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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趨的跟,面上半分被拒絕的羞惱都無。客廳里有人,壓低著聲的吵嚷,其中一個聲音捏著嗓子一樣,尖細刺耳:“老子就要喝這瓶酒,想當初.....這點玩意兒算什么......”紀廷森偏頭看封迎凱:“能去看看嗎?”他很有被綁架的自覺,問的客氣,既是想瞧熱鬧,也是想尋些離開的機會。眉間厲色一閃而過,更多是懊惱,封迎凱:“對不起,吵到你了,我馬上去......”他快步往吵嚷聲的來處去。紀廷森也跟過去,走的不快,隨意掃過廳堂的布局,沙發(fā)、柜子、廊柱......,園林未修、家具陳舊,哪怕打掃的干凈,裝修卻已然過時。他回憶起封迎凱曾說過的一句:“我這次不是回國,是回鄉(xiāng),若是知道能和廷森你這樣的人交往,定然早回來......不......當初就不會出國?!?/br>回鄉(xiāng)?封家曾是京市豪門,后來資產遷移國外,想必這里該是昔日產業(yè),而且就是在京市內的度假別墅之類。這樣的地方,距離市區(qū)應該不會太遠。站在廳堂往外看,隱約可見半邊車頭,紀廷森不由自主的頓步。院子里有車!目光若能化為實質,那輛停在院中的車大抵已經被拖到了面前。外人看只很不起眼的一秒都不到的掃視后,他往左側走了幾步,偏離開門廳的方向,坐在了沙發(fā)上。腿酸骨僵并不那么容易緩解,他放松著肌rou靠在沙發(fā)背上,安靜的等封迎凱回來。方才隱隱綽綽的爭執(zhí)聲不知什么時候停了,客廳里空蕩蕩,寂靜到落針可聞。直到腳步聲囔囔,是封迎凱回來了。走到半途的時候,角落里走出來一個年輕男人,靠近封迎凱,簡要的對封迎凱報告了方才紀廷森的一舉一動。封迎凱抬手,那個人便又閃身不見。他走到沙發(fā)旁,伸手:“廷森,我們一起去吃午飯?”紀廷森搖頭:“我還是有些不舒服,想在這里再坐一坐?!?/br>他唇瓣顏色較前淺淡,聲氣也低,便有一種琉璃易碎的脆弱感。封迎凱看的入神,直到紀廷森將從幾上果盤拿起的銀質小叉子當啷一聲放到桌面,他才猛的回神:“哪里都行,我讓廚房將飯菜端到這里來?!?/br>他大步離開,到廚房吩咐多加一個滋補的湯,然后又回來。一頓飯吃的安靜,紀廷森上樓,封迎凱還跟著。等進了房間,封迎凱看著紀廷森躺回床上,將床尾皺起的薄毯拉平,又坐回了單人沙發(fā):“廷森,你累了吧,休息一會兒,我......我不會打擾你。”紀廷森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你過來,我們談一談?!?/br>饒是知曉紀廷森一向文質彬彬,但這種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后還平和的態(tài)度,還是讓封迎凱覺得著實詭異。可更詭異的是,他的確想象不出來紀廷森歇斯底里是個什么樣子。遲疑了片刻,心里畏怯被言語刺傷,但能交流的喜悅還是占據(jù)了上風,他坐過去:“你說?!?/br>紀廷森:“你準備怎么處置我?在這種......”他看一眼窗外蔭蔽的樹木:“這里是你以前的家?”“小時候避暑的地方,你知道,京市酷暑有多難捱?!狈庥瓌P解釋:“不會一直在這里,我......”后半句封迎凱沒有說出來,因為一本書。一本他為了仿照紀廷森以前住過的地方,在臨窗書桌上擺放得的磚頭一樣堅硬和厚實的書。此刻,這本書被“脆弱”的紀廷森從枕頭下?lián)瞥鰜?,正正好打在他的脖頸上,以驚人的力量和利落到不可思議的速度。鈍痛讓封迎凱眩暈一瞬,不過他沒暈,下意識去抓紀廷森的手。再然后,薄毯揚了他一頭一臉,然后是當胸一腳。如果不是這房間里再沒有其他人,封迎凱斷然不會相信,這比方才拿書敲人還狠辣的一腳,居然是文雅的紀廷森踢出來的。他胸口劇痛,禁不住咳嗽起來。沒咳幾聲,嘴巴就被毛毯塞住了,咳嗽變成悶咳。封迎凱身手尚可,咳嗽不知是被毛毯驚回去了,還是在應激反應下止住了,他開始反擊。兩個人在房間里過了幾招,最后,以他被紀廷森用小腿絞了脖頸,缺氧昏迷為終結。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瞬,封迎凱模模糊糊的想:“原來......原來還有我不知道的一面......”紀廷森確定封迎凱暈過去也不敢松懈,從床底下?lián)瞥鲆路馓姿撼傻牟紬l將人捆起來,先捆手,再勒嘴,然后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封迎凱比他想象的弱,可自己本身還受藥力的制衡,還好......有驚無險。封迎凱在顛簸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床頭站著個人,是紀廷森,正從他外套兜里拿出手機,禁不住“唔、唔”了兩聲。紀廷森抬眸看一樣,原先倦怠的琥珀眸明亮又銳利,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懟在封迎凱的手指上解了鎖,然后完全解除了鎖屏密碼。這之后,他幾乎克制不住手指的顫動,撥通了秦鎮(zhèn)的號碼。床上的封迎凱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紀廷森,又唔了兩聲:沒用的,信號屏蔽器,不會有信號。料想之中的憤怒沒有出現(xiàn)。紀廷森只是皺了皺眉,仿佛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困難,之后將封迎凱的外套穿在了身上。方才打斗的時候,他衣裳已不再整潔。此刻隨意扯了幾把,然后脫掉襪子汲拉著拖鞋,又狠狠的在脖頸處抓了一把。封迎凱默默的看,只眼睛黑的像旋渦。紀廷森旁若無人的處理完自己,一手掐上封迎凱的脖子:“睡一覺吧,至于以后,我絕不會報復你,謝你不傷害我,讓我能安全的去見他,但綁架的代價由法·律判定,該多少是多少。”前世,他成年后才逐漸病痛加身,前期作為頂級世家豪門最優(yōu)秀的繼承人,所學比封迎凱更廣也更精,包括自保時如何扼住一個人的頸部動脈,讓其只是昏迷卻不至于害人性命。至于其他人......紀廷森并不畏懼。封迎凱秘密回國,國內又有父親和繼母虎視眈眈,應當不會有太多人手,更不要說帶到這已經快被廢棄的避暑之地的人。他只要得到那輛車,哪怕被追擊,到市區(qū)便足以驚動很多人。這就夠了。封迎凱劇烈的掙扎起來,然而紀廷森綁人的手法太過老辣,竟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少頃,他不再動彈。紀廷森撿起地上的毯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