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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想,起身走向后車門,按了下車鈴,一分鐘后車子到站,他下了車,就站在站臺那里看著,顧垣之的車子稍微慢了一步,在路醒下車的十秒后沒有任何停頓,刷地一下從他眼前略過。果然啊,路醒笑了笑,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親自試探一番才行,免得又自己傻傻的生出很多奇怪思想來。這樣一弄之后,反倒把周身的頹靡和倦意沖散了,心里那坨依舊空檔,但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大礙,不過遺憾的是,錯過這趟車之后,需要再等二十分鐘才能再上車了,打的是不可能的打的的,那就等吧,反正他現(xiàn)在閑的很,就當(dāng)車?yán)锾珢炏聛硗竿笟饪?/br>人一樂觀起來,就連時間的過得很快,二十分鐘似彈指一瞬間,路醒再次上了車,可惜了,老位置被人占了,他也沒找其他位置坐下,干脆就站在門邊,扶著一旁的桿子,就這么站到了下車。剛下車,就聽到有人叫了聲:有人在叫他,板正的語氣,熟悉的聲音,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選。路醒猛地回頭,看到了安靜等待在公交車站口的顧垣之,秋天來了,天氣漸寒,顧垣之穿了長長的黑色風(fēng)衣,是他最喜歡的顏色。路醒一時間怔住,沒說話。顧垣之走過來,道:“抱歉,不知道你坐的哪一班車,所以就在這里等你。”看路醒還沒反應(yīng)過來,聯(lián)想到他昨天在電梯里說的話,顧垣之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又解釋道:“我只說一句話就走?!?/br>路醒反應(yīng)過來了,說:“你要問我明天有沒有空嗎?有空。我現(xiàn)在回答你了,你是要邀請我去參加你的生日宴嗎?這是阿姨交代給你的事嗎所以你這么執(zhí)著一定要辦到它,好,我去,時間地點告訴我吧,在哪里,我這次,一定會準(zhǔn)時去。是去年那間酒店嗎?還是在你家。”“都不是”顧垣之說:“那就明天中午,我會在這里等你?!?/br>“路醒,再見。”二十分鐘后,路醒進(jìn)屋,想了想剛才發(fā)生的事,可惜他天資愚鈍,實在猜不透顧垣之的心思,嗨,那就不猜了,他倒沙發(fā)上,想,反正到了明天一切就明朗了。到底還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還睡過去了,第二天還醒的很早,既然醒了,也沒有辦法再睡了,路醒簡單收拾了一下路心的小屋,看了看時間快中午了,于是進(jìn)浴室洗澡洗頭。由于當(dāng)初來s市的時候走的匆忙,帶來的衣服都很簡單,他在那堆衣服里選了件勉強(qiáng)能看的,這樣那樣一番,一看時間,距離和顧垣之約定的時間不到十分鐘了。他下了樓,在計劃的地點等待著,沒一會兒顧垣之的車子開進(jìn)小區(qū),路醒等他走近了,開門上了車,這回倒是沒怎么猶豫。他隨意往后座一瞥,然后看到了一個裝滿了文件的公文包,他又看了看顧垣之,后者專心開車,并沒有什么說話的打算。顧垣之要帶他去哪兒?是自己的生日宴?可車后座的文件包又是怎么回事?在這令人疑惑的沉默里,顧垣之的電話響了,他就這么按了接聽,開了免提,然后路醒聽到了于鼎興奮的聲音傳來:“垣之!出發(fā)了嗎?你還有多久到?”“對了,你說你要帶上的朋友帶了嗎?是誰?我認(rèn)識嗎。”顧垣之答:“馬上就到。”掛斷電話,路醒問:“顧教授,冒昧問一句,您的好朋友于鼎說的那個朋友,莫非是我?”不等顧垣之開口,他又說,情緒有些起伏:“你要帶我去哪里,見誰?”“去于鼎的律師事務(wù)所,見于鼎?!鳖櫾f路醒呼出一口氣,有些生氣:“停車,我要下車?!?/br>顧垣之當(dāng)真將車停到了路邊,見路醒解開安全帶欲走,他說:“你不想見到他嗎?”“顧垣之!不,是顧教授。”路醒要氣瘋了:“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過他,是我那天的話說的還不清楚嗎?那我再說的直白一點,我討厭他,一直以來都,而于鼎也很厭惡我,我們是相互憎惡的關(guān)系,我不覺得我們彼此會想要見到對方?!?/br>“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輕視你,欺負(fù)你?”“對!沒錯!”路醒朝他大吼:“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耳朵很問題,我說過很多遍了,我,路醒,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那個高貴的朋友,堂弟一面?!?/br>他正欲開門,一雙手突然攔過來,拉住他的手臂,路醒回頭看他,眼睛里盛滿了失望與憤怒:“請您放手,顧教授?!?/br>“以后都不會了。”顧垣之說,和他對視,語氣清淡,卻莫名地有力:“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那種事。”顧垣之重新發(fā)動車子:“所以要去見他一面?!?/br>許是周末的緣故,路上有些堵車,四十多分鐘后他們到了一棟高聳入云的寫字樓前,在指引的地方停好車后,路醒跟在顧垣之進(jìn)入那棟大樓,進(jìn)了電梯。他看到顧垣之按了17樓的按鈕,突然莫名其妙口干舌燥了起來。電梯上升的極快,從底樓到17層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路醒在這令人煎熬的度秒如年里,迎來了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來。他們到了事務(wù)所,剛出電梯就有一位禮儀小姐負(fù)責(zé)接待,引著他們來到了一間辦公室前,顧垣之敲了門,三秒內(nèi)門開了,于鼎很欣喜的樣子:“你可終于來了,垣之,生日快樂——路醒?”毫無疑問,那笑臉在看到路醒的時候一下垮了,不過取而代之的不是以往于鼎對他的輕蔑,而是一種有些尷尬和驚詫的樣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將門合上,于鼎走到顧垣之身邊,試探道:“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先談?wù)??!鳖櫾f,這話同時引起了剩下兩個人的注意,于鼎是看著顧垣之,又看看路醒,路醒則低頭看地,畢竟他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fā)生什么。“行吧,反正都來了?!庇诙芸爝m應(yīng)了這個狀況,往椅子上一座:“說吧垣之,到底有什么事?”顧垣之沒說話,只是打開了一路帶著的公文包,從里面抽出一打裝訂了的文件,遞給他,“什么啊”于鼎接過去,起初臉上還有點興致,在看到封面的時候一樂:“喲,這是你新寫的論文?怎么想著給我看了?”翻開內(nèi)容看了五分鐘,他面色有些疑惑:“這...這些事情我怎么覺得有點眼熟?”再繼續(xù)往下看,于鼎的臉色有點不好,翻頁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看到最后,他那暴脾氣上來,明顯處于瀕臨爆發(fā)的狀態(tài),于鼎深吸口氣,把東西往桌上一摔,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站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路醒:“這些事情是你告訴垣之的?”路醒比他還懵:“什么?”于鼎面如菜色,又有點尷尬:“你自己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