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書迷正在閱讀:那束光、非典型資助人、冷厲校霸的學(xué)神小嬌夫、從零開始當(dāng)國王、煉獄先生只想當(dāng)人、汰!軍訓(xùn)教官是我前男友!、全天下都知道我會當(dāng)皇帝、機甲小皇子、離婚了,還鬧?、豪門影帝的隱婚男妻失憶了
“有時間嗎?”現(xiàn)在才早晨九點,街道上熱鬧得很,他們站得久了,即使位置偏僻也引來了許多目光。江獨明帽子和大衣在陰影里遮住了大半面目。葉凡星卻沐浴在日光里,微微側(cè)頭含笑,鮮活熱烈得像天空里飛躍而過的鳥,讓路過的姑娘不時回頭。他們是截然不同的人,富家少爺天真不知世事,年輕的少帥卻心思深沉,每一句話都帶著計算利益得失的味道。就像兩條光暗之中的平行線,涇渭分明。“少帥請我,什么時候都有空,”葉凡星站在陽光之中,看著陰影里的江獨明,輕飄飄地笑說道:“我可是個大閑人。”……饒是葉凡星也想不到,江獨明會帶他來挑槍。他盯著面前一排槍,仿佛挑選最新款的游戲機,而江獨明的神色就在說“隨便挑,都給你買”。他手指在半空懸浮了一會兒,因為顫抖微微有些蜷縮。江獨明目光落在這只骨節(jié)漂亮的手上,又開始覺得哪里熟悉,但實在想不起來,便不再多想:“挑好了嗎?”少年回過頭,蹙著眉毛眨了一下眼,十分困惑糾結(jié):“……哪一把最簡單?我是說,比較傻瓜用法?”江獨明彎唇笑了下,就繃住表情,故作淡然:“都挺簡單,我好像都是一天就學(xué)會了。”葉凡星挑眉一笑,挑揀起手心下面一把,說道:“教不會我的話,說明將軍是浪得虛名?!?/br>江獨明:“……”到了練習(xí)的槍擊場,葉凡星摸索了一會兒就打開保險,之前某個世界有人教過他相似的槍,那個人也姓江……他垂下眼睛。“別發(fā)呆,”江獨明皺眉按住他的肩膀,想了想還是沒像對副官那樣嚴(yán)厲地說他手抖拿不穩(wěn),“拿槍的時候,這很危險。”一邊說,一邊握住他的手將槍口對外。“砰——”葉凡星順勢開了一槍,虎口震得發(fā)麻,也將他從紛雜思緒里抽了出來,他淺淺笑了一下,轉(zhuǎn)頭去看江獨明。江獨明看著被打中的樹,那里海棠花紛紛揚揚落下來,毫不吝嗇地開口夸獎道:“頭一次就能打中,悟性不錯?!?/br>“我想打那個靶子。”葉凡星似笑非笑起來。這實在離了十萬八千里遠。江獨明喉結(jié)滾了滾,將批評咽了下去,用平生耐心認(rèn)真教了起來。葉凡星不是不會,只是懶得裝一個初學(xué)者,這時候見對方教得辛苦,只好裝作一點就通逐漸學(xué)會。半日后,估摸著時間,葉凡星一槍命中靶心。他在日頭底下出了點汗,手卻還是冰涼。江獨明握著他的手有些出神,直到葉凡星轉(zhuǎn)眸看過來,才慢慢道:“你學(xué)得很快。”“當(dāng)然,不過少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葉凡星擦了下汗,就要把槍還給江獨明。“收著吧,”江獨明淡淡地說,“既然陳姑娘對你很不同,將來時局變化,你拿著她也安全……也給你用來自保。”“對我很不同?”葉凡星臉色怪異,鋒利俊秀的五官都仿佛盈著笑,在下午熾烈的光下面神色模糊,“我說過,把陳平樂送給將軍,可是你不要?!?/br>“她也不愿意。”江獨明低聲說,他靜靜看著遠處的海棠花樹,第一次覺得這樹有些礙眼。讓他時時刻刻想到被拒絕那日窗外的海棠花。改日……不,今日就命人移走。“將軍,你現(xiàn)在的神色耐人尋味,”葉凡星抿唇笑著,臉邊梨渦淺得看不出,“我曾在Y國養(yǎng)過金毛,回國后不得不寄養(yǎng)在朋友家,你和它當(dāng)時的神態(tài)很像?!?/br>“金毛是誰,”江獨明想到傳說中性開放的外國,聯(lián)系寄養(yǎng),目光復(fù)雜一言難盡,“你的孩子?”又立刻想到,“你和陳姑娘提過嗎?”“孩子?”葉少爺大笑了幾聲,少年人清朗的笑聲將整個練習(xí)場的空氣都充盈著,他輕快地說:“你就當(dāng)是這樣吧。它是一種可愛的哺乳類動物,英文名叫道格。”道格,dog……江獨明反應(yīng)了過來,卻也沒有生氣。對著這個戲謔頑劣的葉公子,他似乎總是升起無可奈何的情緒。“不是罵你,”葉公子轉(zhuǎn)過臉,像是怕他誤會地笑瞇瞇補充,“事實上我很喜歡道格,它是我唯一的朋友。”江獨明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們離開練習(xí)場。海城的街頭總是不會缺人。賣各種東西的吆喝聲里面,葉凡星穿行在人群里,他實在引人注目,短發(fā)背帶褲,眉目深刻俊美,任何人都會被他的快樂感染。江獨明跟在后面,心情也逐漸雀躍起來。在戲院里他總是謹(jǐn)慎溫柔,努力想變得穩(wěn)重可靠。但在此時的街頭,就讓他想到少年時代,第一次打了勝仗時候的輕浮快樂。他在戲院里情不自禁的愛慕,即使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依然存在不得不承認(rèn)的怦然心動。即便被拒絕,還是會懷著愛人的心情。今日與葉公子倒也惺惺相惜,勉強算作朋友。即使只是朋友,對江獨明來說也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體驗。“江——兄,”葉凡星想到這里是街口,不能暴露江獨明的身份,臨時改口,指指面前攤販賣的糖烙餅,“買兩個好不好?”這樣商量的語氣,少年的神色笑瞇瞇,很輕易就博人好感,引得旁邊的路人都忍不住想掏腰包為他買下。江獨明走過來付了錢,短暫地笑了笑:“富商葉家的公子,還要我買兩個餅?”葉凡星將其中一塊送到他手里,自顧自往前面接著逛,聞言振振有詞:“我出來沒帶錢,喊了江兄,你平白長了輩分,不該付錢嗎?”看著手里的糖烙餅,江獨明心道果然是小孩子喜歡的東西,一邊走一邊聽著亂七八糟輩分的話,他故作不解:“我與令堂是忘年之交,按這個輩分來算,你是替我算小了吧?”葉凡星嘶了一聲,咽下滿嘴糖難以置信地問:“忘年交?你才比我大幾歲,也說得出來?”這不是占便宜是什么?似乎是被烙餅卡了下喉嚨,葉凡星的聲音有片刻的沙啞。這又讓江獨明感到了某種熟悉,他試圖抓住,但卻找不到頭緒。就在此刻,江獨明的眼睛突然被什么反光的東西晃了一下,幾乎是一瞬間對危險的直覺,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對著前面的少年喊道:“趴下——”在他開口的一剎那,葉凡星已經(jīng)在系統(tǒng)提醒下拔槍,對著空中開了一槍。人群被驟然的槍聲驚得尖叫散開。葉凡星似乎是隨手地開了空槍,但江獨明知道子彈沒有空。他看得清楚,因此剩下的話全都壓在了嗓子里,原本雀躍的情緒都下沉,血液也仿佛倒流一般讓身體僵硬下來。“不知怎么,”葉凡星慢慢地開口,像是在組織語言,或者說編一個拙劣的借口,“想起來你教我的,手癢了一下。好吧,擾亂治安,我可能要去做個筆錄。”江獨明過了一會兒,才啞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