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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追求你吧,程程。”許錦程聽到這句話,還有點不敢置信的恍惚。他咬唇,想拿起奶茶來喝一口,眼睛還在亂轉,手機鈴聲在這時再一次響了起來,來電是他jiejie許錦繡的助理。一般情況下,他從來接不到這位助理的電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他心臟在一瞬間“噗通”一下,匆匆接起來,聽見那頭慌亂的聲音:“喂?是許錦程許先生嗎?我是您jiejie的工作助理,現(xiàn)在許總身體出了點狀況,在醫(yī)院進行急救,您方便過來一下嗎?”許錦程把奶茶打翻了。醫(yī)院許錦程坐著江既漾的車,一路狂飆去醫(yī)院。醫(yī)院里,許錦繡的助理正在急診室門口站著,時不時低頭看時間,rou眼可見的焦灼。許錦程看見她,急急問:“我姐怎么了?”助理向他走過來,說:“開著會呢,許總突然昏倒了,下……下.身還有點出血,現(xiàn)在正在里邊急救,進去二十幾分鐘了?!?/br>二十幾分鐘,許錦程不是專業(yè)人士,不知道這時間是算長還是不長。其實私心里,他是不喜歡醫(yī)院的,每次來醫(yī)院,總得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右眼皮直跳,頗有些六神無主,助理說公司里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把手續(xù)單子都交給他,接著匆匆離開了。這種時候,他不得不慶幸,幸好江既漾跟著來了。江既漾和他一同坐在走廊里,他雙手交叉,仔細看,其實有些打顫,江既漾猶豫片刻,上手摸了摸,冰涼。醫(yī)院里的醫(yī)護人員都很忙,沒人留意他們,許錦程茫然地瞧了瞧緊閉的急救室。江既漾牽住他的手,“你很害怕嗎?”許錦程心說,他害不害怕還不夠明顯嗎?當初追人的時候怎么沒覺得他這么氣人呢?真是沒眼力見極了。但是他沒能說出來,可能是江既漾的手太溫暖,給他了一絲喘氣的罅隙,他在極度緊繃中,還能笑出來,只是可能不太好看,“害怕?!?/br>按理說,許錦繡不算現(xiàn)在許錦程的jiejie,只是血緣關系上的親人,沒什么感情才對。江既漾想到就問了。盡管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許錦程倒是沒覺得冒犯,注意力反而被轉移了些,勉強回道:“誰希望身邊的人出事呢?”江既漾握緊他的手,聲音還是淡淡的,“不會。”幾秒后,他又補充:“不會出事。”結果還沒出來,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但許錦程卻奇異地冷靜下來,他沒有抽出自己的手,緩緩深呼吸,“我mama,我是說,之前世界里的mama,就是在醫(yī)院里去世的?!?/br>江既漾神色微動。“我的父母和別人的父母不一樣,小時候我不懂哪里不一樣,后來長大了才知道,別人的父母都是彼此忠誠,起碼不會把情人帶回家去,”他面色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我覺得他們對彼此沒有愛,對我也沒有愛,直到我媽出了車禍。”江既漾本來就不擅長安慰人,他心仿佛被針刺了一下,有點疼。許錦程不需要安慰,自顧自講:“怎么說呢?太突然了,上一刻我還在聽人開會,恨不能打爆老板的臉,下一刻出了會議室,就接到我媽進了搶救室的電話——和今天差不多。”江既漾想說,差很多,因為那時候沒有他,他會陪在他身邊。然而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許錦程或許不想要他的陪伴。“第二天,我收到了我媽的死亡通知單,”許錦程說,“然后我就在酒吧里泡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里,我喝得爛醉,和許多人……你可能不是很愿意聽,總之,我想,或許親人之間的感情,沒有我想象中淡薄。”江既漾說:“所以你對醫(yī)院產(chǎn)生了恐懼?”許錦程應:“是,我對醫(yī)院有了恐懼。”人一生的總要經(jīng)歷生離死別,和許多人。喜歡的,不喜歡的,愛的,不愛的,但他最怕沒有預兆的離別。因為有過痛苦,所以才會產(chǎn)生恐懼。江既漾有過了解他的心思,這個心思在兩人分手的幾個月里,愈演愈烈。可是他不想在這種狀態(tài)下,在許錦程極其不穩(wěn)定的情況下來了解。他發(fā)現(xiàn),他對傷害許錦程的行為、事情,任何事物,都抱有深切的抗拒,分手后,他想過去報復,然而永遠實施不起來。——他還喜歡許錦程,一顆心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因此他躲在他身后看他,忍不住上前試探,在這種情況下,甚至愿意拿自己的傷口來作為交換。他說:“我mama是死于心梗。”許錦程側頭看他。江既漾盯著他的眼睛,琥珀色的,圓圓的,睜開時有種無辜感,他知道不合時宜,但還是沒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蜻蜓點水的一吻,親完后,抿了抿唇,啞著嗓子,“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在我面前發(fā)病的,我給她拿了三次硝酸甘油,沒來得及叫救護車,她就倒下了?!?/br>“后來我消沉了一陣子,”江既漾緩緩伸出手,去摟他,“但前兩年,我想明白了,人生最苦是別離,生離是離,死離也是離,單看你怎么想了。一個分別的短點,可能還會相見,一個離別長點,不會再見了,只是這樣而已?!?/br>許錦程眼眶微紅。“更何況,結果還沒出來呢,”江既漾終于摟住他,心都在顫,“先別太快害怕,你說呢?”話音剛落,一個醫(yī)生從急救室出來,問:“誰是家屬?”許錦程忙站起來,“我是?!?/br>醫(yī)生上下打量他一番,皺眉:“你是患者什么人?”許錦程說:“我是她弟弟,我jiejie怎么樣了?”“哦,弟弟,”醫(yī)生恍然,“沒大事了,你jiejie的配偶在嗎?她懷孕兩個月了,家里人怎么也不上心一下?”許錦程一懵:“懷孕?!”醫(yī)生把檢查單子給他,帶著指責:“你jiejie的配偶呢?懷孕初期不知道可以理解,但是之后得好好養(yǎng),別讓她亂工作了,要是真害了病,是很危險的知不知道?”許錦程懵懂地接過單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有點劫后余生的喜悅,還有許多無措。江既漾攬過他,短短幾分鐘,轉變的十分自覺,替他謝過醫(yī)生后,帶著他去辦其他剩余手續(xù)。許錦程回過神,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手甩下去。他還記著之前呢,耿耿于懷道:“你別碰我,萬一讓我男朋友看見怎么辦?”江既漾表情一下子變得冷冰冰,有些受傷,也很焦躁,“他看見你就和他分了。”許錦程典型的記仇不記好,翻臉無情,“我可不能和他分,和誰分都和他分不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