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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身材中等,旁邊站著的人....居然是宋寧?緣分這個事情還真是不佩服不行。宋寧顯然也看到了路醒,更為驚詫,雙方介紹過后,宋寧笑的無奈:“原來我的競爭對手竟然是您啊,路師兄,最近也太經(jīng)??匆娔??!?/br>宋社長走過來,滿意地瞧了瞧兩人,對宋寧說:“原來你們認(rèn)識?那挺好,就算這名額最后落到誰手里了,倒不至于撕破了臉。”路醒賠笑:“您謙虛了,能和宋師弟這個法學(xué)院的高材生一起競爭這個名額,我很榮幸?!?/br>他其實心里是憋著氣的,所以故意這么說,暗指宋寧跨界跟他搶飯碗。宋寧不知聽沒聽懂他話里的埋怨,臉上仍然掛著得體的笑,宋社長閑言少敘,直接說:“這樣吧,我這里臨時有一份稿件,是從你們要譯的書里摘出來的一段,你們兩各自試試,從中選一個好的出來,這稿件可是小羅臨時準(zhǔn)備的,誰都沒看過,對大家都公平,你們沒意見吧?”路醒頭都大了,硬著頭皮上。第二天晚上,他收到小羅的微信,對方顯示誠摯地表達(dá)了對路醒愿意參與這份工作的謝意,并且表達(dá)自己和他聊得很開心云云,然后適當(dāng)?shù)匾稣模?/br>“不好意思路師兄,社里這邊看了您和宋師兄的稿件,最后還是把這個名額給到了宋師兄,我們有機(jī)會的話下次再合作,校出版社的大門永遠(yuǎn)為您打開。”意料之內(nèi)的結(jié)果,路醒情緒沒多大起伏,只是這個消息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否則別人要是來問他一個翻譯專業(yè)的碩士怎么還比不過一個法學(xué)院大三在讀學(xué)生,那就真的丟臉丟大了。微信消息提示再次響起,他打開一看,是一條好友認(rèn)證,對方的頭像是一朵白云,昵稱是SN,驗證消息上寫著:“路師兄,我是宋寧,出版社的事情我很抱歉。”路醒考慮了一下,把消息劃了,沒通過也沒拒絕。他剛吃了藥,藥勁上來了,腦子暈的不行,倒頭又睡了過去。這樣循環(huán)往復(fù)又過了一天,路醒暈暈乎乎地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他吸了吸鼻子,很好,兩邊都不通氣,這什么破藥,都吃了快三天了,感冒一點沒好,反而還有加重的趨勢。路醒拿過這幾年一直在吃的感冒眼一看,發(fā)現(xiàn)這藥居然過期了!他無語,把藥丟進(jìn)垃圾桶里,強(qiáng)忍著睡意穿好衣服下樓,準(zhǔn)備就近去附近的藥店買藥。他身上真沒錢,也是真的窮,窮久了自然會摳,在轉(zhuǎn)遍了幾家藥店問了價格后,路醒果斷決定花四塊錢的地鐵費去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拿藥,這都初五了,醫(yī)務(wù)室應(yīng)該有人值班了。他還真就這么去了,進(jìn)了地鐵站,穿著棉服毛拖,頭發(fā)不甚整潔,臉色蒼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來的難民進(jìn)了城。這幅尊榮,還是吸引了個別好事者的目光,路醒煩不勝煩,把腦袋上的帽子一蓋,耳機(jī)一帶,眼不見心不煩。從他家到學(xué)校,坐地鐵也就幾站的距離,但這幾站都是人流量最大的幾個,路醒沒搶到座位,站在角落里,不多時車廂里擠滿了人。人一多,呼吸也多,路醒很快頭暈?zāi)X脹透不了氣,這時后面的人突然用力的朝他擠了擠,他一個踉蹌,倒在了旁邊人身上,他取下耳機(jī)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垣之?”就是這么狗血,他,路醒,以這樣的尊榮,在晚七點的地鐵上,遇到了好幾天沒有見過的顧垣之。顧垣之身上穿著一貫的黑灰色外套,一身休閑打扮,他手上抱著一疊書,背脊挺直,目視前方,被擠了也不說什么,只是默默注視著前方。他肯定沒聽到路醒剛才的話,路醒這會兒心情復(fù)雜,也不打算繼續(xù)叫他,就這么默默盯了他一會兒,發(fā)現(xiàn)顧垣之根本沒有回頭的打算后氣急,可氣又有什么用?況且唐思清之前給他的沖擊路醒還沒消化掉,這會兒看著顧垣之,真是又愛又恨。這一站下車的人不少,原本擁擠的車廂瞬間寬敞了不少,路醒算了下,還有三站就要下車,看顧垣之這個樣子應(yīng)該也是臨時有事要去學(xué)校。真是熱愛工作的顧老師啊,做什么都這么‘盡職’,一想到這兒路醒就氣,自己在家里為他神傷了這么些天,這始作俑者倒好,平平安安的,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生了病的人果然要不可理喻一點,路醒覺得自己這個氣來的莫名奇妙,但沒辦法,他就是這么想了,也這么做了——他報復(fù)了顧垣之,像個扯喜歡的小女孩皮筋的幼稚鬼,他故意地,往顧垣之的身上靠過去,裝作是被人流給擠過去的一樣,并且壓低了聲音說:“對不起對不起?!?/br>如他所想,顧老師身姿不變,淡定地往旁邊挪了挪,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路醒不信邪,又試了一遍,這回傾斜的力度更大了,大到隨便換成一個正常人都要氣急敗壞地扇他耳刮子的地步。可很明顯,他盡職盡責(zé)的垣之在某些非方面算得上超常,在路醒這樣自殺式的襲擊中,也能穩(wěn)坐如山,不為所動。路醒這下無語了,泄憤似的捏緊拳頭,揚作拳擊狀往顧垣之后腦勺上虛虛來了這么一下。這時地鐵提示到站開了門,他留心到顧垣之果然動了身體要下車,他忙跟了上去,捂緊了帽檐。s大這一站下車的人不少,多是夜歸的學(xué)生,這一股腦地涌過來,路醒幾乎是被擠著下了車,他腦子里又開始嗡嗡嗡的,落了地,膝蓋一軟,險些就栽了下去,幸虧好心人甲攙了他一把,路醒欲道謝,這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小心”好心人甲,姓顧名垣之,路醒腦袋瓜子飛速運轉(zhuǎn),握住顧垣之的手臂說:“多謝你啊好心人,請問...你是要去s大嗎?”得虧了他感冒了,聲音變得渾厚不小,顧垣之肯定認(rèn)不出來。不過路醒覺得,就算自己沒感冒,他也還真不能確定顧老師能把他認(rèn)出來。顧垣之說:“是”哦哦哦,小魚上鉤,路醒躲帽子里偷笑,又說:“這么巧我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下車的時候崴了腳,而且還重感冒了,你能扶一扶我嗎?我也去s大?!?/br>那之后有一到兩秒的空白,是顧垣之在思考,路醒游刃有余,料定了結(jié)果,果然聽到顧垣之說:“好”他們當(dāng)真就這么攙扶著走出了地鐵站,中途要爬上一個長長的階梯出站,顧垣之甚至刻意地放緩了速度照顧著他,搞得路醒心里又甜又酸。甜,自然是因為此刻顧垣之的貼心,酸嘛,自然是因為顧垣之對這個‘陌生人’竟然都比對自己貼心。出了站再過個紅綠燈很快就到了學(xué)校,一路上路醒也嘗試著不斷和顧垣之搭話,雖然結(jié)果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