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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三個高壯男人依然緊追不舍,這具還未滿十一歲的身體已經(jīng)快要體力不支了,剽潑大雨模糊了視線,他仔細辨認著身后的腳步,短暫思考后決定破罐子破摔地扎進人群里。上方是紅的、白的、黑的,各式各樣的大雨傘,在這個繁忙且嘈雜的雨夜里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個有些狼狽的小男孩,街邊的霓虹燈染上了一層不真實的模糊濾鏡,腳已經(jīng)麻木了,體力也很快就要用盡,鼻腔里也灌進了雨水,他速度逐漸放慢,眼前的人影也開始隱進了水霧里,他倒了下去。第三次出逃即將失敗,男孩有些絕望地望著眼前的黑色高跟皮靴大口的喘氣,他聽見了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也聽見了細微的子彈上膛的聲音,”沒關(guān)系。"一個女人說道。緊接著她蹲了下來,取下手上的皮質(zhì)手套,手指挑起了眼前這張滿是臟污的小臉,映入男孩眼簾的,是一張美艷絕倫的臉,她細長的雙眼瞇了瞇,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很有意思的東西,紅唇微揚,幾個字就清晰的蹦了出來:“提前分化的alpha?真不錯。“身后急促的腳步聲倏地停了下來,幾個黑衣壯漢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兇神惡煞轉(zhuǎn)為兩秒的不知所措,然后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其中一個看著年長一些的開口了:“白夫人,萬分,萬分抱歉打擾到您,我們這就把他帶回去!”“等一下?!?/br>女人緩緩起身,慢條斯理的給自己重新戴上手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投射在她臉上,增添了一絲奇異的美感,男孩努力仰著頭,看到她露出了一個微笑,“回去告訴你們二當(dāng)家,這孩子我要了,隨他開價?!?/br>雨勢漸小,一時之間只有雨打在傘面上的聲音,三個訓(xùn)練有素的beta沉默片刻,然后彎腰頷首,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急匆匆的走了,白菁臉上原本優(yōu)雅的微笑蕩然無存,她扭頭沖著路邊啐了一口:“姓李的老王八蛋總愛搞這種庵臟事,真是倒人胃口!”她罵完才想起旁邊還有個人,但也沒有為自己剛剛的不雅而感到尷尬。調(diào)整好表情后她再次攏了攏身上的風(fēng)衣,像看待路邊的小貓小狗一樣,捏起了男孩的臉,他被女人手上的老繭磨著有些疼,但表情也始終沒有變化,旁邊站著的男人給白菁遞了一塊帕子,她有些粗魯?shù)陌咽稚夏笾男∧槻粮蓛?,看清男孩面貌后她就像是刮刮樂掛中了頭等獎,露出一個有些欣喜的笑容,“小鬼,你叫什么名字?"“47號。”她站了起來,沖旁邊的另一個男人抬抬下巴,那個年輕的alpha迅速的把死狗一般的47號拎了起來,白菁拍了拍手,在保鏢的擁護下鉆進了一輛黑色轎車里,47號一直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她,卻沒料到車門關(guān)上后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那張美艷的臉在昏暗的車廂內(nèi)格外突出,“從今以后你就叫左厲吧。"左厲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落地窗被雨滴砸得發(fā)出悶響,他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的站了快一個小時,眼前的大床上躺著一個人,房間里沒有開燈,但左厲卻清晰的看到了他眼角的淚痕,很快,床上的人無聲的擦了擦眼淚,然后支起半邊裸露的身子,點了根煙。換做平時,左厲或許會無聲制止,但是現(xiàn)在他不能,并非是他不想,而是不配。不配親吻何翊,不配給予他除了身體以外的任何情感,白夫人待他不薄,在長久的訓(xùn)練之下他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行動,是的,他可以,他別開視線,不再去看床上的人,更加用力的捏緊了雙拳。自己是個孤兒。左厲從開始記事起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從流落街頭,到被送往福利院,他都是個不太討喜的孩子,無名無姓,因為天生一張面癱臉又不會說話,好幾次差點餓死,在福利院的短暫時光也是被孤立的那一個,直到被領(lǐng)養(yǎng),福利院里的大孩子都嫉妒他可以過上好日子了,誰知又是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被扒光里里外外的檢查,每天都要“上課”,違反任何一個小規(guī)矩都要被懲罰,輕則挨打重則關(guān)禁閉只喝一瓶水度過4時,大概有十來個像他這么大的人,依次從39號開始取名,他是47號,他想問前面的38號去了哪里,直到聽到同伴慘叫聲,又似乎知道了答案。白夫人說過他或許是培養(yǎng)給人當(dāng)性奴的,是了,卑賤的47號,現(xiàn)在也只能起到這個作用,只是他知道自己甘之若飴。只有想著以前的這些事,才能不斷的說服自己,才能讓那顆疼痛的心臟稍微麻痹一點。那天晚上過后他再也沒跟何翊見過面,他不敢再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躲在暗處看到對方一次次買醉,跟不同的alpha約會,上床,左厲只負責(zé)保護他不受傷害,這樣就很好了。何吟已經(jīng)滿周歲了,開始咿咿呀呀的喊爸爸mama了,為了小心駛得萬年船,何翊休息時的一大部分時間就是教她喊程霖mama。從何吟五個月開始何翊發(fā)情的次數(shù)就慢慢開始減少了,也許是之前的需求過大,以至于發(fā)情減少后他進入了好一段時間的賢者時間,這就導(dǎo)致程霖開始覺得自己被忽略了,嬰嚶嘍的覺得何翊是不是外面有別的狗了不需要他了,他一矯情,情緒不穩(wěn)定,zero出來的概率就更大,為了家庭和諧,何翊不得不每天回到家后哄完女兒還要哄一只大型寵物。但,長久以往耐心總有耗完的一天,何翊又是個沒耐心的人。有了家庭之后何翊更多精力放在了合法的生意上,發(fā)情期的減少正好幫了他大忙,他可以專心賺錢,大多時間都因為太累了孩子都沒功夫抱,倒床上就睡著了,睡著了,算了算離上次發(fā)情期后,兩人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好好溫存過了,為此,程霖一邊心疼何翊一邊又覺得自己委屈,嬌羞小媳婦只敢挑在深夜里悄悄抹消悄抹淚。周末的一天,何翊睡到自然醒,這是久違的休息日,他特意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好陪陪老婆孩子,結(jié)果剛睜眼就發(fā)現(xiàn)床邊空無一人,以往都是程霖跟抱玩偶似的抱著他不肯撒手,今天卻是十分的反常,一看時間,才早上八點,何翊揉著惺松的睡眼打開房門叫了一聲程霖,幾秒后卻傳來保姆阿姨的回應(yīng),說他七點多就出去了,何翊頓時醒過神來,直覺告訴他又是zero出現(xiàn)并搞事去了,他火速沖回房間,給左厲打了個電話,但,電話沒接通,何翊直呼大事不妙,匆忙洗漱穿好衣服就直奔車庫了。Zero這陣子出現(xiàn)的頻繁了些,并且前兩次都去找左厲干架,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最后打得兩敗俱傷帶著一身傷回來后還要修養(yǎng)個好幾天才能下地,把程霖委屈得就差要求何翊把他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