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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如貓尾巴一般掃過聆聽人的心靈,勾得人直發(fā)癢。楊昭在他的話語里逐漸黑臉,他皮笑rou不笑一下。“這是?”林思霽從失控的情緒里出來,他出一口濁氣,拿回幾分游刃有余。他回給楊昭一個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學長,我的演員,有一些叛逆?!?/br>第13章10分鐘前“你到底要干什么?”良淘靠著墻,緊張又不解的問。他現在位于南藝播音主持專業(yè)教學樓四層,與南藝的校廣播室只有一墻之隔。廣播室里面設備齊全,麥克風可以連接全校的揚聲器。這個認知讓良淘如坐針氈,一旁低頭看著手機的楊焱則加重了他的不安感。楊焱這個人很神奇,平時看著冷冷清清,好像什么都不不在意似的,實際內心裝滿了叛逆的想法。他不動,不是不敢,而是懶。如果一旦有什么東西激起了他的情緒,那他接下來的肆意妄為就屬于不可預測的范圍了。良淘那個慌啊,他平時雖然違紀,但也就是曠課拿外賣這些不痛不癢的小毛病,哪想到楊焱一下子要來個大的。考慮到楊焱那個性格,良淘是真的怕這哥們進廣播室拿起麥克風,以極其篤定的語氣告知全校,“學生會領導層就是一群傻逼”。想到那個場面,良淘打個哆嗦。先不說學校會不會給處分,就論他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言論,接下來的兩年,能否在學生的指指點點中完好度過都是個問題。良淘在這邊憂心忡忡,楊焱在那側一點都沒感同身受。他放下手機,抬頭看廣播室的窗戶。廣播室的門一般都是鎖上的,窗戶則開得高,一米八的男生抬手勉強摸得到窗沿,可現在楊焱卻抬頭,審視著看它。“從左往右數第三塊窗戶沒鎖……”他自言自語。“哈,你怎么知道的?!绷继砸汇?。“問你兄弟的。”楊焱說,“他不是進去表白過一回嗎?!?/br>良淘警惕:“你不會是想上去吧,這窗戶這么高,墻又沒借力點,我那哥們是籃球隊的,臂力強,你那細胳膊細腿,上不去的?!?/br>“我一個人確實上不去?!睏铎娃D回頭,對良淘輕笑,“但這不還有你嗎?!?/br>良淘被他笑得汗毛聳立,“你要干嘛……”“過來蹲下,我踩著你的肩膀上去?!?/br>“……”“滾吶?。。 ?/br>但最后良淘還是屈辱的蹲下了,因為楊焱說如果他不幫忙就永遠再不會在曠課時幫忙喊到。君子需忍胯下之恥。良淘憋屈著蹲著,感受肩膀上的重量楊焱踩上他的背,手扣住窗戶,用力拉開,然后扒拉著窗沿輕巧的跳上去。重量消失,屋內傳來落地聲響。楊焱把燈打開,又把門也打開,把良淘放了進來。“鎖門,然后把你之前寫的那個宣傳語給我看一下?!睏铎妥叩綇V播室桌子前,上手擺弄。良淘看著他手指移動在那些花花綠綠的按鈕,頭皮發(fā)麻,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東西撅了。“什么宣傳語?!?/br>“那個,我和林思霽一吵你就窩到一邊搗鼓的玩意兒?!?/br>“哦哦?!绷继苑磻^來,把手機拿出來解鎖,翻到備忘錄遞過去后,沒忍住問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br>“打歌知道嗎?”楊焱接過手機,依舊摸索著器械。打歌的概念源自韓國娛樂圈,歌手發(fā)歌后會去各類節(jié)目表演宣傳,這個過程就叫打歌。南藝音樂系的學生學習了那邊的概念,聯系播音系的老師,在校園里搞了個打歌節(jié)目。所有創(chuàng)作了歌曲的同學都可以去學生會宣傳部那邊投稿,每周四宣傳部會做一個匯總,在晚飯時間放出這周的“打歌曲目”。這個節(jié)目還挺受南藝學生喜歡的,良淘自然知曉,但他對楊焱接下來的行為還是一頭霧水。“知道啊,但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楊焱沒有正面回答,他終于找到了開關,用力把小黑塊推上去,廣播開啟的綠燈亮起,儀器顯示全校廣播已連接。楊焱拿起話筒,輕輕咳兩聲,確認其在運作,然后把話筒拉遠,轉頭低聲對良淘說:“今天我們就給來一出打戲?!?/br>他說這話的時候臉頰沉在黑暗中,眼睛卻熠熠的,暗火在其中流淌。良淘被他神情震懾兩秒,隨即失語:“你在干什么……扣分的,瘋了嗎?”可楊焱現在明顯處于勸不住的狀態(tài)了,他低低道一句“你不要管”,便把話筒拉回來。良淘看他一副“這南墻爺撞定了”的瘋批姿態(tài),心提到嗓子眼,險些把自己噎死。剛才他勸阻的時候說嘴瓢了,沒把真正嚴重的后果道清楚。未經允許闖入廣播室使用設備,運氣好點確實是扣分,但如果待會楊焱說嗨了直接辱罵學生會領導層,那這懲罰估計就直接翻倍,從扣分變處分了。不過現在勸是肯定勸不住了,良淘只能上前兩步,試圖強行把話筒從楊焱手上搶出來。楊焱很瘦,但力氣卻出奇的大,而話筒開著,良淘也不敢太激烈。于是話筒在兩人手中你來我往、僵持不定,麥克時不時碰到手腕掌心,發(fā)出聲響。楊焱最終以微小的優(yōu)勢贏得了這場無聲的戰(zhàn)斗,他用胳膊肘把良淘懟一邊去,趾高氣揚的拿著話筒,讀起屏幕上的宣傳語。良淘在原地跺兩下腳,拉把椅子坐下,抱著頭聽著自己無聊時寫出的話語被楊焱鄭重的在讀出,傳遍整個校園。楊焱讀完一遍,頓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機,解鎖。“你還要干什么?”良淘絕望的問。“給其他劇目也打一下戲,不然不公平?!睏铎完P掉話筒,說。屏幕上的內容是學生會發(fā)出的戲劇節(jié)宣傳通告,里面理所當然把除去了,只剩下另外五個劇目的名稱和宣傳語。楊焱從第一個開始念,念到第三個時,門口忽然傳來聲響。“誰在里面?出來,廣播室不給外人使用不知道嗎?”“門鎖上了!”“拿鑰匙開門?!?/br>良淘心里一咯噔,心道這他媽是宣傳部或者廣播系的人找上門來了。回頭看下還沒念完的楊焱,良淘一咬牙,從椅子上跳起來,沖到門口摁住把手。靠著木門,良淘能感覺到鎖孔轉動的震動,鎖開了,有人推門——良淘死死攥住門把手,肩膀摁著門板。“部長,打不開?!?/br>“推!”外面開始撞門了,把手很快失守了,但門還沒有。良淘扎穩(wěn)馬步,用力抵住木門。他轉頭沖楊焱大喊:“讀快點,撐不住了。”楊焱語氣一頓,隨即加速,爆豆一樣的詞語從嘴中冒出。在第五個劇目讀完,楊焱開始念街舞社的表演以及介紹抽獎活動時,良淘終于撐不住了。他抽身,往后退兩步,跌坐在地,門哐當一下大開,撞在墻上。三個學生會的人沖進里面,為首那個是宣傳副部。副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