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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偏偏常閃著極度危險的光。兩人剛出小區(qū),顧鶴遠(yuǎn)就接了個電話,學(xué)校實驗室那邊出了點問題,要他趕緊過去,顧鶴遠(yuǎn)掛斷之后,不慌不忙地向林舒囑咐道,“記得多喝點水,不舒服了就歇著,頭暈了記得吃兩顆糖,中午等我去接你。”說完又檢查了一遍他的背包,確認(rèn)妥當(dāng)后把手里的水壺往他脖子上一掛,揉了把小卷毛又在臉上偷了個香才戀戀不舍地向?qū)W??觳阶呷?。林舒美滋滋地看著胸前的水壺,心里都要樂出花來了。他有遺傳性低血糖,每次發(fā)情期過后,顧鶴遠(yuǎn)總要給他帶一瓶糖水,生怕他身體撐不住給暈過去了。想到這兒,林舒撥開扣蓋,叼住吸管吸了一大口,“嗯,還是鶴遠(yuǎn)兌的水甜?!倍寄芮哌M心窩里了。希望喜歡,鞠躬~第3章“可是,我沒吃避孕藥啊”林舒樂了一路,糖水沒到花店就讓他喝下去了一半。磨磨蹭蹭終于到了地方,抬頭就見門口的藤椅上坐著一個面容絕艷的大美人兒,挺翹的鼻頭,薄薄的唇,普普通通的條紋襯衫讓他穿出了兩分禁欲的感覺,路過的大學(xué)生都駐足在這兒拿著手機偷摸拍他。“楊楊!”林舒見著老熟人,激動地一蹦三跳往他那兒跑,可跑了兩步后,小腦袋瓜兒突然想起柏楊是來干嘛的了,立馬剎住腳步不動了。柏楊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微微蹙眉,起身淡淡說道,“過來,身體沒事?!?/br>林舒聽他這話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樣,長舒一口氣,架著胳膊就要往柏楊身上撲,可連發(fā)絲兒還沒挨上就被柏楊擒住脖子催促道,“開門?!?/br>林舒撇了撇嘴,晃著一頭小卷毛,“哼”的一聲,轉(zhuǎn)身開門去了。他不在的時候,一直是學(xué)生工幫著他打理花店,這會兒門一開,繽紛斑斕的花開滿了這小小一間,雖然擁擠卻很溫馨。林舒從柜臺搬出兩個凳子,一人一個坐在落地窗前,霎時,兩人相對無言。“……”“……”“我和你細(xì)說一下你的身體狀況?!卑貤铋L腿交疊,體檢報告往膝蓋上一放,大有促膝長談的意思。柏楊是名產(chǎn)科醫(yī)生,林舒上個月借著做全身檢查的由頭讓他幫自己查了查各項激素指標(biāo)和受孕情況。一直懷不上寶寶,他都已經(jīng)把原因懷疑到自己身上了。林舒聽后,立馬繃直了肩背,眉頭擰著一個小疙瘩,眼神急切嚴(yán)肅。不過許是用力過猛,臉上的軟rou都堆到了一起,讓人覺得像是小孩子認(rèn)真裝作大人的模樣。柏楊瞧他就跟看著自己家的乖寶兒一樣,父愛在心中翻涌,面上不顯,可語氣卻柔緩了許多,“身體雖然沒什么大礙,但是以后避孕產(chǎn)品還是要少吃,”語氣沒好兩句,說到這兒又變回了剛剛的冷肅,眉宇間也帶上了一絲不滿,“和顧鶴遠(yuǎn)說,以后讓他采取安全措施?!?/br>“你現(xiàn)在的孕激素分泌過低,導(dǎo)致誘導(dǎo)信息素數(shù)量劇增,如果我分析的沒錯,你這次發(fā)情期來得要比上一次早很多,而時間卻更長,”“其實危害最大的是生殖腔,它現(xiàn)在處于一種輕危狀態(tài),如果再用避孕藥的話,身體就不再支持受孕,懂了嗎?”林舒聽后眼睛倏地蒙上一層淚布,小手絞著衣擺,無措地撇了撇嘴,半晌才嗡嗡說道,“可是,我沒吃避孕藥啊?!闭f完,淚珠簌簌滾了下來,把手背打濕了一片。“我,我,”他迫切地想要告訴柏楊自己那么想要孩子,絕對不會碰這些東西的,可嗓子澀得干疼,“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后話。他攥著衣袖胡亂地去擦自己臉上的淚,可眼淚越擦越多,袖子都濕了也沒擦干他的臉。“柏,柏楊,”林舒哭得身子直發(fā)抖,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我,我沒有吃,吃過,你,是不是,弄,弄錯了?”圓溜溜的鹿眼讓他哭得通紅,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還露著殷切的期冀,可柏楊把報告單往他懷里一塞,明晃晃的幾個箭頭讓他心里的僥幸瞬時土崩瓦解。柏楊被他看得揪心,可是身為醫(yī)生他不能隱瞞,“小舒,你不能懷疑科學(xué),既然你沒有”話還沒說完,林舒“哇”的一聲趴到膝蓋上放聲哭了起來,用最單純的方式打斷了他將要說出的推斷。他從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難受了,就只能用眼淚來訴說自己的不滿與委屈。店里的花香被一陣清苦的氣味漸漸驅(qū)散,林舒此時難受得連信息素都控制不住了,原本甜甜的味道這會兒摻著淡淡的苦味,像個沒熟透的小蓮蓬,可憐巴巴地耷拉著自己的腦袋。柏楊瞧他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心有不忍,搬著板凳湊到他跟前,揉著那一頭蓬松的小卷毛勸慰道,“……你是不是想要孩子?”小卷毛一聳一聳地動了動,“是,是?!?/br>“所以來檢查身體其實是想知道這兩年為什么懷不上孩子?”“嗯?!?/br>“所以你不可能吃這些藥?!?/br>聽他說完這句,林舒立馬從臂彎里抬起頭,猛搖著頭否認(rèn)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不會了!我,我那么想要小寶寶,嗚嗝嗚...”“那就是顧鶴遠(yuǎn)了,你吃的東西,只可能經(jīng)過他手,他不想讓你懷孕。”柏楊作為醫(yī)生,身為朋友,替林舒剖析出了他最不想得到的答案。“……”林舒訥訥地看著他,撇著小嘴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房事結(jié)束,你最必要的補充無非是水和糖,糖一直是你爸爸自己做的,那就只有水了?!?/br>聽他說完,林舒走到柜臺,拿出他剛剛還滿心歡喜攥著的小水壺愣愣地朝柏楊走去。“我知道了?!焙攘司拍甑奶撬?,原來都是心上人精心調(diào)制的毒藥。希望喜歡,鞠躬~第4章“你不要管我了。”林舒獨自在花店呆了一天,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渾渾噩噩的,像個沒了魂的提線木偶。他怔怔地走回房間,停在門口無措地打量著這個前幾日還在此溫存纏綿的地方。信息素的味道還沒有散去,顧鶴遠(yuǎn)在床上對他說的承諾仍在耳邊縈繞,“好,讓你生?!彼髅鞔饝?yīng)了的,卻轉(zhuǎn)身就喂了他宛若砒霜的避孕藥。林舒委屈地撇彎了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那張顧鶴遠(yuǎn)在上面對他說過無數(shù)承諾的床,“那你說過的愛我還算數(shù)嗎?”“叫我的寶貝是真的嗎?”“你是不是后悔啦?”他像個在外面受了欺負(fù)的小孩子,回來后笨拙地朝著一個死物不停地質(zhì)問,“你不是最喜歡小孩子嘛?”說完之后林舒心里更難受了,眼眶紅彤彤的,比兔子的紅。他像是要印證自己說的那樣走到書桌前,熟練地找到了顧鶴遠(yuǎn)最近正看的那本書,里面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