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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孽來看,直接把他腦袋給扭了。樓川的聲音帶上了催促:“只要你說好,我立馬就能幫你從太上皇手里逃脫出去?!?/br>“我……”他剛出了一點聲,就被太上皇從柱子邊拉了起來,緊接著一件溫暖的裘衣就把他罩住,他懵懵地抬頭:?太上皇攬著他,感覺到他身體緊繃,眉心微擰:“孤又不會對你怎么樣,怕什么?”他未出口的話便重新咽了回去,淺灰色的眸子眨了眨,看著面前的太上皇,有些遲疑地道:“太上皇,您不打算殺了我嗎?”“孤為何要殺你?”聽到太上皇沒打算殺自己,白亦清稍微松了口氣,至少可以暫時不跟樓川做交易。宮殷淮不知道他又在走神什么,拉著他往亭子外走:“現(xiàn)在不打算狡辯掙扎一下了?”白亦清也想掙扎啊,主要是他把自己漏得太干凈,一時也不知道該從哪里找補(bǔ)比較好,便蔫蔫地垂了腦袋:“草民該說的都說完了。”他這會兒忐忑不安呢,完全沒注意到太上皇很自然地牽著他的手,還很自然地喚他的字。白亦清被太上皇帶著走,一路都在想著自己接下來會被怎么處置,雖然太上皇說不會殺他,但是他這樣也算是欺君吧?而且跟小煤炭千絲萬縷地扯在一起,太上皇不會把他當(dāng)成妖孽來看嗎?他陷入自己的小世界,沒注意到他們走到哪里,一直到身體突然騰空,白亦清才驚呼出聲,猛地回過神來,就跟太上皇臉對臉。“太上皇……!”意識到太上皇居然把自己給抱了起來,他都嚇呆了,身體僵住,手下意識地想推太上皇又不敢。就這么一猶豫,他就被太上皇給帶上了馬車。宮殷淮道:“舍得回過神來了?”白亦清慌得一批,尷尬道:“太上皇,您先放草民下來吧……”被太上皇抱這么一下,他得夭壽??!所幸太上皇聽他這么說,便把他放了下來,腳一著地白亦清便趕忙后退了兩步,心口撲通跳個不停。宮殷淮挑眉看著他坐在離自己最遠(yuǎn)的地方,走過去直接在他身邊坐下,慢條斯理地道:“辭景,或者孤應(yīng)該叫你小煤炭?”白亦清:“……”我不是,我沒有!“現(xiàn)在可以來跟孤說一說,具體是什么情況了吧?”宮殷淮看著他,語氣明明很溫和,讓人聽了還是覺得怪恐怖的:“你該知道孤的行事風(fēng)格的?!?/br>白亦清當(dāng)然知道,他這會兒就想挖條縫自己鉆進(jìn)去,這樣就不用面對太上皇了。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更,今天搞防盜搞到?jīng)]碼字,請大家支持正版吶50、鐵籠宮殷淮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裝死也沒用,乖乖說孤還能對你網(wǎng)開一面。”白亦清:“……”太上皇是不是有讀心術(shù)?怎么知道他想裝死?而且剛剛明明說了不會要他的命,怎么這會兒突然就網(wǎng)開一面了?!他心里嘀嘀咕咕,面上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鼓著腮幫子:“草民說了之后,太上皇能讓草民離開云宮嗎?”既然都愿意放他一命了,那再網(wǎng)開一面讓他離開云宮可好?宮殷淮看著他鼓著的臉,有些好笑,忍住要去戳他臉的沖動:“你先說說看。”沒拒絕,白亦清便當(dāng)他是同意了。反正現(xiàn)在都這樣了,餡都露完了要遮也麻煩,他覺得太上皇現(xiàn)在還是可以溝通的,便簡單把自己的經(jīng)歷跟太上皇坦白了。當(dāng)然關(guān)于重活了一次還有樓川這個鬼的事情,他沒有說出去,只說了自己在白府不小心掉入水中,醒來之后就變成了小煤炭。倒不是怕太上皇不會信,他現(xiàn)在覺得太上皇接受能力挺強(qiáng)的,就是怕太上皇知道他知曉未來之事,改變主意弄死他,那他可不就得不償失了。宮殷淮聽著他說完:“就這些了?”白亦清小雞啄米式點頭:“草民說的句句屬實?!?/br>他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馬車停了下來,太上皇也沒有對他的話做出回應(yīng),而是站了起來:“下車吧?!?/br>說完便先一步出去了。白亦清只好跟著站起來,跟在太上皇身后掀簾出去,發(fā)現(xiàn)馬車直接駛?cè)肓嗽茖m,停在了主殿外,太上皇已經(jīng)先一步進(jìn)了主殿。萬和站在車下,看到白亦清出來,也跟著松了口氣,他也是佩服這位白公子,自己一個人居然能從云宮溜出去。因為這件事情,他火速地把北門的守衛(wèi)全換了一批,就怕這種事情再來一次,自己的小命難保。上次因為御寵那事兒,主殿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換了一批,現(xiàn)在看來宮門的守衛(wèi)也得安排嚴(yán)實一些才行。白亦清不知道萬和在糾結(jié)什么,踩著凳子下了馬車,他臉色有些發(fā)白,折騰了半天結(jié)果白折騰了,他也是累得緊,結(jié)果現(xiàn)在太上皇還不給他個痛快,他也只能撐著。“白公子,你不舒服嗎?”萬和看他臉色不太好,便上前扶他。“我沒事?!卑滓嗲宄读顺蹲旖?,雖然很想跑,不過還是得硬著頭皮跟在太上皇身后進(jìn)了主殿。他小心地踏進(jìn)去主殿,就看到太上皇坐在桌前搗鼓一個捧爐,看到他進(jìn)來,便朝他招手:“過來。”白亦清:“……”他真的覺得太上皇這個動作好像在招呼小狗啊。他走到太上皇身邊,垂著眸樣子特別乖:“太上皇,草民該說的都說了,您先前答應(yīng)的坦白從寬……”他話還沒說完,手里就被塞入了一個東西,低頭就看到太上皇方才搗鼓的手里出現(xiàn)在了他手里,冷冰冰的手被捧爐一捂頓時舒服了許多。白亦清話被打斷,他堅持不懈地要繼續(xù)話題,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接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湯就放在了面前。太上皇手指在碗側(cè)的桌面上敲了敲:“聽說你回去之后也沒有喝藥,先把藥喝了。”白亦清:“……”這藥不會是毒藥吧?宮殷淮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彈了一下他腦袋:“孤若是要你死,需要這么麻煩?”白亦清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腦袋,想瞪太上皇又不敢瞪,不過他覺得太上皇說得也有道理,便端起藥碗乖乖地把藥喝了。既然都給他喝藥了,想來太上皇是真的不會要他的命了。他這么想著,多少安心了一些,把苦澀的藥液喝完,他被苦得有點想干嘔,一顆蜜餞就塞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就咬住,酸甜的味道很快把口中的苦澀壓下去。意識到這蜜餞是誰塞過來的,白亦清僵硬了一下,雖然他當(dāng)小煤炭的時候跟太上皇挺熟稔的,但是他現(xiàn)在是人?。≡趺刺匣蔬€這么一副對待寵物的樣子!他囫圇把蜜餞吃了,想要跟太上皇嚴(yán)正對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