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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南北。他有些得意忘形了。司機開車將許默送回酒店,曹銘軒問德川:“我能留下來陪他么?”德川凡事都要聽少爺意思,但許默睡著了,他向來淺眠,難得因疲憊好生睡一次,德川不便打擾他,想了想,沒拒絕。德川將熟睡的許默抱起來,司機自車后座中取出輪椅,曹銘軒跟在他倆身后。三人將許默送回酒店的床上,許默半夢半醒,嗓音軟綿綿的,像團棉花糖:“德川…?”“少爺,在酒店,您睡吧?!钡麓ㄝp聲細語。“嗯…”許默困倦,縮在柔軟的被窩中,沉沉睡去。曹銘軒坐在客廳中等候,德川退出來,朝他鞠躬:“請照顧少爺。”說罷,他轉(zhuǎn)身出去了。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曹銘軒和許默。窗外夜色正濃。曹銘軒躡手躡腳地走進臥室,頂燈熄滅,只留下光芒微弱的床頭燈,映亮了許默半邊側(cè)顏。那張臉,無論看多少次,都讓他忍不住屏息。此刻安靜恬淡地睡著,美好安寧。曹銘軒咽口唾沫,許默應(yīng)該是零吧,他可零可一,許默…要的不就是這個么?也許是許默的優(yōu)待讓他得意的找不著北,他沒有覺出任何不妥,既然到了酒店,彼此都是男人,該干什么心知肚明。曹銘軒步過去,拉起許默的被角。第9章德川總覺不大放心,但沒有許默吩咐,一旦離開套房,就不能輕易進去。他左思右想,還是將這事告知了沈凌風。他給沈凌風發(fā)了短信:您的學生在酒店,少爺房間里。沈凌風年屆三十已經(jīng)升上主任醫(yī)師,一周坐診兩次,不坐診時也很忙。比如此刻,他在自己公寓里,準備下周要給學生講授的課程。他們醫(yī)院省會市立三甲,也是大學附屬,幾乎有職稱的專家醫(yī)生,都兼職教授、研究員或講師,得回去講課帶學生。德川一條短信發(fā)過來,打斷了沈凌風思緒,他拿起來一看,納悶:哪個學生?就像許默說的那樣,沈凌風這人天生正直,責任心重,很看重自己的事業(yè),對學生也極負責。既然涉及學生,沈凌風不會坐視不理。德川回他:曹銘軒,少爺帶他出去玩,買了許多東西,今天花銷近十萬。許默家里有錢,十萬也就是個零頭。不過對沈凌風來說,十萬頂他剛畢業(yè)時半年工資,許默這人,當真大手大腳。曹銘軒…那個實習生…去酒店做什么?換句話說,應(yīng)該是,許默想對他做什么?肯定沒好事。沈凌風起身,抄起衣帽架上的外套,轉(zhuǎn)身出門。他開車到酒店門口,德川正在等他:“沈先生!”沈凌風將車鑰匙拋給他:“去停車?!钡麓ㄈチ?。沈凌風記得許默的房間號,頂樓就兩套房,許默在里側(cè)那間。·許默睡得迷迷糊糊,頭昏腦漲地察覺不對勁。衣服被人解開了,白皙細膩的肌膚暴露在涼薄空氣中,他微微睜開眼睛。濕漉滑膩的舌游移,咬在他頸窩。許默動了動手指尖,懵了十多秒,曹銘軒已經(jīng)拉下他的褲衩,大手揉捏他腰側(cè)。許默不僅臉長得好,身材也很頂,骨rou勻停,穿衣時看上去單薄,等脫掉了才發(fā)現(xiàn),該有rou的地方一處沒少,豐腴柔韌,四肢修長。“沈…”不對,許默定了定神:“銘軒…”曹銘軒兩眼放光,抬頭直視他,看那架勢,別想讓他停下來。他湊上去啃咬許默雙唇,許默掙扎著躲開,曹銘軒便去舔他側(cè)頰和頸窩,用雙腿的力量將他壓在床里。“放、”許默倒抽涼氣:“放開!”曹銘軒怎么會在酒店里?!德川放他進來的嗎?!“許默,你不是想要嗎?”曹銘軒嘿嘿笑,滿臉欲念:“你不是第一次吧?!?/br>許默是想玩火,但沒想玩火自焚,雙腿不能動,他只能用雙手推搡曹銘軒。曹銘軒發(fā)現(xiàn)許默是真弱,真白斬雞,就一個四肢乏力的衣架子,輕而易舉便能制住他。他抓住許默雙腕舉過頭頂,舔舔下唇:“你好sao。”許默大喊:“德川!德川!”曹銘軒驚慌失措,抬手捂他嘴。許默也不是吃素的,張口狠狠咬下去,一圈牙印見血。“cao?!辈茔戃幋蠡蟛唤猓骸澳憬惺裁窗?,不是你想要嗎?”掙扎間,眼睛里泛出了水光,許默搖頭,黑發(fā)散亂。那雙唇已經(jīng)被他啃紅了,曹銘軒只覺丹田里一陣火,蹭地涌上腦門,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化為燎原之勢。“這么賤,勾引我,不給干?”曹銘軒抓住他的頭發(fā)。頭皮撕扯,很疼。許默蜷縮身體,曹銘軒下狠勁掰他。套房門砰地打開,頂燈拍亮。沈凌風臉色鐵青看著床上衣冠不整的兩人,許默眼圈微紅,他扭頭將半邊臉埋進枕間。曹銘軒愣住了,沒想到沈凌風忽然出現(xiàn)。仿佛一盆冰水灌頂,理智重回腦海。他在干什么,曹銘軒哆嗦著爬下來,他在強迫許家次子,他老師的結(jié)婚伴侶!曹銘軒立刻推卸責任:“老師…是、是許默他…讓我跟他上床…”沈凌風垂在身側(cè)的雙拳捏緊,許默個性他很清楚,又瘋又橫腦子還有坑,但絕不會隨隨便便找人上床,他到底是個大少爺,這點臉皮還是要的。“你的事…屬于品行不端,我會在實習報告上注明,交給學校?!鄙蛄栾L面無表情,語氣冷冽如刀:“滾?!?/br>曹銘軒撿起衣服,慌張無措跑了出去。許默抓起被子,將自己整個兒裹住,蜷了進去,做起縮頭烏龜。“許默?!鄙蛄栾L叫他。許默沒回,被面微不可察地顫抖。沈凌風走過去,在床沿邊坐下,寒聲質(zhì)問:“你到底怎么回事?”“他沒說錯……”被子里依稀傳來許默的聲音,他斷斷續(xù)續(xù)道:“我就是…賤…想找男人…干我…”沈凌風兩道濃眉倏然擰緊,他對濫交這種事相當厭惡,許默說的話他也不喜歡。“隨便你?!鄙蛄栾L起身,眼角余光掃過他,大步流星離開。德川進來,小心翼翼地喊他:“少爺?!?/br>許默吸口氣:“除了沈凌風,誰也不準進這間套房。”“對不起,少爺,我很抱歉,是我的失職,”德川歉疚道,“一定沒有下次。”下次…許默緊緊閉上眼睛,誰也保護不了他,更沒人在乎他的死活。不過……曹銘軒應(yīng)該是解決了。沈凌風這人正直過頭,最看不慣強迫行為。許默輕飄飄地吩咐:“接下來,該干什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