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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兒了,應該不嚴重,因為講話氣息挺穩(wěn),激動時也穩(wěn)。十一歲那年我走出他臥室之前他答應過我,不會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受傷,任何傷都不行,他怕我秋后算賬。狐貍男人,還挺長情。我左手給江岸發(fā)了個醫(yī)院診單,扁桃體發(fā)炎,他立刻打電話來柔情慰問,著急的樣子像極了當初差點被傳銷騙了錢的我。我的嘴,騙人的鬼,我壓著嗓子說考完試那天的風太大了,周圍都是家人擁抱歡呼的場景,快樂是別人的,孤獨是自己的。我因為沒有看到愛人熟悉的眼而忍不住放聲哭泣,大風肆意地灌進我的喉嚨,臉上帶著微笑內心卻滿是苦澀的我,在思念和寂寞里又灌了自己無數冰鎮(zhèn)的啤酒,等睡醒就變成這樣了。被愧疚和心疼折磨不已的江岸都沒發(fā)現診單是我自己開的,我說了,我臨摹能力很強,我寫的字體就是一個老大夫專屬的瀟灑筆畫。他心疼的立刻要叫家庭醫(yī)生過來,我攔住了,這不拆臺嗎,我說方娜早上帶我看了附近一位老中醫(yī),遠近聞名,他的藥效果非常好,天然無公害,他信了,家庭醫(yī)生都是西醫(yī),他也懂西藥的副作用。我把他的后路都斷了,我說其實現在還好,方娜在給我煎藥,我在看動漫,就是不想說話,八百年沒吃過中藥的江岸完全信了我的邪,夸贊了這種樸素的療法,還讓我別說話,叮囑了我一堆三歲孩子就懂的條框。他還想視頻看看我,我嬌罵幾句,你以為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誰害得,不給看,滾!然后江岸跟小妾一樣低眉順眼低三下四求我原諒,又勸我好好休息,讓我有事別說話,就打字,不想打了就每一個小時給他發(fā)一個笑臉,讓他確認我沒事。我其實到現在有點懷疑江岸老了后智商會不會變成李楷那樣,還是說,愛情中的男人都是傻的?可我都比他清醒唉,他還能有我愛他,也對,我畢竟還是一只花,他卻已經是大齡剩男,火熱一點也沒錯,內心其實挺怕的。想起來又到時間了,我打開手機,單手發(fā)了一個狗頭給江岸。江岸秒回,兩段大語音,又怕我不愛聽長的,又花了時間打了字過來,他怕不是脫離時代太久了,不知道微信有語音轉換文字的功能。我低頭看了看,切,寶貝長寶貝短,寶貝缺攻你又不管。男人一張破嘴,心疼了什么話都說得出來,直接麻了我半邊腿。興頭氣頭一起上,登機前又忘了搞點吃的,昨晚就吃了點蔬菜沙拉,早飯泡湯,被江岸一日四五餐安排慣了,受不住這風餐露宿,十多個小時我生生熬下來,感覺八輩子沒吃飯了。意大利陽光明媚,但比祖國母親更加燥熱,我降落在安排好的地點,小臂被曬得發(fā)燙,我都記下來,有的是委屈給江岸算。離他的住所只有一千米,我打了車,我這么混血的裝扮,司機還想宰我,我用他的母語罵了幾句臟話,他罵罵咧咧給我砍掉了一半的價,我不高興了,所以我給了他幾張假幣,他收著挺滿意的。下到酒店門口,我直接往里進,前臺攔住我,說非會員不得入內,我把手里全球唯一一張的江岸專屬黑卡掏給她看,她連連道歉,嚇得假睫毛都掉了。還他媽敢得罪你少東家,活不耐煩了。我敲敲水晶臺面,告訴她我過來替江總考察,讓她別聲張,經理也別喚,否則就滾蛋。她們緊張又討好的樣子取悅我了,我抹了下劉海沖他們笑,她們臉紅了。fine,就這樣吧,動作做多了會露餡,我說為了考察方便,請給我一套酒店steward的制服,有錢好辦事,一分鐘我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本來在一樓vip室里只準備換個衣服,但脫T恤時刮到了我的小臂,我金貴,毛色都沒變一點我就懷疑自己變丑了,于是我順便洗了個澡,沒有桂花香也沒有舒膚佳,我就清水洗嘍。換上一套制服,我從鏡子里照了下自己,這哪是管家,不知道的以為要開音樂演奏會了。為了合拍一些,我把憂郁的造型搞了一下,扎上了小丸子頭,性感又斂光,一看就癡狂。我踏著高調的步子出門,伸出兩指夾走了前臺遞過來的那張黑卡,轉身前順便說了句Chebelchesei!江家少爺得有風度,我已經是個成熟的繼承人了。我獨自上了電梯,路過換花的小童,從他車里抓了一只白玫瑰,我吻了它,那襲人的滋味席卷了我,我又舔了兩口。我根本不需要江岸的房號,我跟著導航都能導到江岸房里的廁所去。江岸入住,這一整層大概都不會有人,除非他匿名住進來,他這人猖狂,沒那么低調。我站在1928房門前,敲響了房門,我不喜按門鈴,太破壞美感了。估計里邊條條道道太多,江岸沒聽見。我又砸了很多下,感覺自己像個新鮮的雪姨。我拿出最后一顆薄荷糖,咬碎后用花莖沾取了里邊粘稠的檸檬醬,我在貓眼上畫了兩個串聯(lián)的桃心,我的丘比特今晚就要射穿它。然后我感覺到了腳步聲。“誰?”沒再聽過江岸這種酷炸天的聲音了,我一時間腿軟手軟各種軟。他沒有大保健,所以不怕查水表,外邊是誰好像一點不重要,危險根本談不上,我聽的出來他離我很遠,你看,他都不屑于瞧一瞧貓眼。“Forsepossodarleunbelpio,signore.”(或許我可以送你一個美好的下午,先生。)江岸不知道,在外闖蕩那幾年我什么都干過,拼了命想讓自己充實一點,晚上回家我會跟著網上教程學點娛樂項目,其中有一項,就是聲優(yōu)。此時的我,套套一戴,誰也不愛。“ForsepossomandartidaDioperunbuonpio.”(或許我可以送你去跟上帝度過一個美好的下午。)他那沾了血的聲音聽的我躁動,這個男人一把年紀怎么能性感成這個樣子。“ErauiluomodinomeJiangTanchemihachiestodivenire.”(其實是江潭先生喚我來了。)里邊果然有了動靜,他走了過來,連防身準備都沒做,你看,我男人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都大寫的自信。他把手放在門把上,我把濕潤的玫瑰銜在嘴邊。他一臉的殺氣在看到我之后瞬間轉化為震驚,