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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現(xiàn)在秦寧被他長久關(guān)在這里,遲早會成為籠中枯萎的玫瑰。溫辭聽他說完,沒有立刻回答。柯松仍舊想說什么,卻被溫辭抬手制止。溫辭目光冷淡的看著他,“我說過,你話多了?!?/br>“不該你干涉的事,不要干涉,明白么?明白的話,就出去。”“先生……”“出去。”柯松咬緊牙關(guān),看著溫辭為秦寧擦手擦臉,動作完全超過該有的界限,像在對待深愛的情人。他按耐不住心底的話,攥緊拳頭,深深吸了幾口氣,艱難又晦澀的說了一句話。“你不能那樣對秦先生,不能對他有那種心思,你們明明是……親兄弟?!?/br>第87章臥室內(nèi)靜默無聲。空調(diào)扇葉在輕輕送風,輕微的活動聲在靜怡中響著。房間里的兩個人對視數(shù)秒,均沒有再開口。柯松望著壁燈下那張清雋又熟悉的臉龐,輕屏呼吸,默然低下頭,沒有再說什么。溫辭慢慢放開秦寧的手,目光冷淡的看向柯松。“柯松,你非要插·手?”柯松抿了抿唇,繼續(xù)硬著頭皮說:“先生,我不知道你對秦先生究竟是什么心思,但如果你想通過欺騙的方式,折磨他,我想,我暫時沒辦法再替你做事?!?/br>“我不能認同這種折辱的方式,他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倘若你們因此產(chǎn)生罅隙,那不是……”柯松沒有說下去,目光灼然的注視溫辭,表明自己的決心。溫辭神色淡然的回視,絲毫沒有情緒波動。“折磨?”溫辭輕輕揚起唇角,“我從來沒想過要那樣對他,正如你所說,他跟我是親兄弟,我們血脈相連,有最親密的關(guān)系,他們又算什么?!?/br>“季應閑,賀凌寒,陸修,沈見溪,他們不過是跳梁小丑,阿寧他最終的選擇,只能是我,誰也不能搶走他?!?/br>“包括你?!?/br>溫辭看著柯松,眸底漸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br>柯松清朗面容微變,“先生,我沒有?!?/br>溫辭卻不反駁,橫手指向門口。“出去?!?/br>柯松卻沒動,只道:“先生,你不能對秦先生懷有那種心思,你們是親兄弟,秦先生一旦知道,他會怎么想,他能接受么?”“秦先生身體孱弱,又有心臟病,受不了刺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真的是為他好么?”溫辭慣來平和的面色略沉,宛如醞釀著可怕的狂風驟雨,他壓低聲,沉音道:“柯松,你確定要說下去?”柯松迎著溫辭冰冷的眼神,袖緣下的手緊握成拳,“你心懷仇恨的接近他,裝盲裝病,工于心計的算計他,謀劃毀掉雙秦,把一切歸咎于秦家,可秦家縱然有錯,逝者已矣,又關(guān)秦寧什么事?!?/br>“他或許連自己有弟弟都不知道,更別說秦家當年關(guān)于秦延和你母親的事,先生,別再這樣錯下去,放手吧,秦寧是無辜的,錯的是秦延,是秦正書,不是他。”柯松毫不停頓的說完這番話,胸膛微微起伏,慢慢平復著呼吸。溫辭彎下腰,替秦寧提了提掀開的被角,擋住露出來的雪白腳尖,他對柯松說的話,置若罔聞。柯松上前半步,“先生?!?/br>溫辭淡淡道:“立刻出去,你打擾他休息了?!?/br>柯松眉心下壓,擰成一團。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溫辭根本沒有回頭看他,反而眉目溫柔地坐在床邊,借著壁燈翻開一本書,認真閱覽。柯松跟他相處了有十年,算了解溫辭的脾氣,他表面清心看書,實際是生氣的前兆。見溫辭拿起那本近乎泛黃的舊書,柯松本能避讓,轉(zhuǎn)身離開臥室,臨出門時,回頭看了眼秦寧,在察覺到銳利視線,他推門離開。須臾,溫辭放下那本舊書,探手去測秦寧額頭的溫度。*吉隆坡。某知名醫(yī)院。劉助理接了杯溫水,慢慢放在病床邊柜,他轉(zhuǎn)眸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季應閑,對方雙目緊閉,肩頭纏滿繃帶,臉色蒼白。幾天過去,季總一直沒醒。他傷得不輕,從輪船摔下海,斷了一根肋骨,肩骨被子·彈擊傷,短時間無法抬手,因落水缺氧,肺部吸入海水,導致了身體出現(xiàn)大大小小不少問題。劉助理現(xiàn)在很猶豫,到底通不通知董事長,董事長兩天前打過一次電話,被他扯謊圓過去。糾結(jié)的原因在,季總四天前清醒過一次,吩咐他立刻找秦寧,并且暫時對家里隱瞞受傷的消息。劉助理應下并照做,季應閑再次暈厥,截止今天昏迷已有四天,中間沒有醒過。這讓他非常擔心,他也開始猶豫是否告知季老爺子。等季老爺子再次打電話過來時,劉助理回頭看了眼病床,最終依照自家季總吩咐,又借口圓過去。可這次,季老爺子沒上次那么好糊弄,他狐疑的問:“季應閑那小子不在國內(nèi)情有可原,但秦寧怎么也不在醫(yī)院?我給他打電話,手機顯示關(guān)機,難道他們倆同時消失去國外?”劉助理擦了一下汗,遲疑的說:“秦先生……”忽然,他想到一個完美說辭。“秦先生跟季總來馬來西亞度假,過些時間,就回去。”季老爺子沉吟不語。劉助理怕他不信,也不敢隨便開腔。許久,季老爺子留下一句“讓他們帶些特產(chǎn)回來”,便掛斷通話。劉助理長吁一口氣。而遠在濱城季家。季老爺子把手機交給保姆周姨,抬頭看對面的陸修,笑道:“你也聽到了,他倆去馬來西亞約會,恐怕得過段時間再回來,你找他們有事?”陸修習慣性撩卷發(fā),但摸空后,手指微微一頓,不著痕跡的放下。他沖季老爺子笑了笑,“沒關(guān)系,他們不在,我找您也一樣?!?/br>季老爺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一臉洞悉他的表情,說:“你這小子沒事能找我?”陸修桃花眼含笑,道:“老爺子,我專程帶來你最愛的碧海潮生,當然是看你,難道我過來非得有事么?”他三言兩語,輕飄飄的把話推回去。季老爺子看他長大,知道陸修從小嘴甜會來事兒,笑瞇瞇收下他的禮物,拉著他下圍棋。陸修當真開始下棋。他們這邊悠閑的下著圍棋,而季應閑所在的病房,圍滿醫(yī)生。不怪劉助理大驚小怪,實在是季總醒來得太突然,他剛掛斷通話,一回頭,就對上季應閑那雙灰藍的異色眼眸。季應閑皺眉看他,長時間沒說話,他嗓音很沙啞。“秦寧哪?”這是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