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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性格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沒想到他路醒有一天也能在這天鵝公子面前說這句話,他拿出甲方的架勢來,長輩似的拍拍顧垣之的肩膀,說:“走吧,喝咖啡是吧?附近有你最愛的那家。不過我昨天才喝了一杯咖啡啊,沒關系沒關系?!?/br>顧垣之沒說話,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一絲疑惑,路醒把他這點可愛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加了點小濾鏡,理所應當?shù)陌阉斫獬闪祟櫾聊宰拥囊稽c不好意思。心里那顆快要脫線的氣球飄的更高了,他走在前頭給顧垣之開道,一邊回頭對他說:“還不走?難道我猜錯了?!?/br>就這樣各懷心思地到了那家咖啡館,由于路醒昨天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過矚目,所以當他一進店,立即享受到了整個店子里格外多的‘目光關注’。路醒自己還有點心虛,可念及身后跟著的顧垣之,又趕緊擺出一出自信滿滿的樣子,坐到了和昨天同樣的位置上。只是位置變了下,宋寧的位置變成了他。想起宋寧和那杯潑在他身上的咖啡,路醒那點得意的小心思又要開始泛濫了。顧垣之坐到了他對面,一貫的背脊挺直,神情寧靜,簡單的一個小動作便將凝聚在路醒身上的目光通通都給吸走了。店員捧著菜單過來了,心有余悸地遞給了路醒,路醒接過去,點了一杯慣??谖兜目Х龋藛斡致涞搅祟櫾稚?,路醒搶先一步在他開口前對店員說:“一杯拿鐵不加糖,謝謝?!?/br>畢竟顧垣之的喜好已經(jīng)印刻在他的骨子里。顧垣之看著他,說:“謝謝”路醒也很‘矜持’地朝他笑了笑:“不謝,不謝?!?/br>于是氣氛又開始奇怪了,畢竟顧垣之實在不是什么多話的人,而路醒,心里裝著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像也做不到從前在小天鵝面前那種無所畏懼的死皮賴臉了。似乎雙方都在等待著對方來說第一句話。路醒忍不住試著去打量對面的人。嗯,鎮(zhèn)定,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寡言,一以貫之的寡言。可顧老師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啊?這樣又沉默了五分鐘,趁著店員端來咖啡上桌的時機,路醒開了口,用很‘主動’的語氣:“吃吧,再不吃就涼了?!?/br>話說完就后悔了,他們這是在喝咖啡,又不是在吃火鍋,說什么不吃會涼?可舌頭打顫他也沒辦法,比起鎮(zhèn)定自若的顧垣之,他好像又過度緊張了。可不對啊,他有什么好緊張的?他現(xiàn)在可是一朝翻身把歌唱,再怎么說緊張的也應該是顧垣之才是吧?路醒想到這兒,豁然開朗,想法不同,心態(tài)自然不同,拿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來,對著對面默默喝咖啡的顧老師一嘆氣,說:“你就打算這么喝咖啡了?”顧垣之于是放下咖啡杯,看著他,似有些疑惑。路醒的語氣更加無奈了:“顧老師,這個時候你真的不該和我說些什么嗎?”比如什么寶貝別走在你消失的半年里我才深刻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愛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或者寶貝,別走,抱緊我之類的話嗎?顧垣之是塊帶著香氣的榆木頭,要人推著走的那種,路醒很自信,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自信。他說完這話,顧垣之動了動,路醒盯著他,他從隨身帶著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小包包裝精美的禮品盒,遞給他。路醒眼睛都直了,這這這...了不起了,顧老師居然會送他禮物了?他還沒來得及歡欣雀躍,這邊顧垣之說:“我媽托我?guī)Ыo你。”路醒的興奮值直線下降,哦了一聲把禮物接過去,放在一邊,有點懨懨兒的:“你還隨身帶著???”“上次她在醫(yī)院的時候放到了我包里?!?/br>“醫(yī)院?你住院了?”這回,顧垣之的臉色總算有了點變化,眼角微微下垂。“什么???”路醒追問。顧垣之沒說話,路醒看他現(xiàn)在好好的,又是這幅氣人的模樣,想來估計也不是什么大病。顧垣之倒是沒病,可他快要被氣病了,忍不住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顧老師,你真沒有什么話要告訴我?”看顧垣之眸子里一閃而過的疑惑,路醒在心里咆哮了一番,死死盯著眼前人:“真的沒有?那我走了?明天的車連夜回老家再也不回來的那種?”這回顧垣之終于有反應了,他好像僅僅聽了路醒的話,卻沒聽見他話里的意思,很認真地說:“一路小心?!?/br>“.....”路醒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個人給氣暈過去。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最后小虐小路一下然后正式開始追妻第47章他還當真假惺惺地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往前走了幾步,身后人一點反應沒有,路醒不甘心,又退回去,氣呼呼地往位置上一坐,說:“還是我來吧?!?/br>顧垣之看著他,掰著手指頭開始算:“就先從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家外頭等我開始吧,別賴賬啊顧老師,我可是和你對過眼的。”他自顧自地說著:“還有剛才的演唱會,落東西回來找什么的,說實話吧顧老師,這都是誰教你的手段?我估摸著我爸當初追我媽的時候都看不起這么老土的手段。”他好像又回到從前的路醒了,也不管顧垣之在想什么,做什么,只是自顧自地說著:“你要是有什么話想和我說,想來找我就直接說,諾,我就站在這兒,再給你一次機會啊,想說什么,快說?!?/br>和他的激情澎湃相比,顧垣之總是要過分冷靜的多,路醒叫他說,他還當真想了想,然后搖頭,路醒問:“搖頭似什么意思?”于是顧垣之說:“我想了想,沒有什么要和你說的話?!?/br>這話聽著并不陌生,無論是這幾個簡單的單詞拼湊出的意思,還是顧垣之說話的神情,態(tài)度等。這令人不悅的熟悉感像一劑良藥,猛地將路醒過往幾個小時里快飄到天上的自我給拽了下來,讓他那種這一天下來在顧垣之面前營造出來的‘主動感’搖搖欲墜。他于是咽了咽口水,眼神也變了,再次確認了一遍,這回不是賭氣,而是認真地詢問:“真的沒有?”顧垣之向來過分坦誠,誰也逼不了他,他又點了點頭。“那為什么連續(xù)幾個月都來我家院子外頭等著風雨無阻?”“我媽——”顧垣之可疑的停頓了一下。“?。俊甭沸雁铝?,想了想,艱難開口:“你是說這個嗎?你千里迢迢到我家來就是為了替阿姨給我送禮物?!?/br>行吧,這也算過關了。“演唱會呢?據(jù)我所知顧老師你不是愛去這種場合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