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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我其實比他更討厭你,但不至于表現(xiàn)的像他這么人盡皆知。”“啊...那我,謝謝你?”路醒覺得此時的自己有點尷尬,他招誰惹誰了,唐思清怎么突然給他來這么一出?唐小少爺調(diào)轉(zhuǎn)了話頭:“我騙他的,垣之,去年也是這樣,說要比賽,但我都早早返了程,讓他一個人繼續(xù)往前跑,你知道的,垣之在某些程度上說,真的很好騙?!?/br>路醒想,您這想一出是一出的,他實在是跟不上思路?。?/br>“怎么不說話?”這就有點強(qiáng)人所難了啊,路醒無奈,問:“....我能說什么?”“哦”唐思清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來點上,不多時一個侍者走上來,禮貌地開口:“先生您好,這里不允許吸煙?!?/br>唐思清瞥他一眼:“滾”等人走了,唐思清對著路醒吐出一口白煙,臉上又掛起了那漫不經(jīng)心的笑:“那你就閉嘴,聽我說?!?/br>......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誰叫你腦子有病呢。“你喜歡顧垣之有...十多年了吧?”他微瞇著眼,計算了一下,路醒不予置否,隨著眼前若有似無的白煙,突然想起了一些高中時候的事。其實也并不復(fù)雜,顧垣之,于鼎,唐思清,幾個人算是從小長到大都認(rèn)識,路醒其實和唐思清于鼎兩個人是同一級的,只是分屬于不同的班級。顧垣之年齡和他們一樣大,卻跳了級,和唐思冶一道讀著高三。所以路醒這一路來對顧垣之的情感,唐思清和于鼎都是清楚明白的。“垣之...可不好追,孤獨終老的命?!碧扑记逭f。這下路醒可忍不住了:“顧老師可沒你說的這么慘?!?/br>“無所謂,”唐思清嗤笑一聲:“你知道我什么意思?!?/br>他突然偏頭,用極不友好的目光將路醒給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撇了撇嘴:“你真不怎么樣,模樣一般不算丑,身材嘛,馬馬虎虎,放在人堆里算不上出眾?!?/br>“多謝夸獎”路醒努力使自己面不改色。“這套衣服他穿著比你好看多了?!彼终f,對著路醒,又或者看向遠(yuǎn)方。“誰?”路醒問,心里有點一點猜測,果然從唐思清嘴里聽到了那個久未提及的名字。第11章“唐思冶,這衣服是他三年前回國落下的,我纏他好久才把他騙到滑雪場,可惜他玩了不到十分鐘就走了。”果然是他。“這個顏色還不錯吧?唐思冶特適合藍(lán)色,穿著在雪地里站著,真他媽跟個仙女似的?!?/br>路醒苦中作樂:“唐師兄應(yīng)該不想當(dāng)仙女?!?/br>“比喻,不懂嗎?你一直這么愛抬杠嗎路醒,你這樣我更討厭你了?!碧菩∩贍敳粯芬饬耍瑖K了嘖嘴。路醒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吧。唐思清滿意了,狠狠吸了口煙,又說:“那個瘋子,出去了就不知道回來,這回老頭子生病,總算能把他逼回國了,這衣服你穿過就穿過了,記得洗干凈,唐思冶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br>路醒回嘴:“那你還給我穿?”唐思清眼神里閃過一絲興奮,他聲音都拔高了幾度:“我就是想看看顧垣之再看到這身衣服什么感覺,這比滑雪好玩多了?!?/br>這...路醒看著唐思清略有些鬼畜的樣子,現(xiàn)在對于鼎的話深信不疑,唐思清果然腦子有病。“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嗎?”路醒嘆氣,無奈:“不想問?!?/br>“為什么?”路醒想了想,老實作答:“問了,答案估計不怎么中聽?!?/br>“你還挺聰明的,之前是我小看你了,可你要真是聰明,怎么這么久了還在顧垣之身邊徘徊?”唐思清又說,見路醒不說話,他也不惱,看著前方,突然說:“他們回來了?!?/br>路醒望過去,果然在遠(yuǎn)處看得見的地方看見兩個人影,身形依稀可辨,是顧垣之和于鼎。唐思清又笑了,突然壓低了嗓子,在路醒耳邊問:“你知道顧垣之什么時候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的嗎?”路醒想裝作不在意,可心還是緊了一下,隨之心跳加快,既有好奇,更多的是害怕,他害怕唐思清接下來說的話,他現(xiàn)在害怕從唐思清嘴里說出來的任何東西。他覺得此刻的唐思清有點不正常,但這或許才是正常的唐思清。但唐思清還是開口了,他把頭偏了回去,一根煙燃盡,快要燒到他的指尖,他卻毫不在意,他盯著遠(yuǎn)處顧垣之越來越近的身影,慢慢地說:“就是在和唐思冶第一次滑雪的時候,我,唐思冶,他,我們?nèi)齻€,沒有于鼎,他生病了,沒來。我想想,那是高中畢業(yè)那會兒吧,那時候唐思冶就是穿的這身滑雪服,藏藍(lán)色的,他戀舊,一件衣服穿合適了可以穿很久,他穿那身衣服,自在地在雪地里奔馳?!?/br>“.....他們過來了。”路醒提醒他,示意他不要說得太過火。唐思清卻不以為意,好像天地間沒有他在意的東西了,他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告訴路醒接下來的這句話:“顧垣之ying了,對著穿藏藍(lán)色滑雪服的唐思冶。”路醒腦子里那根繃緊了的弦突然斷了,下意識地看了眼唐思清,后者站起來,迎接走到面前的兩個人。于鼎走在前面,帶著一臉的暢快,他額上有一層細(xì)汗,唐思清貼心地從懷里取出一方手帕遞給他:“擦擦吧?!?/br>于鼎接過去,笑得燦爛:“謝了。”他又看了看臉色有些奇怪的路醒,嗤笑道:“你不是來滑雪的嗎?怎么還演起了體cao?果然,得不到的東西別強(qiáng)求,到頭來還不是苦了自己。”“關(guān)你屁事?!?/br>于鼎臉色一變,怒目看著路醒:“你說什么?”唐思清也頗為驚訝的樣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哦?’了一聲,顧垣之把滑雪板撿起來別在腰間,一副置身之外的樣子。路醒看他這樣,突然有點泄氣了,心中哀嘆一聲,笑盈盈地對于鼎說:“沒什么,我說于小少爺您說的真對,沒毛病?!?/br>于鼎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拿著東西朝換衣間走去,顧垣之也跟了上來,經(jīng)過身邊的時候,路醒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顧垣之回頭看他,路醒笑嘻嘻地說“顧老師,怎么,不教我滑雪了?”顧垣之想了想,說:“我說了,你不適合。”路醒低頭“哦”了一聲,乖乖給人放了行,等那兩個人走遠(yuǎn)了,唐思清湊上來,問:“哇,看來是被我說的話給打擊到了,垣之這點程度的漠視就讓你這么難受?!?/br>路醒跟著笑了笑:“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什么意思?”這下?lián)Q做唐思清不解,路醒于是哈哈大笑:“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