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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君沒走,現(xiàn)在會議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了。林意獨打破沉默,看著不遠處半掩著的門:“現(xiàn)在好了,這就是你要的結(jié)果?!?/br>喻君沒有辯駁,只是說:“你應(yīng)該知道,這樣才是對的?!?/br>對?像他們這樣的人,究竟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林意獨從來沒搞明白過,再或者,他們本就是不配說對錯的人,就連出生也是不應(yīng)該的。他清楚自己的偏執(zhí),自己的病態(tài),他從來沒有控制過心底那些惡念,所以他向來按著自己的想法做事,看上了就調(diào)查一遍,愛上了就硬搶過來。喻君和他沒什么不一樣的,都不知為什么要生而為人,又不得不做人,可喻君有什么資格對著他說對錯是非呢。手機的鬧鈴響起來,是林意獨之前給下午某節(jié)課程設(shè)置的鈴聲,他從地板上站起來,用手拍了拍衣服,盯了喻君幾秒,又頭也不回地出門。林意獨從來沒有在上公司的課程時這樣清醒過,他該是看著講臺,認真記點東西的,他確實是這樣做的,就連向來對他無奈的導(dǎo)師也看著他露出滿意的表情。然而他心里想著的,是殷楚樾,他知道公司上層偶爾會突然檢查課程進展情況,只是沒人摸得清那規(guī)律。殷楚樾會親自來檢查嗎,他會第一眼看見自己嗎。林意獨腦海里始終飄著這兩個問題,他神色如常,一派認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心心念念什么。直到下午他今天的日程徹底結(jié)束,走出大廈時,他依然沒有看見殷楚樾一眼。現(xiàn)實本就是這樣的,在他們還未因為林意獨而強行有交集之前,他們本就是普普通通的上下關(guān)系,一個發(fā)工資,另一個領(lǐng)工資,除此之外除了員工私底下對于老板的討論以外,也不過是個可望不可即的存在罷了。喻君沒說今天要接他,他卻一眼看見了喻君停在門口的車,猶豫兩秒進了后座,這座城市的空氣質(zhì)量向來不大好,今天卻能看見夕陽鋪開千里的景象,林意獨看著赤紅而又渺遠的天空,一個詞闖進心里頭。命中注定。也許不是命運的線被隨意撥亂,只是因為命中注定。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突然安心下來,自欺欺人的效果總是可觀的,既然是注定,那他就等著,看看活了二十幾年,天王老子是不是真打算跟他對著干一輩子。甚至記不清晚上的一切細節(jié),林意獨就被拉到了第二天。第二天,依然是按著生活習(xí)慣渾渾噩噩過去的一天,殷楚樾沒來過一個電話短信,就連句質(zhì)問或者是咒罵都不給他。林意獨今天沒工作,也打算在家里蹲一天,明明這個家里已經(jīng)容納下了第三個人居住的氣息,看著殷楚樾的生活用品,他就鼻子發(fā)酸,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把自己悶到被子里睡了一個上午,被中午回來的喻君強行拽起來吃中飯,他實在是沒胃口,胡亂塞了幾口就稱飽了。喻君難得沒罵他,單手抱著他強行把一整碗給飯給喂了下去。飽腹感反而讓林意獨慌張,太滿了,總要害怕會不會哪天就突然失去了。喻君安靜地看著他哭,等林意獨哭夠了又拿著紙巾給他擦眼淚。林意獨拽著喻君的衣角問:“我是不是表現(xiàn)得很好?沒有哭鬧,也沒有死攪蠻纏,你說他什么時候回頭來找我……”是啊,沒去跟殷楚樾鬧,跑到他面前折騰他來了。飯后喻君塞給林意獨一本書,想要讓這人至少別再是半死不活的樣子。林意獨看書看著看著,不知道看到哪個詞眼,表情又變了,本來喻君想著要是林意獨再敢哭就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誰知道林意獨跑到櫥柜前拿了瓶酒出來,又拿出兩個高腳杯擺在桌上,拉著喻君就要喝酒。喻君把那本書拿到眼前一看,沒多久就看見“星星”兩字,心里嘆了口氣,接過林意獨遞來的酒杯。林意獨本就不怎么能喝,喻君難得陪他放縱一把,沒多久林意獨就雙頰泛紅,眼神朦朧。喻君試探著開口問:“是不是沒了他你就活不下去?”此時的林意獨格外的乖,問什么就迷迷糊糊地回答什么:“沒啊,我這不好好的也沒尋死嗎,更何況再不濟還的有你在啊?!?/br>“但我也不想要你了。”林意獨嚷起來:“那我就去死唄,我記得網(wǎng)上有人總結(jié)過最浪漫的死法來著……”“一定要在我和殷楚樾之間選一個,你選誰?”“為什么只能選一個啊……那還不如兩個都不要呢…”喻君沒等來下文,林意獨話說一半就兩眼一閉睡著了,他認命地把人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沒走出兩步就聽林意獨小聲嘟囔:“我下輩子一定要做世界上jiba最長的男人!可以盤腰上一圈那種…要是不喜歡我我就狠狠cao一頓……”不好意思我的惡趣味哈哈哈哈哈哈。依舊是雞飛狗跳的一章。害,每次更新完掉收藏就覺得自己每章固定掉幾個也是很穩(wěn)定了:)雖然我寫的拖拖拉拉不過我覺得離章章搞顏色的日子不遠了(聞到了一絲打臉的氣息。)進入模式1941/463/5第四十三章以往的林意獨雖然也讓喻君不省心,卻從未把一天整得這般雞飛狗跳。林意獨睡到晚上八點就又重新醒過來,盯著天花板神游,他費了一番力氣才又把人給哄睡著。看著林意獨只有睡覺時才算是安靜的面容,突然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第二天照常起床,喻君翻個身卻沒看見林意獨。他不耐煩地下床去找人,樓上樓下找了一遍沒看見半個人影,林意獨的手機也沒放在房間里,他剛打算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聽見樓梯口來自地下室的響動。地下室。這個詞對于他和林意獨來說代表了太多事情,喻君不得不重視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跑下樓,順著聲音走到最里面一間被閑置的儲藏室前。鑰匙仍插在門上,聽里面鎖響個不停,喻君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林意獨又發(fā)什么瘋把自己關(guān)進去結(jié)果出不來。他開了鎖,把面色慘白的林意獨嚇了一跳。喻君直接把人逼進墻角,身高的優(yōu)勢讓對方雖然不情愿卻也掙脫不得,他低頭看著林意獨,問:“你又想干什么?”林意獨咬咬嘴唇,很小聲地說:“半夜醒了睡不著,就起來逛了逛。我也不知道怎么一覺醒來就在這里?!?/br>編得倒是真情實感,有模有樣。這種時候他應(yīng)該怎么做——一個巴掌上去,還是直接轉(zhuǎn)身離開,讓他自己想想明白?這確實是喻君過往會使用的辦法,可他們之間的事早把別人牽扯了進來,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喻君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