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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曾幻想過很多次如果自己能進入對方的眼睛,該是怎么樣的前因后果,這世界上從來不乏浪漫,可沒有一種是屬于林意獨的,黑色的,墮落的,放浪的,那些才是專屬于他的故事。可他們的故事才剛剛起了個頭,又或者連開頭都是假的。他也許擔心得太早了,什么都還未塵埃落定,他在感情方面總是莫名的豁達,只要結果對了過程再糟糕也沒有關系。于是林意獨想起自己未完成的某個意向,讓殷楚樾趕緊處理忙自己的事別去管他,跑到下樓廚房看冰箱里,菜和rou都是新鮮的,應該是喻君出門前買的,喻君多年在菜市場混跡,憑著一張讓那些大爺大媽們眼熟的臉就能被多送許多。他照著手機查了查菜譜,蔬菜、rou還有湯的東西都齊全了,兩個人的中飯足夠了。剩下的問題就在于是照著冰冷的百度還是鮮活的殷楚樾來學習,他又爬上樓,殷楚樾待在書房,看起來把自己的電腦也帶來了,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個頭,被頭發(fā)遮住了眼睛,又甩甩頭扒拉開劉海。殷楚樾工作得很認真,沒有注意到他,林意獨便小聲問:“殷總?”“怎么?”他把手機屏幕上的菜譜給對方看:“你中午想吃什么?”“你做嗎?本來想帶你出去吃或者點外賣的。”林意獨捂著嘴偷笑:“雖然我目前還不會做,但如果您愿意下口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學?!?/br>這次的“您”帶了點開玩笑的意味,殷楚樾也就沒說什么,他從小就會做點簡單的菜,后來太久沒做也不知道有沒有荒廢,但看起來會給他送飯送自熱酸辣粉的林意獨顯然在廚房方面是個徹底的白癡,他放快手上的速度,想著完成了就看著點。也許是待在名為“家”的私人領域里,盡管外表一如往常,但殷楚樾知道自己的脾氣已經好了許多,不舍得給一腔熱情的青年潑冷水。殷楚樾能給別人的只有短期的感情,再長些的他都不相信自己會有。一個周末,兩天,看起來再適合他不過了。林意獨知道殷楚樾會做飯,也看出他愿意教教自己,也不干等著,在廚房里搬了個椅子就開始刷瀏覽器,試圖從一片充斥著感嘆號的標題里找出幾篇有質量的相關文章,殷楚樾的腳步聲太輕,突然出現在他身后時讓他嚇了一跳,殷楚樾失笑道:“看得再認真不實踐也沒用,你想做什么,我教你。”林意獨當即報出幾個平常在飯店吃過味道不錯的菜,殷楚樾聽了發(fā)現他天真得可愛,一個小時就想要建成羅馬,給人圍上圍裙系好結,說了幾個家常菜的名字,詢問林意獨的意見。盡管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樣,但他還是欣然接受,畢竟他在意的只有對方是誰,其余的都是次要。殷楚樾站在他背后把食材鋪開在臺面上,看見林意獨又在發(fā)呆,敲了敲他的頭:“發(fā)什么呆呢?”林意獨低下頭,說:“沒什么,只是覺得,能遇見您,大概是我踩了幾輩子的狗屎運才換來的?!?/br>這人實在是不會說話,一句話把殷楚樾聽得忍俊不禁,最后還是輕飄飄地避開有關感情的話題,站在一旁指導林意獨該怎么做。洗菜洗得有模有樣,切土豆絲時就有些慘不忍睹,林意獨切得很小心,然而一小片土豆切完還是變成了扭曲且厚薄不勻的一根根,殷楚樾怕他把自己手指給傷了,接過刀快速切好了土豆絲,叫林意獨幫他拿碗裝好。林意獨蹲下身從櫥柜里拿出碗,關上柜門的時候關顧著看殷楚樾,一根手指就被柜子狠狠夾了一下,他沒立馬反應過來,不是很痛,卻應該腫起來一個小小的,紫紅色的血泡。殷楚樾給他看了看手指,其實不大嚴重,卻讓他真正意識到林意獨在這方面確實少根筋,他把人請到椅子上坐下,讓林意獨老老實實看他做飯。殷楚樾的動作很快重新熟練起來,林意獨覺得一個內出血算不得什么,可殷楚樾一說他就有些內疚,看著對方的背影,想起那些日夜里的窺視,殷楚樾認真做一件事時的側臉總是讓他著迷,那是什么顏料都繪不出的色彩。“對不起……我真是太沒用了?!?/br>“沒關系?!?/br>殷楚樾說。做夢的人總是最清醒,他寧愿醉死在過于完美的夢里,也不愿去看那寫滿了真相的現實。殷楚樾是他溺水時唯一的浮木。盡管一切都是他一廂情愿。我有種這篇文之后會趨向于日常甜寵的方向,當然該變態(tài)還是會變態(tài)的??反正沒大綱我就隨意放飛自我遼進入模式2084/392/0第二十五章林意獨后來認了命,眼睛看著本該只負責品嘗的人正認真炒著菜的背影,飄到鼻子前的味道陌生又熟悉,他有幾年沒聞到了,然而對方系著圍裙的背影,cao作鍋鏟時的手臂弧度,都早已深深烙印上名為殷楚樾的痕跡。他愿意在視網膜上刻上這人的樣子,最好是帶進棺材里。林意獨無聊地捏著手指上的血泡完,想找根針給戳掉,被殷楚樾一下看出目的,用言語把人困在椅子上:“別想著擠,過幾天硬掉自己會好的?!?/br>殷楚樾關了火,把菜盛到鍋子里,看玩笑似的對林意獨說:“我還以為像喻君這樣的人會請個做飯保姆?!?/br>聽見殷楚樾主動提起喻君,于林意獨而言是種很微妙的感受,酸澀里又好像不是那樣的別扭,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自己的指甲,回答道:“喻君不喜歡家里有外人?!?/br>,廢文八一四六五七九零九,他也不喜歡。殷楚樾點點頭,把三菜一湯都端到外面餐桌上,其實他做的都是些普通平凡的家常菜,糖醋排骨,干鍋花菜,番茄炒蛋,銀魚羹,但勝在擺盤精致,再加上林意獨眼里自帶濾鏡,看著比起外面飯店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不止。林意獨吃一口就像是跟吃貴重的黃金一樣,看得殷楚樾想笑,林意獨趁人不注意悄悄把眼睛上的一小滴眼淚給擦掉,希望眼睛不要紅得太明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黑暗、不見光的窺視。自遇見了那個正在畫畫的少年起,那人脖頸的弧度都像是寫進了他的生命里,漆黑的深夜,冰冷的鐵床,都因為這人而有了些許溫暖。他用那些難得能見光的機會盡一切去調查、了解他,那個少年名叫殷楚樾,自小在那個孤兒院長大,對周圍的一切總是冷冰冰的……林意獨以父母的名義時常去孤兒院看望那些孩子,不過是為了能夠窺得殷楚樾一眼罷了。殷楚樾會給那些孩子做些食物,當他被眾人簇擁之時,林意獨就躲在死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