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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秦先生記得簽收?!?/br>“年會?”申總說:“嗯,原則上,我們兩家合作,需要前去,秦先生如果有空的話,盡量前去吧。”秦寧遲疑著說:“我會考慮的。”申總:“好。”*從雙秦離開,汪海在前排開車,柯松在副駕駛坐著。正值六點,柯松下班時間,秦寧順路捎他回去。柯松目前大四實習,在外租房住,他不是濱城本地人。秦寧聽柯松提過,他戶籍在外地,一個很窮的山區(qū),能出來上學,全憑貴人資助,他現(xiàn)在努力工作,就是為了還對方的恩情。汪海略有感觸,他和柯松家境相似,他小時候也過得清苦。他安慰說:“你快畢業(yè)了,后面會好起來的?!?/br>柯松爽朗一笑,“汪哥,謝你吉言?!?/br>他看了眼外面的路線,又說:“汪哥,前面靠邊停就行,我家在巷子里那個小區(qū),我自己走進去?!?/br>“好?!?/br>汪海點頭,開過去靠邊停車。柯松給兩人擺手道別,秦寧笑了笑,也給他告別。他走后,汪海掉頭轉(zhuǎn)入另外一條車道。回去的路要穿過中心廣場,現(xiàn)在正是晚高峰,非常堵車。他們堵在城市道路時,秦寧抬頭想看塞車有多長,視線不經(jīng)意掠過車外,瞥見意料之外的人。某家關(guān)閉的店鋪門口,溫辭安安靜靜地站在屋檐下,手中執(zhí)著一根細長的拐杖,目視前方,眉眼疏冷。而他旁邊,一個長相匪氣的男人正在說話,溫辭皺眉避開,對方反而往前追了一步。秦寧說:“汪海,你在前面找地方停車,然后到對面M當勞隔壁來找我?!?/br>他吩咐完,打開車門下車。汪海剛應(yīng)下,秦寧就匆匆離開,他回頭看,見秦寧獨自穿過馬路,去對面了。汪海前幾天弄丟過秦寧,哪敢讓秦寧離開視線,匆忙在前面幾米停車位停車。M當勞隔壁。高大的男人堵住溫辭去路,毫不松口說:“帥哥,試一試吧?”溫辭冷淡拒絕:“不用。”聞言,男人不依不饒,正要說什么,就見面前黑影掠過,一個長相秀美的青年擋在眼前。秦寧道:“這位先生,他不是你們?nèi)ψ永锏娜耍瑥娙怂y不好。”男人撓撓頭,不明所以道:“哪里強人所難了,我看他好像有眼疾,想讓他去我們眼科醫(yī)院試試?!?/br>秦寧:“……”察覺是一場誤會的秦寧頗為尷尬,他捏了捏耳垂,但神色依舊自若。“他知道去看眼睛,不用你強行推薦?!?/br>男人看秦寧比溫辭矮了些,又維護他,心底升起異樣感,看著兩人,露出奇異的表情。“你們兩個原來是那種關(guān)系?!?/br>他嫌棄的嘖了聲,沒再極力推銷,揣著傳單頭也不回的離開,走得特別快。秦寧:“……”秦寧轉(zhuǎn)頭對溫辭道:“你別介意,他誤會了。”溫辭柔和一笑,“我不介意。”秦寧見他瞳仁與從前不同,色澤更淺淡,像籠了一層白色薄霧。“你的眼睛做過手術(shù)了么?”溫辭微微彎了眉眼,“嗯,前不久去國外做了手術(shù)?!?/br>秦寧由衷替他高興,對一個鋼琴家來說,無法看見曲目,要在陌生的茫茫世界重塑聽覺,是件不易的事。如果溫辭能重獲光明,這是件好事。“你用不了多久,應(yīng)該能恢復視力吧?”溫辭點頭,“是的。”“我曾以為我會這樣度過一生,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想再看看這世界,想看看你?!?/br>秦寧不料他突然提到自己,怔愣了一息。溫辭徐然轉(zhuǎn)過身,撐著盲人拐杖,與秦寧面對面。他清俊的面龐正對秦寧,無法聚焦的目光輕輕落在秦寧身上。“做手術(shù)有百分之十的失敗率,當時我卻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想,一旦成功,就不止能聽你的聲音,還可以看看你的樣子。”“我很期待?!?/br>溫柔的目光注視著秦寧,盡管無法將視線完全聚在他這里,但秦寧知道,他在看自己。氣氛忽然微妙起來。秦寧往后不著痕跡地一錯,避開溫辭抬起的手。溫辭指尖微滯,淡笑著放下手。這時,汪海緊趕慢趕的跑來,見秦寧安然無恙,登時松了口氣。秦寧看出他被上次一事嚇出陰影,安撫了幾句。汪海稍微沒那么緊張。秦寧看了眼溫辭,神色有一絲不自然。溫辭怎么會對他說這樣的話?這哪里出了問題?相比秦寧,溫辭始終溫柔淺笑,絲毫不覺得自己那句話過了界。秦寧身邊的汪海心底詫異,這兩人間的氣氛怎么怪怪的。溫辭主動轉(zhuǎn)移話題,說:“阿寧,你吃過那邊游樂場的烤紅薯么?”秦寧自然沒吃過,連這中心廣場也是第一次來。他說:“沒有,怎么了?”溫辭沒有作出牽秦寧的舉動,而是說:“我請你吃?!?/br>秦寧看了眼時間,說:“好,走吧?!?/br>兩人從小型游樂場旁邊的店鋪買來紅薯,坐在旁邊的座椅,汪海在幾米外守著。天又下起雪。溫辭撕開薯皮,小心咬了口冒著熱煙的紅薯。秦寧也慢慢吃著。溫辭買的紅薯都不大,嘗鮮足夠。他吃著吃著,轉(zhuǎn)眸問秦寧:“好吃么?”秦寧點頭,“好吃,很甜。”溫辭說:“這家店開了十多年,小時候,我母親時常會帶我來這里買,味道一如既往,沒有變過。”秦寧聽他以緬懷的口吻回憶,想起他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溫辭輕輕捧著紅薯,說:“我母親走了很多年,我沒有再來這里,今天是第一次。”秦寧沒有問他為什么會獨自來這里,顯然不是什么好的回憶,他安靜聽著溫辭講述,做個聆聽者。溫辭微微轉(zhuǎn)頭,笑容溫煦,“今天有你陪我過來,我很高興?!?/br>秦寧笑了笑,“我也很高興,謝謝你請我吃紅薯?!?/br>溫辭回之一笑,并未再開口,而是抬頭望向灰蒙蒙的天,表情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孤寂。那是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沉悶孤獨。令人心疼。“往后你再想吃紅薯,可以找我陪你來?!?/br>秦寧說。他明知在溫辭那番話的前提下,不該再對溫辭有過多好心,但溫辭此刻的神色實在太讓人于心不忍。秦寧想安慰他。聞言,溫辭微怔,詫異的轉(zhuǎn)頭看秦寧,“你愿意陪我?”秦寧怕他誤會,曲解了他的意思,于是刻意重復一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