始往后退卻,沒過多久就消散了。“這只是我們的對手在試探應(yīng)龍。”文惠接著道:“他目前的力量,遠比應(yīng)龍要強大的多?!?/br>“我的血能解開昆吾的封印……”譚知風轉(zhuǎn)過身去,對文惠說道:“您……您知道這是為什么嗎?”“要知道這個,就要知道為什么昆吾被封印住了?!蔽幕萑匀煌鞅蹦菬焿m散盡的天空,“知風,你知道每個朝代的建立,都要經(jīng)歷些什么嗎?”“知道……”譚知風的聲音更輕了:“要死很多人。”“是的,之前,之后……”文惠道:“昆吾,是一把浸滿鮮血的劍,鮮血讓它鋒利,鮮血讓它所向披靡,可是,死去的人太多,亡靈的怨氣就會在劍上聚集,如果帝王不能讓這些亡靈歸于平靜,那么這把劍就會慢慢陷入沉睡,失去它的威力,直到另一場殺戮把它喚醒?!?/br>“所以,它給帝王帶來的……是絕對的力量,也是未知的危險……”譚知風問道:“是嗎?”“是。”文惠點頭道:“我想,有很多次,這把劍回到了應(yīng)龍手里吧?”譚知風回想著應(yīng)龍經(jīng)歷過的一世又一世,是的,血紅色的光芒,常常圍繞在他的身側(cè),在他死去重新轉(zhuǎn)世之后,這光芒也就隨他一起消失了。“這把劍,”文惠接著說了下去:“對應(yīng)龍來說,是無法在轉(zhuǎn)世中凈化的煞氣,直到……直到有一天,它被你封印了?!?/br>“所以,還是和我的血有關(guān)系?!弊T知風抬起手來,看著銀色的月光下,自己那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掌,他說:“或許,我應(yīng)該和應(yīng)龍一起弄清楚,我到底……我到底是誰?”文惠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們兩人并排坐在破舊的門檻前,望著那一片片早已荒廢的田地。已經(jīng)快入夏了,西北的天氣也開始熱了起來。譚知風莫名感到心中一陣躁動,他對文惠說道:“那天,您念的那一段經(jīng)文,能不能再念一遍讓我聽聽?”“好啊。”文惠開始輕聲吟誦:“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種心。何等為十?所謂:如大地心,能持、能長一切眾生諸善根故;如大海心,一切諸佛無量無邊大智法水悉流入故……”“……如蓮華心,一切世法不能染故;如優(yōu)曇缽華心,一切劫中難值遇故;如凈日心,破暗障故;如虛空心,不可量故。是為十。若諸菩薩安住其中,則得如來無上大清凈心……”譚知風跟著一起念著念著,心情果真漸漸平靜了下來??善届o下來之后,他再看著方才那紅光泛起的北方,卻又有些悵然若失之感。明天,他們就要進入懷遠城了。他還不知道,這座城里等待著他的將是什么?而在不遠處的慶州,等待徐玕的又是什么?文惠回到搖搖欲墜的屋子里去了,墻角邊擺著從沒離開過他身邊的那兩個花盆?!皩Σ黄穑弊T知風抬手撥弄著風信子和綠蘿的葉子:“我的靈力本來就很微弱,一直都沒能讓你們徹底化形成功,現(xiàn)在,又要帶你們?nèi)ミ@么危險的地方。其實,如果你們不想進懷遠城的話……”“譚知風,你在說什么?”猗猗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旁:“我們不去懷遠,看著你一個人又去把胳膊往昆吾劍上蹭?!”“知風,你干嘛總是這么悶悶不樂?”灼灼也跳出來拍著他的肩膀:“咱們有兩個大神,還有那把劍,還有展大哥,白大哥,難道斗不過一個到現(xiàn)在都不敢露面的家伙?知風,要不你跟我一塊想想,等咱們大功告成之后,你想帶著大神到哪兒去生活?。俊?/br>“哪兒都行。”譚知風喃喃道:“只要跟你們,跟應(yīng)龍在一起,就算是荒山野嶺,我也會好好想辦法給你們做好吃的?!?/br>“不知道到了懷遠會不會有什么好吃的?”灼灼無聊的看了看停在外面的馬車:“知風,那些rou干和醬菜雖然很香,但吃了一路也有點膩了。明天,咱們干脆早點進城得了!”“你們想吃嗎?”譚知風看著門口高高的槐樹,問道:“如果想的話,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們加一餐,怎么樣?”“做什么?”灼灼好奇的問:“我知道你昨天在鎮(zhèn)子上買了一點面,可是除了面,你也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了??!”“還有這個啊。”譚知風抬手指著高高的槐樹,“來,猗猗,幫我摘一點新鮮的葉子下來吧?!?/br>猗猗慢悠悠抬起手往上一甩,碧綠的鞭子纏住樹枝拉了下來,灼灼趕緊就著月光,摘了兩大捧新生的葉子往譚知風眼前一放:“就這個,還不如讓我們直接去吃草呢?”“這叫槐葉冷淘,”譚知風站起來對他們一笑:“等著吧?!?/br>第125章槐葉冷淘正好這時展昭和白玉堂走進院來,告訴譚知風他們在這座廢棄的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了一口井,還能打到井水。看見譚知風捧著一把槐樹葉子,白玉堂問他:“知風,你要這些葉子做什么?”“這幾天,”譚知風道:“咱們?yōu)榱俗ゾo趕路,都沒怎么好好吃飯。明天就要進懷遠城了,趁著今晚閑來無事,我給大家做點東西吃怎么樣?”“好啊,那是否需要我們幫忙?”展昭問他。“幫我打點井水來吧?!弊T知風道。展昭和白玉堂聞言,便從屋里找了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