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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過窗,與此同時堵在門上的沙發(fā)椅倒地,臥室門被踹開,程霖利落的回頭往后開了幾槍,兩個中槍兩個躲閃得快逃過一劫,程霖又往那兩人逃的方向補了幾槍,直到確認對方受傷后才面無表情收回手。樹林里安靜得只有兩人盡量壓制著的呼吸聲。山莊建在山腳下,穿過這片樹林,山側(cè)有階石梯,月亮被云層擋住了半邊臉,林子里枝繁葉茂的樹又濾掉了薄弱的一層光,樹葉抖落下墨一樣漆黑的夜。阿彥等人在他們休息之前就被安排一系列的任務(wù),如果他們沒被困,即時他出了事,綠閣也同樣會付出雙倍的代價。但此時此刻沒有時間想別的,后面的人還在窮追不舍,何翊拉著程霖一邊狂奔一邊回頭看了兩眼,只能粗略判斷有七八人的樣子,槍聲響起,身后的追兵開始無差別掃射,有幾枚子彈打在了兩人踏足過的地方,濺碎了一層的落葉。樹林很快出現(xiàn)盡頭,兩人正正飛下石階的時候沒料到旁邊的山縫里突然蹦出來一個人,何翊余光看到了那人的一身皮夾克,下一秒,那人就馬上踹了過來,何翊急忙閃躲一下,還是被踹到腰側(cè),腳一歪,瞬間失去了平衡感,往下滾了好幾階才頭暈?zāi)垦5姆€(wěn)住并迅速站了起來。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程霖看到何翊倒下的那一刻那個皮夾克男就掏出了槍,程霖怒急攻心以更快的速度踹掉了對方的槍并且又槍托狠狠的砸向?qū)Ψ降哪X袋,等到何翊站起來往上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皮衣男的腦袋上已經(jīng)被砸開了兩個血窟窿。他用半秒時間辨認出來皮衣男是綠閣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一個嘍啰。兩人沒有再猶豫,繼續(xù)向山下奔去,即使程霖對皮衣男的腦袋念念不忘還想再開個窟窿,不同于何翊的果斷狠辣,他似乎對拍人腦袋這種事有某種執(zhí)念。山下果然也埋伏了一堆人,這次兩人沒有這么輕松了,由于是對方早有準備,方向角度都卡得死死的,即使是在何翊的身體最年輕力盛的時候也拼不過四方八面黑洞洞的槍管。程霖在他的掩飾之下鉆進了駕駛位,擋風(fēng)玻璃已經(jīng)被擊碎,如蜘蛛網(wǎng)般的形狀炸開在程霖眼前,車外的何翊咬著牙干掉了五米之外銀色面包車后的兩人,自己的左腿也同樣被擊中了,他暗罵一聲,匆忙鉆進了車里。子彈猶如落冰雹般打在車上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程霖緊張他的傷勢,急得把剎車當(dāng)油門踩,居然又在混亂中撞開了兩人。何翊靠在座椅上,額前的頭發(fā)被汗?jié)癯梢粓F,一張漂亮的臉被灰塵蒙了半邊,幾次突然的加速又剎車讓他傷到的腿撞到了,痛得他齜牙咧嘴,同時腹部也像是被人往里面捅了一刀,扎著疼,胃也開始翻滾叫囂,身體疼痛的同時還開始犯惡心,口腔瘋狂分泌唾液。程霖又這么來了兩次,如果不看他顫抖的手何翊會以為他是個想要在死前再炫技一次的賽車手,直到車窗上的玻璃快被打沒了他才開始加速上路。何翊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色又白了一分,強忍住想吐的欲望,調(diào)整幾次呼吸后他有些奄奄一息的啞聲道:“再這么來一次我就要先被你玩死了……”“你沒事吧老板!不要嚇我……”程霖的聲音驚雷般在小小的車廂里炸開來,車身也隨之一晃,被他晃得沒忍住扒在車窗邊上哇的一聲往外吐,本來吃的極少,吐出來的膽汁隨風(fēng)飄揚,后面有兩輛車加速追了上來,離他們不超過一公里,何翊看到有人半邊身子探出了窗外,他連忙往后一縮,子彈與他一截頭發(fā)擦肩而過將后視鏡打得炸開了花。何翊反應(yīng)過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劉海少了好一截,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手腕被一只手緊緊握著,難怪剛剛躲的那么快——“太好了……”程霖瞪著一雙通紅的眼在他臉上掃了一個來回,然后又不得不轉(zhuǎn)過去看向前方的路,猛踩油門,他的聲音在發(fā)動機不堪負荷的噪雜聲里斷斷續(xù)續(xù):“不…不是,是您沒事太好了……”第12章逃亡帶點涼意的秋風(fēng)被車窗上殘存的碎片割裂,竄進兩人的身體里帶走一些溫度。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程霖為了快點甩掉身后的尾巴不得不專注開車。何翊的傷在小腿,他咬著牙動了動腳踝,判斷出并沒有傷到骨頭,隨著居民樓逐漸出現(xiàn)在視野里他開始規(guī)劃接下來的路線。半小時過去,這輛“殘廢”的黑色轎車已經(jīng)從小道開進市區(qū)了,凌晨五點的天還黑壓壓著,冷清的街道只有幾個環(huán)衛(wèi)工人側(cè)目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后面咬著的尾巴突然不見蹤影,盡管程霖早已使勁渾身解數(shù)一邊盡量開穩(wěn)車一邊躲避,但這個結(jié)果顯然不是因為他的車技好,也同樣不是他們運氣好。多年刀尖上舔血的經(jīng)驗讓何翊明白這個時候掉以輕心就等同于羊入虎口,他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一邊打開地圖一邊觀察著四周的地形。“前面往左拐?!?/br>不開口不知道,這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是自己發(fā)出來的。程霖也嚇了一跳,繃了一晚上的臉又變化多端了起來,憂愁擔(dān)心的樣子,屢屢看過來的眼神讓何翊以為他在看一個將死之人,“要不我們直接去醫(yī)院吧……”何翊以一個讓自己沒那么難受的姿勢歪在座位上哼哼著:“你要是想死現(xiàn)在就帶著我一起下車,我們就可以在地底下雙宿雙飛了,就比選擇去醫(yī)院的結(jié)果讓對方少了個吃早餐的功夫。”車廂里再次安靜了下來,何翊睜開眼睛看到了程霖愧疚的側(cè)臉,不看全貌也知道他此時嘴巴眼睛都是不高興的樣子,如果狗耳朵可以實體化那他頭上一定頂著一對耷拉著的白色耳朵。何翊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他拿著手機上的地圖往程霖那邊湊了湊,溫柔的了一點都聲音還是從嘶啞的喉嚨里發(fā)出的,顯得溫情又怪異:“我們現(xiàn)在還沒到市中心,你左拐直接走那條大道往市中心開,不要停頓,繞一圈后從這條路開到這一條?!?/br>何翊放大地圖,血跡斑斑的手指從一邊指到另一邊,“這條路上這一塊區(qū)域沒有監(jiān)控,你要盡快拐過來,然后按照我標記的路線一直往市區(qū)邊緣開,走到這個位置……”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皺起了眉,小腹忽然傳來比小腿的傷更為劇烈的疼痛,何翊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剩下的話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到了這個位置我們就棄車,盡量往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走,走進這個酒店,再從里面的消防出口出來繞回東面,然后去那家‘幸福接待所’……”他的臉色太蒼白,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皺成一團,程霖整個人都慌了起來,騰出一只手胡亂翻找著,絕望之中只能求菩薩拜佛祖希望能找到點止痛藥消炎藥除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