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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掌心向上攤開在紀廷森面前:“我看看。”紀廷森將書放在秦鎮(zhèn)手上。秦鎮(zhèn)隨手翻了翻,全是外文,是一本國外經(jīng)典名著:“看得懂嗎?”這話沒什么惡意,但說出來就似乎有點不對味,他心底有幾分說不清的燥,補充:“我記得書房有中英雙字的,想要的話找給你?!?/br>紀廷森還真看得懂。好吧,原主學(xué)習(xí)成績不大好,外文就更不用說,早還給老師了。他從褲兜里拿出手機,在秦鎮(zhèn)面前晃了下:“有它在,還可以,不過有翻譯過的書,那當(dāng)然更好?!?/br>秦鎮(zhèn)順著紀廷森將手機放回去的動作,視線不受控制在他腰間一繞。很短的不到一秒的時間,目光就迅速的移開了。可還是想起了那個夢,柔韌如柳枝的一截白,被他粗·暴的折到不可思議的弧·度......唇線微繃,慍怒騰升。在家里穿什么襯衫,還穿西褲,還塞褲腰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簡直太有心機了!強行將腦海里的畫面驅(qū)趕開,秦鎮(zhèn)再不看他,違心道:“你穿休閑裝更好看?!?/br>這話半真半假,最后兩個字真金一樣真。紀廷森:“......?”他覺得秦鎮(zhèn)怪怪的,不過還是道:“我喜歡這樣。”要是原主,大概會對秦鎮(zhèn)的話奉如圣旨,可是對一個曾經(jīng)長期穿著寬松衣服,以方便各類檢查的病人來說,挺括合身的衣服就格外有吸引力。健康的時候覺得這樣的衣服是束縛,但真的失去過......不過秦鎮(zhèn)的偏向可以理解,人都是這樣,缺什么就更喜歡什么,工作忙碌的人喜歡休閑,很正常。紀廷森禮尚往來的贊美:“你穿休閑裝和西裝都好看。”很沒營養(yǎng)的偏幼稚的對話,氣氛也很怪。他第不知多少次的想,要是沒有婚姻的束縛就好了,以秦、紀兩家祖上的交情,秦鎮(zhèn)應(yīng)該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秦鎮(zhèn):......都好看?這句話簡直像魔音入耳,他煩躁的扯開襯衫最上面那顆扣子:“好看也跟你沒關(guān)系,明白嗎?”紀廷森心道,這就是這段關(guān)系的難相處之處了。近不得遠不得。他還不敢立即和人劃清界限,否則再偷偷摸摸拿走什么東西,連個行為出發(fā)點都找不到。不過秦鎮(zhèn)防著他的樣子,像炸毛的貓。心里藏著笑意,琥珀色的眼認真極了,下頜也配的的點了下:“明白?!?/br>秦鎮(zhèn)敏銳的捕捉到眼前青年一閃而逝的笑意,深吸一口氣......明白才見鬼了!......柳知在客廳里百無聊賴兼翹首以盼。等紀廷森和秦鎮(zhèn)出現(xiàn)在門口,立馬湊過去,不過腦袋上隱隱作痛,他蹭啊蹭的就跑到了紀廷森一側(cè):“紀哥?!?/br>紀廷森應(yīng)了一聲:“剛才怎么跑掉了?”柳知看了已經(jīng)往客廳里去的秦鎮(zhèn)一眼,摸摸鼻子:“沒什么,”轉(zhuǎn)轉(zhuǎn)眼珠“老宅廚房挺大的哈......”他這一天過的雞零狗碎,勉強被面包塞過的肚子雖然不叫喚,但對熱乎飯的渴望前所未有。要是紀廷森親手做的,那就更好了。紀廷森什么人,柳知這副躲閃又渴望的樣子可太顯眼了。不過他只當(dāng)沒聽懂,柳知和秦鎮(zhèn)熟稔,來老宅像回自己家一樣,絕不會餓著。紀廷森面色如常,柳知急的抓耳撓腮:“紀哥,你還在生氣呢吧,以前是我混賬,我錯了......給個機會唄,我想......我想吃你做的飯!”也是奇了怪了,以前紀廷森做飯是好吃,但他也沒饞到這個份上。但現(xiàn)在這個人不討好人了,清清淡淡的往那一站,反倒讓人覺得什么好東西都該送人跟前去,要是能再請人動動手指,就好像代表著重新被接納。生怕紀廷森不答應(yīng),柳知揚著嗓子喊:“秦哥也沒吃呢——秦哥,是吧?”紀廷森心想,你家秦哥剛才還警告我來著。他好笑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要能打下手的話......西紅柿雞蛋面要不要,不行的話那就算......”柳知:“要!要!要!”他顛顛的跟紀廷森進廚房去了,半路又竄回來:“秦哥,你吃嗎?西紅柿雞蛋面!”秦鎮(zhèn):“......”沒來得及回答,柳知又道:“不過嫂子現(xiàn)在脾氣可大,不打下手不給吃,要不我均你一碗?”秦鎮(zhèn)心說你還想吃兩碗?不過柳知緊跟著心急火燎的道:“忘了忘了,你從來不喜歡......其實挺好吃的,唉......”秦鎮(zhèn):“......”西紅柿雞蛋面有什么了不起,他還吃過雞湯面呢。兩碗!味道確實......有那么一點點的懷戀。只是一點點。......袖子半挽,紀廷森差遣柳知:“西紅柿洗好了去皮,不要硬扒,頂端切十字,開水燙......”說著話,一邊往碗里打雞蛋。柳知忙的滿頭大汗,將兩個西紅柿禍禍成紅色泥漿后終于掌握訣竅,成功的進入正常的西紅柿扒皮階段。一邊嚷嚷著攆走傭人:“都出去,我自己來!”在這段時間,紀廷森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蔥花、香菜、姜片等配菜,并且熟悉了調(diào)料的位置。拿過柳知弄好的西紅柿,他看這孩子胳膊上、臉上一片紅漬,不禁道:“你是在兇·殺案現(xiàn)場嗎,去洗洗,一會兒就能吃了?!?/br>柳知有些不好意思,原來做飯也挺不容易的:“我沒事,還有什么要做的?”紀廷森:“沒有了,歇著吧,很快就能吃飯了。”他不是非要奴役柳知,只是原主曾經(jīng)的卑微太深入人心,協(xié)同合作和討好之間一線之隔,不注意的話,老宅換多少傭人都沒用。起鍋燒油,炒菜的時候系在腰間的圍裙一松,要掉不掉。紀廷森騰不開手:“柳知,幫我系一下帶子,活扣會嗎?”柳知沒說話,震驚的縮在角落里,眼睜睜看著他家秦哥放下才撈到手里的鍋,徑直走到正忙活的青年身后。再退開,散開的帶子已經(jīng)系了個漂亮的扣,乍一看像蝴蝶結(jié)。他手還濕噠噠的沒來得及擦,就見秦鎮(zhèn)朝著自己走過來。怎么......殺人滅口了要?將紙巾盒子塞進柳知懷里,秦鎮(zhèn)拎著這家伙的后脖領(lǐng)子送出廚房,嚴厲且低聲:“你是客人,去!客廳里等吃會嗎?”柳知咽了咽口水,游魂一樣往外走。是他出現(xiàn)幻覺了還是秦哥瘋了,或者......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